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都城,等将军凯旋!”高要亲手扶起卫青,递上帅印。
鼓角齐鸣,大军开拔。十五万人马分为三路:卫青率中军五万,走陆路主力线;吕布率先锋三万,轻装疾进;霍去病率骑兵两万、步兵三万,走海路登陆侧翼。三路并进,互相呼应。
送走东征军,高要并未回宫,而是直奔城南校场。那里,南征军也在秘密集结。
与东征军的大张旗鼓不同,南征军的集结悄无声息。二十万大军化整为零,以“换防”、“演习”等名义,分批向魏豹边境移动。曹参用兵老成,不求速度,但求隐蔽。
校场点将台上,英布,薛仁贵肃立待命。
“南征不同于东征。”高要开门见山,“东征是真打,南征是威慑。你们的任务,是陈兵边境,施加压力,迫使魏豹犯错。”
“若魏豹主动进攻?”冉闵问。
“那就迎头痛击,但不必深入。”高要指示,“我们的目标是牵制,不是歼灭。要让魏豹觉得我们随时可能进攻,但又捉摸不透我们的真实意图。”
曹参领悟:“大王是要我们引而不发,让魏豹在压力下内部生变?”
“正是。”高要赞许道,“魏豹性格多疑,压力之下,必会清洗内部,整顿防务。而这,正是我们的机会——他整顿得越狠,内部矛盾越深;他清洗得越广,离心离德者越多。”
“待时机成熟,我们再雷霆一击?”冉闵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高要摇头:“不,待时机成熟,或许不需要雷霆一击。经济控制、内部瓦解、民心向背...这些软刀子,有时比硬弓强弩更管用。”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软刀子需要硬刀子的支撑。你们的二十万大军,就是最硬的刀子。让魏豹知道刀在头顶,他才会老实听话。”
“末将明白!”英布跟薛仁贵齐声应诺。
南征军当夜开拔,消失在夜色中。高要站在城头,望着两路大军远去,心中既有豪情,也有凝重。
统一战争的号角终于吹响,天下棋局到了收官时刻。
高要站在巨大的沙盘前,双手撑在桌沿,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那些代表山川河流的起伏模型。这场仗,理论上已经赢了七成——华夏军兵强马壮,火器精良,内部叛乱即将平定,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烛火噼啪作响。
让高要如此谨慎的原因就是在于神秘易小川为了阻止自己之前留下的手段。这家伙简直是个行走的军火库兼技术扩散器,除了黑火药配方捂得还算严实——估计是怕匈奴人一不小心把自己炸上天——其余能给的几乎全给了。
马镫?给!马鞍?给!马蹄铁?给!炼铁技术?给!辽东矿产分布图?都给!
“神秘易小川这是把匈奴当亲儿子养啊。”高要曾经对着地图痛心疾首,“就差手把手教他们造坦克了。”
结果是灾难性的。原本靠抢掠为生、装备简陋的游牧民族,如今武装到了牙齿。图安那种小国第一个遭殃,被匈奴左贤王三天拿下,速度快得让周边部落连投降书都没来得及写。
更要命的是,神秘易小川似乎还兼职了匈奴版“企业并购顾问”,教他们如何高效吞并小部落,整合资源。于是匈奴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据青衣社最新情报,可战之兵已达四十万——清一色的骑兵,人人配马镫马鞍,部分精锐甚至穿着简易铁甲。
“四十万骑兵是什么概念?就是我们每个人要干掉至少两个匈奴骑兵,还是在人家主场作战!”
这让他想起了后世历史书上那些头疼的皇帝们。大明够强吧?洪武大炮都能轰塌城墙了,不还是被瓦剌、鞑靼折腾得够呛?原因无他——你大炮再猛,也得追得上人家啊。
高要曾让工部已经做出了大炮,大炮的威力也的确是十分不凡,一炮下去土石飞溅。但等到要运输时问题就来了:这铁疙瘩重达千斤,需要八匹马才拉得动,在平原上尚且缓慢,到了草原那种缺路少桥的地方,一天能走二十里就算快了。
而游牧民族最恶心的地方: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之前还要回头射你几箭。等你疲惫不堪、粮草不济时,他们又像狼群一样围上来。
高要派青衣社深入草原半年,总算把匈奴内部情况摸清楚了。
现在的匈奴名义上还有位老单于,但实际权力已经落在左右贤王手中。左贤王占据辽东至雁门关一线,右贤王控制雁门关以西,二人势同水火,都盯着单于的宝座。
“原本这两人争斗,对我们有利。”高要翻看着情报,苦笑道,“但神秘易小川玩了一手平衡术——给左贤王送炼铁技术,就给右贤王送马匹改良方案;帮左贤王吞并图安,就帮右贤王收服月氏。结果两人实力同步暴涨,谁也不服谁,但谁也不轻易开战。”
这就像养蛊,两只蛊虫都被喂得膘肥体壮,但罐子还没到打破的时候。
四十万骑兵啊。高要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万马奔腾,箭如飞蝗,华夏军的步兵方阵在机动性碾压下被动挨打。就算有火枪队,装填速度也跟不上骑兵冲锋的节奏。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夜色中的咸阳灯火阑珊,这是他一手打造的都城,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它。
“匈奴的问题,必须从根本上解决。不是击退,不是和亲,不是纳贡——是彻底消灭其有生力量,然后在草原上筑城设郡,将他们纳入统治体系。”高要念叨了一句,
他太了解这些草原民族了。他们或许内部争斗不休,但在面对中原威胁时,往往会暂时放下矛盾一致对外。毕竟谁都不傻——如果让华夏统一了内部,下一个倒霉的就是匈奴。
“报——”传令兵急匆匆跑进来,“青衣社急报!”
高要接过密信,迅速浏览,脸色越来越沉。
“匈奴左右贤王三日前会盟于阴山。”他缓缓放下信纸,“虽然不欢而散,但双方同意‘暂搁争议,共御外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