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李培贤刚才忙活那一阵,都是他的时间了,他来了之后,便直接上菜上酒,喝得确实不亦乐乎。
剩下的酒就显得有点敷衍了,甚至连邱海燕跟肖主任的酒,都喝的非常的简单,两人碰碰杯,也就是沾沾嘴唇,这酒下的很少。
不过即便如此,大家还是都打了一圈,至少在感情上也都过过去了。
在这种酒场,大家一起喝酒,到了敬酒的这个时候,一般时候一般都是打一圈儿。不管是喝水还是喝酒,互相敬酒似乎就是一个约定俗成的习惯,不过在港城建设自然是内外有别,敬客人的时候那酒自然就下的多一些。
肖主任把桌子上的烟打开,散了一圈。一边散一边笑着说,女同胞们,我给大家申请抽根烟,这一晚上也都没抽,有些同志早就憋坏了吧。他一边说,一边让大家点着烟,房间里顿时烟雾升腾起来。
直到这时邱海燕他觉得肖主任这事做的漂亮,酒喝到现在这场也喝到一定程度了,肖主任也让大家点上烟,这就是一个明确的信号,看来大家都得收拾走人了。
放下抽着的烟,肖主任说,来,咱共同喝一个团圆酒吧?
肖主任说的这个话是问话,他看了看赵经理和刘部长,刘部长点点头,赵经理却是摆摆手。
肖主任有点纳闷,这个赵经理摆手是什么意思?
便问,赵经理,咱们喝个团圆酒?赵经理却连忙说道,好,好,好,肖主任,我刚才摆手就是不想再喝了,不想再吃了。
肖主任听完之后就哈哈笑了,说,好,好,好,我尊重客人的意见,咱们就喝到这里。
说完,他端起酒杯,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把酒杯放到桌子中央。
大家的手就像从酒杯放射出的一样,倒是形成了一副不一样的图景。
实事求是的说,这酒喝的并不少,刘部长和赵经理的都少喝,而且也没少吃,这一站起来,再觉得自己这晚上吃的太多。
夜色沉沉,港城建设的院子里亮着灯,整个院子是亮亮堂堂的,看来是早有安排,港城建设的标志非常清晰,非常突出。
尤其是港城建设那个G的标志格外引人注目。
郑总笑着说,难怪看着熟悉,上岛市区这个标志可是不少呀,看来都是咱们港城建设的工程啊。
肖主任指着那个标志,说,这个,公司有统一规定,项目上大部分是按这个来做的。
郑总突然觉得他们在规范化、专业化方面比港城建设差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啊,这种规范化建设,港城建设可不是停留在面上,而是从里到外的。
想想人家那个李科长,还有小印,他们都很年轻,但这工作做得确实一点都不含糊,一点也都不差。
这好像跟经验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他们的工作却超出了有经验的赵经理他们的水平,这又如何解释呢?
心里也是非常感慨,虽然头也有点儿晕乎乎的,但是现实的情况他也看到,港城建设的发展跟自己想象的还真是不一样,至少比他们日昌建工管理上要科学的多。
车辆早就准备好了,日昌建工的领导们上了车。
酒店是港城建设定的,离这里并不远。
港城建设的同志们站在院子里,看着车子缓缓离开。
李总的车子也开了过来,他给大家打个招呼,上了车,做去离开。
肖主任,还有邱海燕他们都住在集团的宿舍楼,走两步就能回家,对他们来说那是再方便不过。
大家陆续的散开,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印安东和李梦洁两个人。
两人回去收拾了一下,会议室里还余留着刚才的气味。
这是大家忙忙碌碌留下的气味,印安东本来还能打开窗再透透气,李梦洁在旁边摆了摆手,笑着说,走吧,让这个气味多留一会儿是一会儿。
两人出了院子,走到大街上。李梦洁的酒喝的并不少,但她一点儿也没有醉的感觉。印安东笑着说,李美女,现在知道你的酒量了吧,没想到你的酒量还真是行,今晚喝的也不少,看你一点事儿都没有啊。
李梦洁笑了笑,一边笑一边说,哎,也是,原先一直以为这喝酒的感觉很差,尤其是这酒又辣又呛的,有什么好喝的?没想到这喝到肚子里的感觉还不错,喝酒还有喝酒的妙处。
印安东呵呵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就是嘛,要不还有这么多人都喜欢喝酒?不过你的酒量我现在也看不透了,到底能喝多少,现在还是未知数,看来不喝不知道,一喝吓一跳。
李梦洁也笑着说,我也没有想到,喝点酒对我来说竟然一点事没有,看来原先这是发怵,看来不是自己亲自尝一尝,还真不知道这喝酒的滋味。
两人一边往前走着,一边聊着,直到来到了东西大道上,李梦洁这才对印安东说,咱俩回去的路也不同,你得往西走,我直接就回集团的宿舍了,这里离宿舍很近。
印安东这才想起来,李梦洁是要回集团的宿舍,集团的宿舍离这里要近多了。
印安东点点头,看着李梦洁慢慢往回走,不知道什么原因,李梦洁走起路来居然有些不稳。
看来这李梦洁确实喝的有点多,虽然说话还能正常,但是身体也不怎么听使唤了。
大街上车流如水,东西大道还没修好,这个点路上的出租车开始忙碌起来了。
印安东回到宿舍,发现柴登科正在宿舍里玩的游戏,他看着印安东回来,转过身来,笑着说,印大经理,你可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不回来了呢。
印安东问,登科,怎么了?喊我名就行,怎么喊我职务呢?你的话里有话呀,想说什么?
柴登科笑了笑,说,没事,没事,我就说你忙吧,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这不是想问问你吗?
印安东觉得这柴登科肯定有事?但是确实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便笑着说,有事你就说,哦,对了,她怎么样了?
柴登科没想到印安东会主动提到娜娜,他便说,哎,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现在她住院还需要钱,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继续帮她,想帮吧,又没钱,不帮吧,看她也治不了病,这心里也难受,现在真是让人为难。
印安东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柴登科还是想着跟自己借钱,难怪柴登科那么说。
印安东一听,便对着柴登科说,登科,你俩现在是什么关系?我们帮忙,你不能没有原则,如果说你俩确实将来能成,那我们现在帮忙也没问题,如果说你俩到现在也没有明确的说法,你再来借钱帮她,总觉得有些不妥。
柴登科说到,是啊,我这心里一直矛盾着,纠结得很,你说怎么办?又有什么好办法?
柴登科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头发,真是一筹莫展。
印安东只好劝他说,登科,这事我看你也别着急。要不你给娜娜的家里人也商量一下,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大事,咱们现在也没能力承担这个费用。
柴登科说,是啊,没想到,我现在也拿不准这个坎儿到底怎么过去,你也得帮我想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