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之宠你没商量

烟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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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24孝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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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低声诅咒了一句,进了电梯。当她一瘸一拐地推开宿舍门,迎面冲来一阵粉色的旋风,葛荀!

“何儿,哈哈,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主任居然准我的假了哈哈!”

何处惊魂未定地推开她,边往床边蹭边问:“马上就要放假了,请什么假,你回家干什么?”

葛荀率先过去坐在何处床上,乐呵呵道:“赵林说趁正式工作之前回家呆几天,我想我也干脆跟着回去得了,正好顺便见家长了。”

赵林和葛荀处了近三年的男女朋友,虽然同是Q市人,两人却是在大学相识的。

不过,何处潜意识里,一直不太喜欢赵林,总觉得他太势力,喜欢葛荀太过于目地。两人一起出去吃饭消费,都是葛荀付账。

赵林也很少送葛荀礼物,即使送也不过是些廉价的小东西,葛荀倒是美滋滋的。

所以好友喜欢,何处也只能爱屋及屋,她说:“恭喜恭喜,我得给你们包红包了。”

葛荀笑得露着两只小兔牙,可爱得令人发指:“你说要是每月都能额外放我一周假,再形成惯例该有多好,那我就能经常回乡省亲了。”

何处默一会儿,说:“你说的,应该是例假。”

然后葛荀的枕头就毫无保留地砸上了何处的脸。“啊!荀子没你看到我脸受伤了吗……”

葛荀道,“你张祸国殃民的脸,早该添点疤了。”

“……”

*

何处本来还有些担心曾一骞回来之后会将她开掉。

不过曾一骞好像并没有此意向,只是叮嘱她不准再给人陪酒。不然有她好看。

何处撇撇嘴,不置可否。这曾少哪知道打工人的艰辛,拿人饭碗,听人差遣。

于是何处被差遣给了乔曼。

在interplanetary摄影棚里,何处给王助理送一份资料,与乔曼擦肩而过时,被她叫住,她说,“哟,何小姐还在这儿啊?”

何处转头看她,明星就是明星,永远光彩照人。自己一身浑头土脸的装扮,脸上还贴着OK绷,难怪她还能认出她。不过还是很客气的对她点点头,“乔小姐,你忙。我先走了。”

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乔曼却没有让何处走的意思,上前一步挡住她去路。乔曼本来就高,又穿着高跟鞋,看着何处的样子是居高临下的,“啧啧,看来你这个床是白爬了,半点好处都没捞着。”

何处撇撇嘴,好处?自打她遇到曾一骞,别说是好处,简直是霉运连连。

何处指了指手中的资料说道,“乔小姐,不好意思,我真有事。”

就在这时,薛嫣然从里面走出来,见到何处,微笑着招呼,就像对待自己的妹妹一样。

薛嫣然是一个有心思的女子,能让任何人都感觉到她的善意,而且不温不火。哪怕你知道她的精明,她的目的,都会被她的笑容和声音给感动上一番,觉得特别贴心。

比如何处这次回来,萧逸找她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辞职,何处自然不肯。

薛嫣然却替她说,每个自己赚零花钱的女孩子,都是高贵的。何处虽然是你女朋友,但是你不能剥夺她自己的意愿。反而你应该尊重她。

听她这样说,何处都觉得自己那天酒醉把人家骂了一番的行径,太小人了。

薛嫣然拖着何处的手把她带到自己的办公室,说了很多让何处讶然的亲密话,她就不明白自己啥时与薛嫣然这么亲密了。

乔曼再次走到何处眼前的时候,薛嫣然看看她笑了一下。

她看着手上的表,说,“乔曼哪,恐怕我和丁浩今天都不能陪你去了,我和他得去星空赶一个发布会。”然后,又看看何处,问,“何处,你这边没什么事吧,你替我和丁浩陪乔曼参加一个活动吧。”然后很歉意地看着她。

何处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我没参加过电影活动,我怕护不了乔小姐周全。”

薛嫣然笑,“保护乔曼周全那是保镖做的事,你只要跟在她身边就好。如果你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我可以让王助理也一同陪你们去。”

乔曼看看薛嫣然,又上下打量了何处一番,说,“好啊,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请得动何小姐。”

尽管何处不喜欢乔曼,但是,工作的事又不好推妥,好歹还有王助理一起,于是何处答应陪同乔曼参加她的新电影首映会。

何处在interplanetary等了乔曼两小时,才见她从化妆间里走出来,发髻梳得高高的,嘴唇上涂着鲜亮的唇蜜,妆容精致,找不出一丝瑕疵。

她挑挑眉毛冲何处笑笑,说,“何处,我漂亮吗?”

乔曼是漂亮的。可以说,能在曾一骞身边呆过的女人,哪个不漂亮?

何处还没说话,坐在一旁早等得不耐烦的王助理口气很是屑的说道,“何处又不是魔镜,你问她干什么?”

说完,翘起兰花指沾着唾沫抹了抹本就光亮可鉴的头发,又掏出唇膏对着小镜子仔仔细细的抹一遍,哼了一声,说道,“咱走吧。”

说起这王助理。何处觉得他是一个奇葩一样的存在。

为最奇葩的是他的名字,王小受。何处第一次看到这三字的时候,差点笑喷,这谁家父母这么不负责任,给孩子取这名。

再者,就是他对丁浩的忠诚度。

他每天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紧紧跟在丁浩后面,最大程度上表现了一个下属的忠诚。就好比从前王公大臣微服出巡,不管是逛窑子还是逛赌场总是要带一个小跟班,以供随时使唤。这小跟班一般以小太监为主要代表,王小受就是那个小太监。

除去上厕所和下班回家等必要的私人活动,丁浩去哪里王小受去哪里,有他就有他。

他现在之所以不高兴,是因为丁浩去参加发布会没有带他。何处记得她上个星期陪丁浩去S市参加会议,回来后,他对她阴了好几天的脸。

车上,乔曼并没同何处讲话,车里的空气异常冷漠。王小受不时拿出唇膏擦他那已经油亮可鉴的嘴。

何处不由的添了添干涩的嘴唇,想,她确实该回家好好的自卑一番,她认识的女孩都穿着漂亮而金贵的衣裳,总是某个大品牌的最新款式,而她,连买一只八块钱的杂牌唇膏都要犹豫好久。

而她今天连八块钱的唇膏都没带,像一棵失水的小葱似的跟在水蜜桃乔曼身后,一同下了车。

车子在一座大厦前停下了。门童赶紧走上来帮着开车门,乔曼挽着流苏披肩,仪态万方的从车里下来。

何处跟着乔曼走进大厅。眼前的男男女女,衣香鬓影,一个个端着酒杯,交谈着,乔曼进门的时候,一圈人围了上来,闪光灯亮成一片。

何处抬头看看乔曼,中央台的其中一条横幅上赫然写着:热烈庆祝乔曼签约星际文化娱乐公司。

乔曼在镜头前仪态万方,脸上的笑容始终淡定从容,完全不似台下那份刻薄的模样。

何处四处瞄了几眼,好像整个大厅只有她穿着T恤牛仔裤,好在,根本没有人留意她。

此时站在一旁的王小受突然说道,“丁总那边的发布会怎么样了?不行,我得去看着,没我在身边他哪能行啊?”

何处回头看了看王小受,看了看他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的模样,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眼前的他就好像是丁浩的女朋友,来关心自己的男朋友有没有在他不在的时候,行为出轨似的。

“何处,乔曼交给你了,我得先走了。”他说完,不等何处回话,就扭着小腰离开了会场。

乔曼紧紧拉住何处,对她笑,“何处,你要好好跟着我噢?”

何处犹豫一下点点头。其实她应该想到,乔曼这么讨厌她,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当何处看到乔曼笑意盈盈的拉着她走向那个熟悉的影子时,突来的不安让她感觉到事情的不妙。

乔曼说,“一骞,好久不见。”

此时的曾一骞穿得很是时髦,白衬衫配休闲版的暗红西装,红色的斑点领结很是俏皮。下面是九分裤,露出性感的脚踝,光脚穿的皮鞋是红棕色的,鞋尖复古,像是威尼斯船一般微微翘起。他像模像样地戴了一副黑色眼镜,跟准备走红地毯似的,双手插兜走进大门。

曾一骞微笑着转身,当他看见何处在乔曼身边的时候,脸色异常难看。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对乔曼说道,“你怎么着也算今天女主角,刚与interplanetary签约,又是下部电影的主演,上台跟记者讲几句话吧。”

乔曼深情的看了一眼曾一骞,微微一笑,说道,“何处,陪我上去吧。”

何处刚要跟着走,确被曾一骞抓住,他说,“何处穿这个样子,会影响公司形象,你自个上去吧。”

乔曼看了何处一眼,说道,“可是,何处现在是我的助理。”

曾一骞冷冷说道,“我说她不是,她可以马上不是。”

“曾一骞,你就这么护着这个女孩?”乔曼开始变脸。杏目圆瞪,怒视着曾一骞。

乔曼知道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有记者,她只要一个小小的举动,所有的记者都会蜂拥而至。

曾一骞低声冷斥,说道,“乔曼注意你的公众形象。”

“形象?”乔曼端起一杯果汁,举态优雅的抿了一口,说道,“我的形象就是你,你不知道吗?”

这时已经有眼尖的记者发现他们这边的情况,对着他们拍照。曾一骞看到,拉着何处就走。

“何处,你给我站住!”乔曼大声喝斥,瞬间引来所有人的注视。

曾一骞本来就是公众人物,只是那些狗仔队忌惮他的身份,不太敢明目张胆,可眼下,有乔曼这个话题女王,而且一直有传言她与曾氏集团曾少的关系非同小可。

更让那些记者兴奋的是,赫赫有名的曾家二少爷,手牵着一个面生的女孩。衣着普通,容貌亮丽。然后越来越多的记者嗅出了何处这边微妙的变化。

何处觉得她这样莫名其妙的跟着曾一骞走,不像回事。挣开他的手,转身看乔曼。

却正好对上她狰狞的表情,脸上一凉,乔曼把手上的果汁全都泼在了何处的脸上。果汁顺着她的下巴流入她的脖子,冰凉的液体滚过她的身体。

然后“啪”的一声,乔曼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随着声音,记者们瞬间抓拍。

何处被闪光灯照得睁不开,双手遮在脸上,从指缝间看到曾一骞脱下外套,然后披在她身上,又将她紧紧拦在怀里。

工作人员和保安迅速过来,曾一骞对身后的负责人说,“拿下他们的相机,一个也不准带出去!”

他的这个举动令很多记者表示不满,但是他已经顾不得,甚至直接大吼,斯文之气荡然无存。

曾一骞说道,“相机我可以还给你们,但是她的相片登报或者上网,你们没有一个人会好过!”然后他转身恶狠狠的盯着乔曼,说,“包括你!”

乔曼捂着红肿的脸冷笑,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不等下面乱成一团的记者发问,她先开腔,“你们以后不要再问我,是不是和曾氏集团的曾二少爷有什么关系,你们看到了,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包养这两个字轮不到我身上!要说包养,怕你们该问问现场这个在曾二少爷怀里的小妹妹吧?”

然后,她冲何处冷笑,“何小姐,你躲什么啊!大大方方的,让大家看看你这张小脸吧。”

何处被突来的状况给弄懵了,她还没时间考虑这件事对她未来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在此刻,她唯一可以依赖的是曾一骞。

所以,她将脑袋紧紧地靠在他怀里,唯恐他离开,她被这无端飞来的横祸压身。

曾一骞紧紧地将何处护在怀里,另一只手牵着她的手,手上传来温暖的力量,护着她大步往外走。

保安将记者们挡在身后,何处仍能感觉身后有无数的闪光灯在闪烁。

等脱下脸上的遮盖物时,何处才发现自己在曾一骞的迈巴赫里。

曾一骞拿出湿巾盒,一手抚着她的脸,另一只给她擦试。

何处下意识的往后躲,被他按住,曾一骞哑着嗓子说道,“别动,擦脸。”

何处夺过他手上的纸巾,抹了几把脸上粘腻的果汁,说道,“我自己擦就可以了。”

曾一骞默默的看了她一眼,拿起手机拔了个号对着蓝牙耳机说:“看拍照的记者是哪些媒体的,封锁消息,对,所有照片都买回来。对,全部。那些演员私人性质的也不准发。工作人员一概统一口径说没有此事。”

挂了电话,曾一骞看着闷声不说话的何处,问,“何处,你没事吧?被吓坏了吧?”声音温柔得像是怕吓着她。

何处本来只觉得被无缘无故泼一杯果汁,心里不舒服,现在被他这么一问,反倒真觉得受委屈了,吧嗒吧嗒掉下眼泪来,呜咽着说,“曾一骞,每次遇到你,我都会倒霉。”

曾一骞将她揽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抽着纸巾给她擦眼泪,声音低哑的说道,“对不起,何处。对不起……”

何处闻名着他身上的果汁味,边抽泣边摇头,说,“曾二少爷,我不会因此失掉工作吧?”

曾一骞对曾二少爷这个称呼很不适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轻轻拔开她凌乱的发,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叹气,说,“何处,咱们回家。”

何处看着他,竟一时说不出反对的话。

曾一骞把何处带到自己的公寓。进了门就把她拉进洗手间,说道,“把衣服脱了。”

啊?何处连忙双手环抱在胸前。

曾一骞掉头出去,过了会儿他拿进来一套干净的睡衣。何处看着有些眼熟,那不是自己的嘛?

曾一骞看何处没动,说道,“你全身*的不难受吗?还是要我给你脱?”

何处连忙抢过睡衣,说道,“你出去吧,我自己脱。”待曾一骞出去,何处就开始脱衣服,刚清了上半身,曾一骞突然推门而至。

“你怎么又进进来了?”何处又怒又羞连忙把衣服捂在胸前。

曾一骞挑了挑手上的浴巾,表情严肃的说,“洗完快出来,你脸上还有伤,沾了果汁容易感染。我给你上药。”

何处点头吁出一口气,看他转身离去,刚要关门,他又转身过身,表情依然严肃,说道,“何处,你的胸还有待开发。”

去你妈的开发!何处一把将门关上,这次不忘落锁。这个曾一骞,就一色狼,狗改不了吃屎。

当何处穿着睡衣走到客厅,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唔。这么说也不太对。看那人的表情,何处意识到自己才是不速之客。

曾一翩看到何处,猛地瞪大眼睛,过来两步揪着曾一骞的领子说:“曾小宝,你不说她不是你女朋友吗?怎么着,被我现场逮着了吧?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何处连忙放下擦头的毛巾,对曾一骞说道,“曾总,我先走了。”

何处还没走两步,就被曾一骞抓住手,说道,“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然后他转头看向曾一翩,说,“曾一翩,你没事的话可以回去了?”

曾一翩立刻泫然欲泣,拉长了音说,“小宝,你明知道你姐姐我是来逃难的,你还赶我走……呜……弟弟有了媳妇就忘了姐……”

曾一骞抚着额头,连忙说,“好好,你别唱,你一唱我就头痛。你在这呆着吧。”然后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披在何处身上就要往外走。

“你们去哪儿啊?我还没吃饭呢?”曾一翩又开始唱。

曾一骞无奈的说,“我给你叫外卖。”

“不要,我要吃你做的饭?”

曾一骞瞪她,“曾一翩,你故意的吧?”

何处摆摆手,说,“要不,我去做吧。”

于是何处掌勺,曾一骞打下手,做出来四菜一汤。还蒸了米饭。其中汤和米饭是曾一骞一手操办。

何处惊讶,说,“哟,曾少,没想到你还不是完全的四肢不勤啊?”

曾一骞笑,指了指曾一翩说,“嗯,完全四肢不勤的那个在外面。”

他又微笑着看何处,眼睛明亮,慢悠悠地说:“我可能不是一个24孝全能男友,不过,我想我可以为你做到。”

何处一怔。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曾一骞纠缠了她很久,却是第一次对她说情话,就好像她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一样。

心,却似乎飘过什么东西,影影绰绰瞧不清楚,何处下意识地避开没敢深想,只是觉得这东西像是小动物的爪子一样,轻轻挠一下挠一下的,让人没来由地不自在。

曾一骞侧头,又对她一笑,笑得何处眼花缭乱。他说:“来尝尝。”

曾一骞一手举着勺子,何处愣愣地凑上去,尝了一口,咂咂嘴说:“很好喝啊。”

曾一骞笑得很受用:“淡不淡?”

何处摇摇头:“不淡。”

他说:“看来你口味不重,以后好拿捏。”

何处下意识的“哦”了一声。

两人都没有说话,厨房一时很安静。

却又安静得有些不安分。

心里莫名的升腾起一股不适应,何处忽然就不敢喘气,怕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似乎这呼吸是心虚的,该藏着掖着不该被人发现。

何处无意识地看着曾一骞的侧脸,觉得像是有一种温柔的未知的东西,正引着她渐渐偏离自己的轨道,原来的节奏骤然被打乱,让人觉得有些兴奋,有些恐惧。

何处想,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该这样的。

天哪!她不会连精神都出轨了吧。

何处做的几个菜都很合口味,曾一翩大方把何处夸了一顿。然后又把曾一骞做的汤贬了一通,说是太淡了,不过还是一滴不剩的将其喝完。

饭后,何处的手机响了起来,何处擦擦嘴,掏出手机,喂了一声,曾一骞就看见手机从她耳边颓然摔落,掉在地上,里面还有个急切的女声在不停地说着什么。

“丫头怎么了?”曾一骞看着何处瞬间毫无血色的脸,吓了一跳。

他斜探下身拣起掉在她脚边的电话。一个粗嘎的女人声音在喂喂个不停,焦急地质问:“安安啊,你听到没?快来吧,你爷爷现在已经被送进ICU了,押金还是我垫付的。”

曾一骞沉声问,“R市的哪家医院,我是安安的朋友。”

曾一骞问清了医院地址,何处已经流了一脸的泪,浑身抖得厉害。

曾一翩被她这模样吓得不轻,拿着纸巾拼命给她擦眼泪。

她抬起含着水光,显得异常乌黑而漂亮的眼睛看着曾一骞,如同受惊的小兽,惶恐万状。“我爷爷……”

“别害怕,你爷爷没事的。我现在就送你回去。”说完,拿起钥匙就带着何处往外走。

曾一翩连忙拉住何处,等等,“穿睡衣怎么行,外面冷,我给你找几件衣服带着。”

何处已连谢谢都说不出口。

在车上,曾一骞打了几个电话,订了机票,又交待了事宜。转头对何处说道,你到后面把衣服换上。

何处就听话转到后车座上,换衣服。曾一骞从镜子里看她,她连避都不避。

现在的她思想已经完全麻木了。

到了机场,有人过来给他们送机票,曾一骞拿着,牵着何处的手直接上了飞机。

云层的光线撒在他清澈明净的脸上,何处在他的怀里,指尖微微蜷起,轻轻握住他的衬衫。如同一个小小的孩子,在紧张惊恐时,握住大人的衣角一样。

那一刻,何处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孩,紧紧偎依在曾一骞的怀抱里。因为此刻,没有谁,能给她比这个男人还多的温暖。

曾一骞低头,眉眼间是一片和煦的温柔和怜悯,他说,“何处,我们很快就会回家!去看爷爷。”

下了飞机,曾一骞直接带着何处去了医院。车子还没停稳,何处就奔了下来。

曾一骞丢给司机几张大钞就快速跟了上去。

当何处飞快跑进医院大厅,却骤然停住了,看着茫茫人潮脑子一片空白,她想不起ICU病房在几楼。

她瘦小的身体愣愣地顿在医院大厅的一处,曾一骞清晰的看到她在不停的哆嗦。目光茫然无助地站在往来人潮中悲伤不已。

曾一骞拉起她的手,何处感觉到他的手坚定、有力、温暖。很安心却又些迷失。

她侧过脸看他,眼神异样发亮,似空洞又似慌乱,紧抓着他的手腕,如同抓着一根浮木。

曾一骞对何处鼓励的笑笑,说,“脑出血只要发现的早,抢救及时,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何处目光飘忽,声音都轻飘飘的,“我爸爸……也是在这家医院走的……脑溢血……”

经历爸爸死亡时,何处只有痛苦和茫然,但现在多了恐惧,何处清晰记得失去至亲那是种悲伤是难以承受的,而且……爷爷,是她最后一个亲人了。

曾一骞握紧了她的手,“别多想,你爷爷在五楼。我们到了。”

邻居的刘阿姨正焦急地在ICU病房外张望,看到电梯里急奔出来的何处,立刻迎了上去。

她说,“安安啊,你终于回来了,急死我了!”

“我爷爷怎么样?”何处焦急的问,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曾一骞怕她站不住,双手抚着她肩。

“不知道呢,医生还没出来。你不知道,可把我吓坏了,你爷爷跟我家孩子爷爷每天午饭后都约在一起下棋,今天没下来,我以为你爷爷又生病了,就过去敲门,怎么敲也没人开,邻居都说你爷爷今天没出门,我就让孩子他爸把你家的门锁给撬了,结果一看,你爷爷晕倒在客厅的地上。”

邻居刘阿姨,絮絮叨叨地说了情况,何处木然的听着。脸色惨白得近乎透明。

刘阿姨边说边打量着一直扶着何处的曾一骞,刚要问他是不是何处的男朋友,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

何处连忙站起来,问她爷爷的情况。医生摘下口罩说道,“手术暂时看比较成功,病人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很可能会有后遗症。等病人醒了就可以回到病房。”

医生公式化的交待完,对她点了点头,就走了。何处听了,一颗悬着心终于落了地。只要爷爷活着就好。

一个护士走了过来,问,“谁是何盛年的家属?把费用交一下,你们交的押金已经不够了。”

“我不是刚交了五千吗?”刘阿姨问。

那护士撇了一眼刘阿姨说道,“这个病,就是算是最轻也得住十天左右,每天的费用最低五千。病人有医疗卡吗?记得明天带过来。”

何处问,“我爷爷什么时候能醒!”

“病人刚做完手术,清醒的话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记得赶紧把钱交一下。”护士说完就走了。

刘阿姨尴尬地咳了一声,说,“安安,你看,今天的钱还是我们几个邻居凑的,一下子押金就交了五千……”

曾一骞拥着何处,对刘阿姨说道,“刘阿姨,你在这等会,我去取钱。”

“那个……也不是很急……”刘阿姨有些不好意思。

曾一骞说,“麻烦你在这照顾一下安安,我去去就来。”

何处面无表情地看着曾一骞走进电梯,想喊住他,又张不开嘴,现在除了他,她也依靠不上别人。

“安安啊,他是你男朋友吧?”刘阿姨问。

何处木然摇摇头,走到墙边的排椅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监控室。

刘阿姨只当何处是不好意思,笑着说,“不是男朋友哪能对你这么关心啊,我看他长相俊俏,穿着考究,非富即贵,主要的是对你好。不过我们安安长得漂亮,人家不喜欢都难。”

曾一骞很快回来,手里还提了一个简易的塑料袋,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生活气息。

曾一骞在何处身旁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整沓钞票,递给刘阿姨,说道“这是一万块钱,麻烦刘阿姨把钱还给邻居们,剩下钱您拿着,就当感谢你把安安的爷爷送到医院。这几天还要麻烦你,多跑几趟。”

刘阿姨连忙摆手,说,“哎哟,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帮这点忙是应该的。侄儿你太客气了。”

曾一骞笑着把钱塞到刘阿姨手中,寒喧了几句,然后把她送到电梯里。打了几个电话后,走向何处。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瓶水打开,递给她,“说道,喝点水,你嘴巴太干了。”

何处接过,喝了几口,又还给他。说,“曾一骞,我害怕。”

曾一骞揽着她,亲了亲她额头,说道,“不怕,有我在。”何处也没推开他。

何处的爷爷从监护室里推出时,何处喜极而泣。

因为之前曾一骞的安排,何处的爷爷被安置在一间非高级的单间病房,套间,生活设施十分齐全。

何处爷爷清醒后,主治医生和院长来了几次,又进行一次全面检查。最后院长对曾一骞说道,“老人的脑部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可能会有些后遗症,不过我们会全力治疗,争取将后遗症减到最轻。”

然后医生又事无巨细地对何处说了一些对病人的注意事项,态度非常之好。

曾一骞送走院长,走到何处身边,握着她的手,说,“医生都说没事了,你不要再掉眼泪了。你爷爷看到会不高兴的。”

何处点点头,给睡着的爷爷往上盖了盖被子,看到他骨瘦如柴的手,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曾一骞叹口气,抽出纸一点点的给她擦眼泪。何处已经哭得眼睛肿,鼻子红,小脸也皴了,可是曾一骞看着还是觉得她那么好看。

何处细心细致的照顾了爷爷几天。曾一骞怕她累着,给找了个护工。

其实曾一骞也一直陪在那里,她不睡,他不睡。她睡了,他还不睡。胡子拉碴的,名贵的衣服也邹邹的,何处看了都替他不好意思。

何处撵他去找个澡堂洗澡。曾一骞说,“你不跟我一起去洗?”

明知道他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何处还是不由的红了脸。娇嗔着说,“我回家洗。”说着把他撵了出去。

说不感动是假,这些日子,是他事无巨细的替她处理了所有的事情。比如治疗费,比如向学校请假。

现在爷爷早已渡过了危险期,何处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不用看那些收费单,何处也知道,她又欠了曾一骞很多很多。

她回家把所有的抽屉翻了个遍,只找到一张数额极少的存折,和一份写着她名字的保单。

她没想到爷爷省吃俭用,把积赞的钱全给她买了保险。而眼下,家里根本拿不出钱还给曾一骞。

当初她能一张支票砸在他脸上,觉得实在无法抛弃自己已经所剩无几的尊严……原来,只是没有逼上绝路。

门被轻轻推开,曾一骞穿了身休闲服走了进来,即便如此,他的身上仍然散发着一种令人压迫的气息,一种无法言语的贵气。

即使他现在对她,不再如以前狡猾蛮横,那种习惯掌握一切的沉稳霸气始终如影随形。

他看着何处熬得范黑的眼圈,说道,“你到旁边床上睡一会。我在这儿守着。”

何处摇摇头,看着他,说,“曾一骞我好像已经欠你越来越的钱了。”

曾一骞笑,“不要紧。我不是说过嘛,你要不以身相许,要不分八十年分期付款。”

何处低下头不说话。曾一骞这份情,她想熟视无睹都难了。

萧逸打来电话的时候,何处已经在医院里七天了。这七天别说萧逸没有给她打电话,就连她都忘记给他打电话。

萧逸说,他这几天去了日本,跟导师参加一个演讨会。走得急,没有给她打电话。昨天才回来。

然后他又说,“何处,我给你带了礼物。明天我给你送去。”

何处握着电话,半天唔了一声。“啊?不,不用。”

“你在哪儿啊?”说话不方便吗?“萧逸问。

”我在R市。我爷爷病了,我回来照顾他。“何处轻轻的说。

”是吗?你怎么没跟我说啊?我这就回R市看爷爷。“萧逸急切的说道。

何处连忙说,”不用,不用。我爷爷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两天我就回北京了。你学习那么紧,不用再跑一趟了。“

”何处,你生气了?“萧逸突然问。

生气?

怎么最近总有人问她是不是生气了?上次她摔跤,曾一骞问她是不是生气了?

不可否认,她当时是生气了。

现在萧逸也问她是不是生气了?

说实话,她压根就没想过生气这个词。甚至这几天,她连萧逸这个人都没想起过。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生气。我爷爷生病又不是你的错。“何处说。

”那我去看爷爷,然后我们一起回北京。“萧逸说。

”萧逸真的不用这么麻烦,你功课那么忙,再说我爷爷也不知道要住多长时间,我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回去……“何处往病房里看了一眼,越说越感到自己的心虚。

病房内的曾一骞正与她爷爷相谈甚欢。曾一骞本就能言善道,这几天又瞻前马后得伺候得何老爷子很是开心。

何爷爷曾对何处说过,”这小伙子不错,成熟稳正,只要你喜欢,爷爷就喜欢。“

何处知道她爷爷清楚她与萧逸的事。虽然没明确的跟他说过,她与萧逸是男女关系。但明眼人一看就知。

何况她与萧逸确定恋爱的头一年,还在爷爷面前大秀恩爱。

现在爷爷却只字不提萧逸的事。

何处主动提起,说,”爷爷,萧逸才是我男朋友?“

她爷爷刮了一下何处的鼻子,”那这个小伙子在这干嘛?

何处低下头不好意思了。是啊,这几天曾一骞像个24孝老公一样,为她瞻前马后的忙碌,她再不承认,也得承他这份情啊!

电话里萧逸还在说话,他问,“何处,你还在吗?”

“唔,在。”

萧逸默了一下,说道,“你给我卡号,我给你打些钱。”

“萧逸,我这儿你就不要担心了。我爷爷有医疗保险,花不了多少钱的。等我回北京再找你。我要去看看我爷爷了,以后再打电话。”说完不待萧逸说话,就匆匆挂了电话。

一转头,曾一骞在她身后。看着她的目光意味深长。他笑了一下,似是不经意的问,“谁的电话?”

------题外话------

本来想在这章把萧逸写飞的,想了想,后面还有场景需要他出场,就先呆着吧,唉,真费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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