少年看她失了魂。
温声道：“姑娘莫慌。小少爷只是晕了过去，流血较多看着吓人，性命无碍。”
她麻木地转过脑袋看向他，似是没听清。少年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边：“他是你弟弟吧？他没事，只是晕了过去。”
她点点头。这才露出一个笑，抹了一把脸。松了口气，“谢谢大夫。”
少年开了方子，吩咐学徒拿了清洗用具。
他含笑看着她：“我现在给令弟清洗头上的脏污，待会包了药。等令弟醒来就无事了。”
大夫虽年少，但一举一动都透着体贴，说的话不由让人信服。
她燥动不安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她看着他手上的动作，点点头。又应了声“好。”
没过一会，弟弟被收拾干净。她走近瞧见了，唯一的伤口在后脑勺上，有一条指甲盖那么长。伤口有点长，所以流血较多。好在伤口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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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佑灵叹了口气。她以为这些都过去了，没想到记忆这么清晰。
她摆了摆手：“剩下这些，待会再吃吧。”
红豆看着碗里没剩多少，没再劝。“等小姐休息一会，我们在喝药。”
林佑灵应了一声好，忍着身上的伤痛，又道：“这两天发生的事就不要让家禄知道了，别到时候说漏了嘴。”
红豆收拾碗筷的动作，顿了顿，“在这府上，也就只有少爷心疼小姐。连他都不能说，小姐也就没人疼了。什么都承着，小姐，太苦了。”
林佑灵，笑了笑，“我不是还有你心疼吗。”
“家禄还小，我不想他为此担心。”
“他…虽然对我们姐弟不好。但，他到底是家禄的父亲。我也不指望什么，只想给家禄留着念想。恨这些由我来承受就够了，家禄的日子不该有这些。我们姐弟俩总该有一人享受喜悦。”
红豆‘哼’了一声，“小姐说什么都对。理由一套一套地。”
“可家禄少爷那么聪明。我总觉得小姐瞒着他的事，他好多都知道。只是没告诉小姐而已。”
林佑灵诧异道：“可是当真？”
红豆被她盯得不自在。结巴道：“我就是感觉，是感觉。”
林佑灵点头，“我家家禄是聪明的。”
过了好一会，她又道：“能满多少是多少吧。”
红豆看了林佑灵好几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道：“小姐，那个，欺负你的人……你为什么……”
这么多年的相处，哪不知道她想问什么。
“那个人，你不用知道是谁。”
她知道她不说清，小丫鬟又要跟她闹别扭。她的事也没人能说，她知道她是好意。
“我和他以后想来不会有交集。他那样的身份，我以为一辈子都没机会能帮到他。我虽失了清白，但能帮到他，我打心眼里觉得很高兴。”
她又补充道：
“这事不用再问，你只要知道他对我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
“小姐重要的人不是只有家禄少爷吗，怎么从别处又钻来一个。”
林佑灵听得好笑。“你这丫头。”
红豆撅着嘴，“可是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的贞洁是多么的重要的。小姐被打得半死，险些丢了一条命。小姐还护着他，还怕脏了他的名声。他一个男子怕个啥，他要站出来，小姐这顿打就不会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