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
“对，说什么也听不太清楚，什么杀啊，妖孽啊，真的，具体情况只有你自己去了才能体会。当然，最好还是离他远一些。”
陈剑洲拱手谢过，不管有用没用，是真疯子还是另有玄机，他都决定过去见上一见，反正王平年看样子一时也恢复不过来。
这座小城不大，从城中打车不过十来分钟就到了城西，四野都是独栋独院的小型自建房。
本来这个世界人口就不多，除了几个特大城市，像这种小城镇一年有十一个月都几乎没有人在。
现在还是正午，周围却没有什么人。
空旷，荒凉原来不只属于野外。城市一样可以，这是前世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
人少了，天高地阔，陈剑洲心情反而好了许多。遭了，之前忘了打听老疯子人在何处，只知道在城西破庙，可这城西也不算小，要找一个白天几乎不出门的人，实在困难。
想要打听，也没个人可以问。
还是用数据大脑试试。
瞬间，周围许多摄像头被陈剑洲控制，大量画面涌入脑海。
许久之后，经过再三确认，昨夜街上没有发现他的身影。那汉子只说晚上出来，也未必天天出来吧。破庙这周围更是一点踪迹也没有，怎么回事？
陈剑洲不甘心，继续查找前一天的视频。
仍然一无所获，不会被骗了？
一连查看了十多天的监控，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那大汉说得信誓旦旦，却也不曾自己亲眼见过，难不成都是道听途说。再有，这地方实在偏僻，最近的小店都在几里外，这地方谁又没事晚上过来？
无奈，陈剑洲走了许久才找到一家小店，正是中午，点了吃的。
店家本是供应附近工地的食堂，难得有有工地之外的人过来，颇为热情，打汤都是满了给，乐呵呵道：“你是外乡人吧，这是地道的湘西菜，看看合不合口味？”
“确实，早就听说湘西菜不错。”
“哈，合胃口才是最好的。”店家拿来两瓶啤酒，还送了一碟花生米：“你是哪里的？”
一通胡侃，二人越说越是投机。
陈剑洲这才知道，对方是看他西装革履以为是城里的房产销售，最近工地项目要结束，这生意实在做不下去。这不，想着卖了房到省城去。
陈剑洲有些尴尬，自从女装后他就一直穿得格外男人。
虽然不能帮忙，话题却打开了，陈剑洲故作随意道：“老板，有你这手艺，这房子便宜一点，去了省城不就几天功夫赚回来了？”
“哈哈哈，哪里哪里。本来也不打算卖房的，可这地方跟个鬼城一样，你也看到了，大白天人影都没有一个。”
这老板心宽体胖，笑起来却格外腼腆。陈剑洲敬上一杯酒：“现在年轻人都在外工作，不过这里为何老人孩子都见不到一个？”
“不是没有，是实在太少了。没有好学校，医疗水平也跟不上去。不过这些不是主要的，实在是…”
他似乎话里有话，陈剑洲忙问：“怎么了？”
“白天倒还好，你是没见晚上……晚上……”
话说一半急死人，陈剑洲再次敬酒递烟，他才犹豫许久，缓缓道：“这个地方太邪性，你反正马上要走，还是不知道为好。”
陈剑洲那个气啊：“老板，我过来还没住宿，夜里还准备在里这里住宿一眼，我看你加门牌上不也写着住宿吗？怎么，不欢迎？”
“……欢…欢迎。你先听我说，如果这样你还坚持，我也不再劝你。”
酒入豪肠，老板声音却很低：“小子，这里晚上，晚上街上有脏东西。”
“脏东西？”
“一位老头！”
啊？怎么他们说的不一样？之前那汉子只说有个疯老头，却不想这老板直接说他是脏东西。
陈剑洲不动声色，他继续道：“正常人不管怎样，就算是疯子傻子，只要是活人，被摄像头拍到都有影像保留下来，那个老头儿却…却……摄像头根本无法拍摄到他。”
摄像头无法拍摄到老头儿？
陈剑洲毛骨悚然，难怪之前自己数据大脑查询十多天的视频文件，没有“见到这号人物。
不会真的是脏东西吧？
既然有灵魂存在，陈剑洲还真不敢说没有。
却听那老板害怕道：“我也是前几天才注意到他，以前跟其他人一样认为他只是个疯子，直到上个月的一个晚上。”
那天，他像平常一样熄了灯，锁好门就准备看看电视睡觉，却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开门正是那个老头儿。
两人四目相对，老头儿道袍散发着浓烈的恶臭，他鼻子猛地嗅了嗅，然后勃然大怒：“孽障，你竟然窝藏在此，老夫寻你无数年，你还敢过来？”
老板知道他是个疯子不想惹事，见那老头儿正要往屋里闯，赶紧推他出去：“干嘛，干嘛？”
那老头儿抬头恶狠狠看着他，眸子猩红，一言不发，就那么立在门外，既不走也不闯进来，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发了病。
老板马上关了门，等了许久，才通过视频查看，人已经不知何时走了，心里大石落地。
结果上楼关窗的时候发现那老头还在那里。
瞬间炸毛，再次观看视频，哪里有什么人？
可从窗户看下去，这不是那老头又是谁！
如此几次，老板吓得不轻，整个人哆哆嗦嗦躲在被窝挨了一夜，不敢闭眼。
现在提起来还是提心吊胆，这种感觉真的能够让人崩溃。
没有未娜在身边，陈剑洲也没人可以寻问，既然这样，那就自己亲自见见，不管是人是鬼，有傀儡在身边自己安全还算有所保障。
如今傀儡还在王平年所在的酒楼，陈剑洲能让他立刻过来，却不能当着老板的面展示，起身告辞，说是晚些时候过来。
直到夜幕降临，老板还未见人影，不禁苦笑：感情也是个讲大话的，说得好听，却溜得比谁都快，这人呐，啧啧啧…
正叹息着，陈剑洲和曾仇同时出现，之所以现在才来，是去买设备去了，顺便给傀儡换了一身行头，免得惹人注意。
就不信热成像、红外摄像头还有生命探索设备不能发现你的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