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孩一阵呜咽，满眼渴望看着北牧，但害怕王二狗继续伤害他，不敢再继续嘶吼逐渐安静下来。
慧明尚不在此，否则定会破功出手阻止这一恶行！
北牧却是装作看不见，反而问道：“王老板应该不真叫二狗吧，二狗二狗多难听啊。”
听到北牧问起起自己的本名，王二狗爽朗一笑开口说道：“哪有人真叫王二狗，那不过是为了好养活才起的，我叫王成，老汉希望我能成就一番事业。”
不过...成就绑架倒卖人口的伟大事业？
那估计老汉能从地里爬起来给他两锹。
北牧摇摇头叹息一声满脸可惜地说道：“可惜了，王老板还不错的修仙天赋竟被白白浪费了。”
王成不明所以，满是迷茫地问道：“什么意思？什么修仙天赋浪费了？”
还不错的修仙天赋说的是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王成摇摇头自我否定地想到。
赵瑞心思敏捷，一眼就看出北牧是在忽悠王成。
就王成那资质平平，算得上不错二字？
“公子的意思就是，原本你的修炼天赋尚可，可因为错过了最佳的修炼时机，导致天赋白白浪费了。”
“如果你踏入修仙之途，成为灵洞境高手不在话下。”
不过接茬的话倒是比他心思活络，当下立马配合北牧。
此刻极有耐心地向王成解释。
这话自然全部都是胡诌的。
赵瑞也佩服自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愈发炉火纯青。
“可惜可惜...”
北牧满脸可惜地摇头，仿佛王成真的是天资聪颖，却真的错过了修行最佳时机。
王成被赵瑞的连番忽悠给忽悠住了。
随之而来便是不信，不可能相信。
他曾经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过下级灵石。
然后悄悄藏起来，借用满大街都有的洞天法修行。
结果人都打瞌睡了都没感应出灵气，放屁倒是听个响亮。
曾经他也执着于修行，为了修行奋不顾身，甚至以凡人之躯闯荡修仙世界，最终扎根在黑市之中。
可无奈的是现实却给他当头棒喝，他对成为修士的梦想已经释然。
幡然醒悟。
只能化作最美好的回忆。
此刻北牧竟说他是修仙的好苗子？
第一反应肯定是不相信！
就像已经反复验证火焰烫手，而突然有人告诉自己，火焰能够治病疗伤，这岂不是天方夜谭？
看来我得加一把火！
见他满脸不相信的模样，赵瑞接着忽悠到：“你看，你我未曾见过一面，可你却准确无误道出我的名号，证明你的记忆力非常好属于是博闻强记，哪怕是未曾见过的人，你也能熟记于心过目不忘。”
“这就是神识满溢的表现啊，天生适合修行的天才啊，如今却被耽搁了，如果能找到一位愿意倾囊相授的师父，灵洞境不在话下，可惜可惜......”
一连好几个可惜，甚至都把可惜说到了王成的心里。
心中筑起的防御高墙逐渐瓦解。
他其实以前没怎么在意记忆力，只是觉得记东西特别牢固罢了。
在赵瑞的反复点提之下，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十分出色，简直跟赵瑞形容的一模一样。
难不成...难不成我真是被耽搁的天才？
不对不对不对...
我曾经求过莫恒，他说我修行天赋很差，气感甚至比一般人都要差。
绝无天才的可能...
但王成却不想否认，见识过修仙的奇妙后，谁又能坦言轻易放弃？
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御剑飞行一剑断海！
王成笑容逐渐僵硬，虽然心中依旧不愿意相信，但似乎没有之前那样坚定了。
“瑞爷，你说的可是真的？”
王成说得很慢很慢，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我店铺不看，跑来跟你开玩笑？今天你是遇到贵人了，这位公子乃是中域的大人，有提携优秀天才的职能，只要公子愿意提携你，必然能一飞冲天！”
赵瑞循循善诱笑容满面。
小家伙心动了吧...
王成活着的年头还没有他一般长，岂能招架赵瑞这条老狐狸？
中域？我们这里不是南荒吗？
“这位爷，我...”
王成张着嘴巴却不知道北牧的名号，地位悬殊甚至不知道怎样攀谈。
“说你天赋不好的人，要么就是看不出你的特殊，要么就是居心叵测。”
北牧并没有指名道姓，他也在循循善诱。
他从叶修能那里得知，王成就是替莫恒抓捕凡人的媒介。
因为很多人盯着莫城城主府，包括南荒联盟，莫恒不好亲自下场抓捕凡人，所以只能启用凡人抓捕凡人。
一来王成随时都可以抛弃，二来凡人的王成目标不大不容易发现，而且见识过一些凶狠的手段，更不容易背叛。
莫恒岂能料到北牧反其道而行之，先离间王成与莫恒之间的关系，然后循循善诱勾引王成呢？
不直接搜魂的原因其实是，王成那脆弱不堪且体虚的身子骨，哪经得起搜魂？
恐怕给他来一下人就没了，不好作为证据指控莫恒。
难不成真要越俎代庖亲自解决莫恒？
触及人族根基，北牧的确可以先斩后奏...
王成失神地往前走了一步远离北牧，脑子杂乱无章。
莫星洲不能修行，莫恒知道我记忆力好，莫恒需要我帮他抓人，莫恒居心叵测，莫恒......
他怕我可以修行后不受他控制，甚至用他的秘密威胁他，于是他就隐瞒我可以修行的事实......
脑子乱如浆糊，王成感觉脑袋要炸开来了。
不能让他想太多，北牧继续加码说道：“中域神机阁要组建一支神军，让我网罗天下人才，可我看你这逮捕而来的人，资质却不怎么样数量还特别少。”
暗指你王成也可以成为这神军的一员。
怎么样？
“要是数量再多一点，让我提前完成选拔天才的任务，你的事未必没有商量的余地，说不定还能被破格提拔，提前进入神机阁修行。”
神机阁？
星牧少爷不是北家人吗？怎么又成神机阁的了？
赵瑞不明所以。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至于哪个是真的？
北牧只能说哪个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