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场还挺大，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本事。”
“就这，一看就是骗子啊，没脑子的人才相信。”羽裳肆无忌惮的说道。
丝毫没注意现在他们可是在人家的主场。
周围都是天龙法王的信众。
楚衣连忙捂上她的嘴，笑着向前面转过头的几人说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们还是非常相信法王的，特别相信。”
那几人似乎并不是在意他们议论天龙法王，而是声音太大吵到了他们。
“近日城中有诸多人，接连被害，法王心痛不已，今日开坛做法，驱除妖邪，为各位道友祈求平安。”
开场白虽然平淡，但在这些人心中。
就像是平静的湖面忽然投入一枚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将他们的情绪瞬间带动起来。
一旁的天龙法王也没有闲着，开始了他的表演。
吐火，烧符，分身术，甚至还有胸口碎大石。
各种节目层出不穷，楚衣有一种赶集的感觉。
身旁的羽裳若不是他一直抓着，恐怕已经拍手叫好了。
这时，身边的冷柒柒忽然说道。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贵的戏班子，不过他们表演的这些不太行，我上去都比他们演的好得多。”
“呃……”
“你会胸口碎大石？”
楚衣下意识的问道，并且眼神无意瞥向冷柒柒那有些饱满的胸膛。
论年龄，冷柒柒要比羽裳年长一些，而且习武之人，身材也比寻常女子更加魁梧，不过这丝毫不耽误她有一个完美的身材。
羽裳可以御萝双修，那么冷柒柒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御姐。
但她这个御姐好像有的时候分不太清楚状况。
“会啊，我还会徒手劈砖。”
“全能，全能啊。”
她的这些才艺楚衣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少林寺！
或者是一些弄虚作假的网红达人？
楚衣摇摇头，抛去这些奇怪的念头，在看到天龙法王后，那些臭鱼烂虾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都没法好好欣赏杂耍了。
最终以一个天仙下凡，结束了表演。
引得徒众的阵阵欢呼。
“天龙法王已做法完毕，大家被福泽庇护，定能安然无恙。”
“谢法王！”
“各位客气，修道之人本就是为天下苍生而服务，如今妖孽祸乱，我等出世救人，自然责无旁贷，还请诸位道友莫要客气。”
天龙法王摆开架子，说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法王施法损耗了不少的元气，还请各位道友伸出援助之手。”
那些莫名消失的黑袍人再度出现。
每个人的手中都提着一个大黑袋子，向在场的人索要财物。
“又要钱！”
“法王施法，损耗的不仅是修为还有寿命，我们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况且钱财乃身外之物。”
“刚才不是说损耗的是元气吗？”
“这不重要！”
我丢丢！
合着收钱最重要，两边都没有串通好，就来要钱了。
再楚衣的撺掇下，羽裳极不情愿的又掏出一百两银票塞到黑色袋子里。
那人收钱之后，便转身离开，没有一句话留下。
这可比拔……无情狠多了。
“天龙法王已经感受到了各位道友的心意，那么我们的法会即将结束，最后，为了感谢各位道友的倾力赞助，天龙法王特地为大家准备了无根圣水。”
“请圣水！”
只见三五个人抬着一口大缸走了出来。
里面的水在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似有龙蛇盘绕其中，吞云吐雾。
“一人一碗，绝不可多饮，否则易使体内真气过甚，伤及心脉。”
“走吧，我们也去喝点这无根圣水。”
楚衣倒是对这无根圣水崭露出浓浓的兴趣，冷柒柒与羽裳对视一眼，皆摇摇头。
表示要听妈妈的话，绝对不吃外面来历不明的东西。
王为刚好口渴，拿起碗便要上前。
“这位道友，此碗乃是天龙法王开过光的，有法力护体，价值十两。”
“这不就是普通的碗吗？”
“胡说八道！”
那人神色瞬间不悦，一把将王为手中的碗夺过来，冷冰冰的说道。
“你的心不诚，不配喝法王的无根圣水。”
“开个玩笑，我们有钱。”楚衣连忙上前劝解，将身上仅有的二十两银子放在那人面前。
“哼！”
那人冷哼一声，随手将两个碗丢给他们。
楚衣走过去，舀了一碗，细细品味着。
看到他有些陶醉的样子，羽裳忍不住好奇起来。
“怎么样，是什么味道的，是不是真的是无根圣水啊？”
“嗯，不错。”
楚衣发出一声赞叹，“甘甜可口，回味悠长，不仅令人响起当年驰骋沙场的英武雄姿。”
“我也喝点。”
羽裳实在是好奇，于是喝了一口，但紧接着便察觉到了不对，瞬间吐出来。
“什么无根圣水，明显就是还没有完全烧开的河水，真难喝。”
她的声音毫不掩饰，周围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向他们投来怪异的目光。
“你们敢质疑天龙法王的无根圣水，哪来的宵小之辈，给我抓起来。”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几十名信徒向他们围了过来。
楚衣用自己的长袍将羽裳包起来，拦腰抱起，率先向门外冲去。
其余两人都会武功，这些寻常百姓根本抓不到他们。
暂时逃过一劫。
“楚衣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那水那么难喝，我会不会拉肚子啊！”羽裳的俏脸扭曲成痛苦面具。
感觉胃里翻江倒海。
“我可没逼你喝，是你自己要喝的。”
“反正就怪你。”
教会中捣乱的人也不在少数，毕竟上都城不止他们一个教会，还有其他的，所以天龙法王认为是别的教会派来捣乱的，也没放在心上。
继续散布谣言，收拢钱财。
楚衣几人来到安全的地方后，王为被派去盯着那个所谓的天龙法王。
在他身上一定可以查到些什么。
“那你呢？”羽裳紧紧拽着楚衣。
“我去查一下那些小鬼，看看他们知道些什么。”
“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与冷姑娘回鸿胪寺，比较安全。”
“不，我就要跟着你，不然你就告诉我身上的钱是哪来的！”
羽裳紧盯着楚衣，大有一幅你不带着我，我就与你死磕到底的架势。
一旁的冷柒柒不仅又开始怀疑人生起来。
我到底是为什么要跟着他们！
“好，那你就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