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沙哑不平静的声音在安静的包厢里响起，顾翼装作没听到，前倾身子，拿一瓶红酒，单手起开木塞，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柠檬味的汽水，打开，一起灌进所剩无几的红酒器皿里。拿着器皿晃了晃，给顾辉泽的杯子里倒了一杯。
“kitty”
给自己倒了一杯后，单手拿着玻璃杯，斜靠在沙发背上，朝他举杯。
顾辉泽没动，顾翼眼神对他怀里的女人使了使。两个美女立马一起直起身子，一同举着杯子喂到顾辉泽嘴巴上。
“顾总~喝一口嘛”
“顾总~”
顾翼看着顾辉泽，酒杯贴在下嘴唇上，抿了一口。
“出去”
两个美女相互看了看，又一同把眼神望向顾翼，在看到顾翼点头后，放下酒杯从顾辉泽怀里起来，理了理卷上去的裙尾，踩着高跟鞋走出去了。
“大哥对她这么深情？”
一手靠在沙发上支撑着头，一手拿着酒杯时不时饮一口，顾翼眼里的讽刺越来越深。
顾辉泽突然拿起桌上的空红酒朝顾翼的脚上砸去。
玻璃碎片砸在大理石发出的清脆声，在顾翼耳边就是一道美妙的歌声。他闭上眼睛回味着刚刚的瞬间，拿着酒杯的手对桌上另一瓶空红酒示意他可以继续砸。
能看到顾辉泽买醉的画面，真是不枉他大早上跑到他面前对他'真情流露'。
“你是不是骗我”顾辉泽一闭眼都是今早顾翼说的话，他应该怀疑的，他不应该全信的。
“唔.....大哥不相信的话可以打电话啊，这会姐姐还没睡吧”顾翼掏出手机，看到才晚上八点半。
顾辉泽双手撑在膝盖上，拿着那杯名为“kitty”的调制酒。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想想，我们两个是十月底在一起的，到现在，刚好两个月！”顾翼扳着手指头，眼尾弯弯，十分开心。
说完，见顾辉泽没反应，语气一转，有些抱歉。
“对不起啊，大哥，我那时候不知道姐姐说的取款机是你，还有领带，我以为我弄丢了，没想到姐姐她....对不起，大哥”
玻璃杯里的红色液体只有浅浅一层，顾辉泽看着自己手边的酒杯，跟他嘴里的道歉一样，虚伪让他恶心。
“你说你们两个...”
“是啊，姐姐很主动”说到此处，顾翼害羞笑了笑“上周五我被姐姐叫过去后，周六早上她还缠着我，要不是大哥你叫走姐姐，我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床上”
耳边又是一声美妙的歌声，顾翼含着笑把杯里的酒饮光。真是很棒的画面。
血丝布满的眼球，死死盯着前面地上被他砸碎的红色玻璃碎片，内心的怒火让他大手一挥，桌上的还没喝光的酒瓶酒杯还有水果盘都被挥落在地。
顾翼站在顾辉泽面前，后怕拍了拍左胸，弯下腰，把手上的空酒杯轻手放在干净的桌面上。
“我听别人说，大哥以前把姐姐当做花瓶，对她一点也不上心啊”顾翼歪着头，一脸困惑。
“大哥第一次跟姐姐上床就喜欢上了吗，看不出来，大哥这么纯情啊”
“闭嘴！”
顾辉泽想拿东西砸他，可面前能砸的都被他刚刚摔在地上了。只有顾翼刚刚放在空杯，但离他很远。
“我好像在床上的时候听到姐姐说，你一点都不行，只会埋头乱撞，她只能假装配合”
“我叫你闭嘴！！”
顾辉泽站起来，手撑在湿漉漉的桌面上，另只手拿着空杯直面朝顾翼砸过去。顾翼右脚迅速往左边移去，连同身体一起。
“一个只能当花瓶的女人，大哥是被她下迷药了吗，你再喜欢她，也不能娶她吧”顾翼低头看着身上白色高领羊毛毛衣上被溅到小红点，语气不爽道。
顾辉泽眼睛里闪烁着怒火，就像两颗被点燃的炭火，随时都可能将他的愤怒转化为行动。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怒火。
“虽然姐姐那张脸和身材在床上会让人想一刻不停，但会腻吧，我现在就有点.....”
顾翼话还没说完，顾辉泽的手机响了。
顾辉泽顿了顿，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拿出手机。是一串陌生数字的国际电话，眼睛盯着屏幕看了十秒，还是接通了。
“喂”
“草你大爷的！死人渣！我要叫人绑架你，然后拿刀切碎，然后丢到深海里喂鲨鱼！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顾辉泽从耳边拿下，放在面前，屏幕上是显示在通话中。
“死人渣！你听到了没有！呜呜呜呜，你为什么突然....呜呜呜，是不是那疯狗去找你了，肯定那条疯狗去找你胡说八道了！你不要信！死人渣，你千万不要信他....”
“安彐彐！你干嘛！喂！那边是大海！安彐彐！”
很混乱的信息，顾辉泽刚皱起眉，耳边就传来风声和微弱的林仁彦着急大喊声。
“喂！安彐彐！”顾辉泽心脏漏跳一拍，惊慌对着话筒大喊。心脏好像被人突然抓紧，紧绷得不敢呼吸。
“安彐彐，你疯啦！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帽子被吹走了！你走开！我正在骂人，别管我”
“.....”顾辉泽跌坐在沙发上，劫后余生的大喘气让他站不稳。目光瞟到面前的顾翼，目光从他的黑色裤子上移到他的眼睛。
顾翼的眼神变得阴暗起来，仿佛所有的光明都被黑暗吞噬，让人感到一阵凉意。
“安彐彐”顾辉泽直盯那双隐藏着无尽黑暗的眼睛，叫了声对面的名字。
“干嘛！”
顾辉泽点了扬声器，把手机放在桌上后，后背靠在沙发背，看着顾翼问道。
“你跟顾翼上床了吗”
“.....”
“上了？还是没上”
“没，咳咳，没上！”
“我怎么会跟疯狗干这种事情！”
“听到了吗，她说你在说谎”顾辉泽朝面前安静下来的男生说道。
“....顾翼也在？你们两个混蛋！我要把你们都捅了丢海里喂鱼！”
电话被挂断了，顾辉泽翘起二郎腿，一脸为难，好似在说他要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