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驶出灵脉海沟时,晨光刚好穿透海面,在船舷上洒下细碎的金斑。小海生趴在栏杆上,看着灵息石在掌心缓缓旋转,石面五道纹路的光芒与海面的金光交织,连最后一点残留的黑气都被冲淡成了透明。
“快看!望潮港的灯塔亮了!”阿汐突然指着远处,海平面上果然立着一道熟悉的光柱,那是望潮港的灵脉灯塔,只有在迎接重要的人时才会全天点亮。渔船渐渐靠近码头,小海生远远就看见小石头举着个褪色的风筝,在码头上蹦跳着挥手,王婶和李伯也站在最前面,手里还提着装满灵脉草的篮子。
“海生哥!你们终于回来了!”小石头扑上船,一把抱住小海生的腿,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手里的灵息石,“这石头比上次更亮了!是不是打败混沌残魂了?”
小海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刚要说话,王婶就递过来一块温热的樱花糕:“先吃块糕垫垫,一路肯定没好好吃饭。灵脉田里的稻子都抽穗了,等你们休整好了,咱们一起去收割。”李伯则绕着渔船转了一圈,拍了拍新换的灵脉木船桨:“这船桨还挺结实,下次再去深海,我再给你们加固加固。”
村民们围着渔船忙前忙后,有的帮忙搬灵脉炮,有的接过沧月手里的混沌本源碎片,小心翼翼地用灵脉布包好。苏先生则被几个孩子围着,他们举着画满灵脉生物的纸,叽叽喳喳地问无光渊里有没有会发光的水母——那是小海生之前跟他们提起过的蚀魂水母。
休整的几天里,望潮港热闹得像过节。小海生每天都会去灵脉泉边,用混沌本源碎片净化泉水,碎片的金光洒进泉里,原本还有些浑浊的泉水渐渐变得清澈,连泉边的灵脉草都长得比往常茂盛。陆寻则带着村民们加固码头的灵脉屏障,用灵息石碎片和混沌本源碎片混合,在屏障上刻下新的符文,这样即使有混沌气靠近,屏障也能自动净化。
沧月和阿汐则回了一趟月落湾,鲛人部落的长老们听说他们拿到了混沌本源碎片,特意派了二十名擅长战斗的鲛人来望潮港支援,还带来了新提炼的星藻精华——这种精华混合了灵脉泉的水,能在战斗时形成更坚固的护罩。
“灵脉树有新消息了。”这天清晨,苏先生突然急匆匆地找到小海生,手里的《归墟志》还夹着几片新鲜的灵脉树叶,“刚才灵脉树的根须突然缠住我的手腕,传递了一段画面——混沌残魂的最后一缕气息逃去了‘迷雾沼泽’,那里的‘混沌泥’能帮它恢复力量,再不去阻止,它可能会凝聚出临时的本体。”
小海生立刻召集众人,将灵息石、混沌本源碎片和归墟之心都装进贴身的布包,陆寻也检查好了灵息剑和短刀,陈伯则将灵脉炮装上新的灵脉珠弹药——这次的弹药里混了混沌本源碎片的粉末,炮弹炸开后能释放金光,专门克制混沌气。
“迷雾沼泽的雾气会干扰灵气感知,我们得带够唤灵螺。”沧月从包里掏出几个海螺,螺壳上的潮汐符文泛着银光,“鲛人长老说,唤灵螺的声音能穿透迷雾,还能唤醒沼泽里的灵脉植物,它们或许能帮我们找到残魂的位置。”阿汐则将潮汐珠挂在胸前,珠身的淡蓝光晕比之前更亮:“我会用潮汐珠的灵气在前面探路,一旦有危险,珠子会提前震动。”
出发前,王婶给每个人都塞了一袋驱邪草和灵脉糖:“沼泽里湿气重,驱邪草能防瘴气,灵脉糖揣在怀里,冷了就含一块。”李伯则帮小海生把灵脉石碎片串成的链子系在手腕上:“这链子能帮你感应灵脉,万一跟大家走散了,跟着碎片的光芒就能找到我们。”
渔船朝着迷雾沼泽的方向行驶,越靠近沼泽,海面的雾气就越浓,连阳光都穿不透,只能靠灵息石和潮汐珠的光芒指引方向。行驶了约莫三个时辰,渔船终于抵达沼泽边缘,这里的海水泛着诡异的绿色,水面上漂浮着枯黄的水草,偶尔有气泡从水底冒出来,炸开后散发出淡淡的腥气。
“这里的灵气很混乱,混沌气和灵脉气混在一起。”小海生握紧灵息石,石面的光芒忽明忽暗,“残魂就在沼泽深处,我能感觉到它的气息,比在无光渊时强了一点。”
众人下船,踩着沼泽边缘的浮木往里走。雾气浓得能摸到,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脚下水草断裂的“咔嚓”声,周围静得可怕,只有唤灵螺偶尔发出的“嗡嗡”声能打破寂静。走了没多久,前方的雾气突然涌动,几道绿色的影子从雾气里窜出来——是“雾影兽”!
它们的身体像一团没有固定形状的雾气,只有一双红色的眼睛清晰可见,爪子是用混沌泥凝成的,碰到东西就会留下黑色的痕迹。最前面的雾影兽朝着小石头扑来,爪子带着腥气的风。
“小心!”陆寻立刻挡在小石头身前,灵息剑带着金光,朝着雾影兽砍去。剑刃穿过雾影兽的身体,却只打散了一小部分雾气,雾影兽很快又重新聚拢,爪子朝着陆寻的胸口抓来。
“用混沌本源碎片!”苏先生大喊着,掏出碎片朝着雾影兽扔去。碎片的金光碰到雾影兽,雾气瞬间被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雾影兽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身体渐渐消散在雾气里。
剩下的雾影兽见同伴被消灭,纷纷朝着众人扑来。沧月立刻吹响唤灵螺,螺声穿透迷雾,沼泽里的灵脉植物突然动了起来——细长的水草缠住雾影兽的腿,紫色的蘑菇喷出淡蓝色的雾气,这种雾气能压制混沌气,雾影兽的动作瞬间慢了下来。
阿汐趁机催动潮汐珠,淡蓝光刃带着灵脉植物的雾气,朝着雾影兽射去。光刃刺穿雾影兽的身体,雾气渐渐消散,只剩下一滩黑色的混沌泥,很快就被灵脉植物吸收干净。
解决完雾影兽,众人继续往里走,雾气越来越浓,连灵息石的光芒都只能照亮身前一尺的范围。小海生突然停下脚步,灵息石在掌心剧烈震动:“前面有很强的混沌气!残魂就在前面!”
众人加快脚步,穿过一片茂密的灵脉灌木丛,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沼泽中央有一片巨大的混沌泥池,黑色的泥浆里冒着气泡,混沌残魂的最后一缕气息正悬浮在泥池上空,黑色的气息不断从泥池里吸收力量,已经凝聚成了半个人形,胸口还隐约能看到一颗黑色的核心。
“你们来得正好!”残魂的声音带着疯狂的笑意,黑色的气息朝着众人射来,“这混沌泥里藏着混沌母巢的碎片,等我吸收完,就能召唤母巢,到时候整个归墟都会被混沌吞噬!”
黑色气息在空中分裂成无数触须,朝着众人缠来。陆寻和沧月立刻挡在前面,灵息剑的金光和护灵鳞的银光交织成一道屏障,触须碰到屏障,瞬间被烧成黑烟。“小海生!用五件宝物的力量!别让它吸收混沌泥!”苏先生大喊着,掏出破邪符朝着混沌泥池扔去,符咒的金光落在泥池里,气泡瞬间少了一半。
小海生立刻掏出灵息石、灵脉之心、冰魄花残瓣、火灵晶和归墟之心,五件宝物的光芒在他掌心汇聚,形成一道五彩光柱。可就在光柱要射向残魂时,泥池里突然冒出几道巨大的黑色触手,朝着小海生拍来——是“混沌泥怪”!
它们的身体是用混沌泥凝成的,高达三丈,手臂粗得能缠住整棵灵脉树,爪子上还滴着黑色的泥浆,碰到地面就会腐蚀出坑洞。最前面的泥怪朝着小海生扑来,爪子带着腥气的风。
“快躲开!”阿汐一把拉住小海生,潮汐珠的淡蓝光刃朝着泥怪的爪子射去,光刃击中爪子,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泥浆很快又重新补上。“它的身体能再生!得攻击核心!”
陈伯立刻架起灵脉炮,金色炮弹带着混沌本源碎片的粉末,朝着泥怪的胸口射去。炮弹炸开,金光穿透混沌泥,泥怪的胸口露出一颗黑色的核心,核心被金光击中,瞬间碎裂。泥怪发出一阵沉闷的嘶吼,身体渐渐融化成混沌泥,流回泥池里。
剩下的泥怪见同伴被消灭,纷纷朝着众人扑来。小石头突然从布包里掏出一把灵脉草粉末,撒向最近的泥怪:“王婶说这个能烧混沌气!”粉末碰到泥怪,瞬间燃起淡绿色的火焰,泥怪的身体被火焰烧得滋滋作响,动作慢了下来。
陆寻趁机纵身跃起,灵息剑带着金光,朝着泥怪的核心刺去。剑刃刺穿核心,泥怪瞬间融化。阿汐和沧月则合力对付最后一只泥怪,潮汐珠的光刃和护灵鳞的光芒缠住泥怪的四肢,苏先生趁机扔出破邪符,符咒的金光击中核心,泥怪也融化成了混沌泥。
解决完泥怪,小海生重新举起五彩光柱,朝着残魂射去。光柱击中残魂的半人形身体,黑色的气息瞬间被打散,胸口的黑色核心也暴露出来。“不——!”残魂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母巢会为我报仇!你们永远都消灭不了混沌!”
光柱继续推进,击中黑色核心,核心瞬间碎裂,残魂的气息也渐渐消散在雾气里。可就在众人以为终于成功时,混沌泥池突然剧烈震动,泥池中央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缝隙里泛着诡异的红光,一股比之前更强的混沌气从缝隙里涌出来。
“这是……混沌母巢的气息!”苏先生脸色大变,《归墟志》从手里滑落,“古籍里说,混沌母巢是混沌本源的根源,藏在归墟的最深处,只要母巢还在,混沌就会不断再生!”
缝隙里的红光越来越亮,混沌气也越来越浓,周围的灵脉植物开始枯萎,雾气也变成了黑色。小海生握紧灵息石,石面的五道纹路突然变得黯淡,只有混沌本源碎片还在散发着微弱的金光:“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母巢的气息太强,我们的灵气抵挡不住!”
众人点点头,朝着沼泽边缘跑去。身后的缝隙越来越大,红光几乎照亮了整个沼泽,混沌气像潮水一样追袭而来,好在灵脉植物还在拼命抵挡,为他们争取了时间。
终于,众人跑出了迷雾沼泽,登上了渔船。阿汐立刻掌舵,渔船朝着望潮港的方向驶去。小海生回头看向沼泽,那里已经被黑色的混沌气笼罩,红光从雾气里透出来,像一只巨大的眼睛,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混沌母巢……”小海生握紧混沌本源碎片,碎片的金光在掌心微微发烫,“我们必须找到母巢,彻底消灭它,不然归墟永远都不会安全。”
陆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坚定:“别担心,我们已经打败了混沌本源的本体和残魂,也拿到了本源碎片,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一定能找到母巢,消灭混沌。”
阿汐和沧月也点了点头,沧月掏出唤灵螺,轻轻吹了一声:“鲛人部落会帮我们寻找母巢的线索,灵脉树也会传递信息,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渔船在海面上行驶,阳光重新穿透雾气,洒在众人身上。小海生看着掌心的灵息石和混沌本源碎片,心里充满了坚定。他知道,新的挑战已经开始,混沌母巢比之前遇到的任何敌人都更强大,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有最好的伙伴,有整个归墟的支持,他们会一起守护这片土地,直到彻底消灭混沌,让归墟永远充满阳光和灵气。
渔船驶回望潮港时,码头上的灵脉灯笼竟泛着淡淡的黑气。小海生刚跳上岸,就看见王婶抱着一盆枯萎的灵脉草急冲冲跑来,草叶边缘发黑,原本翠绿的茎秆像被抽走了所有灵气,一碰就碎。“海生,你快看看!早上还好好的,这半个时辰突然就枯了!”她的声音带着慌意,指了指不远处的灵脉田,“田里的稻子也这样,穗子都垂下来了,还冒黑气!”
众人跟着王婶跑到灵脉田,眼前的景象让人心沉——原本金黄的稻穗裹着一层灰黑色的薄雾,泥土里渗着细密的黑丝,像无数条小蛇在蠕动。小海生蹲下身,将灵息石贴在泥土上,石面的五道纹路瞬间黯淡,裂缝里竟又渗出一丝极淡的黑气,与泥土里的黑丝缠在一起。“是母巢的混沌气在扩散。”他的手指微微发颤,“迷雾沼泽的缝隙没封上,混沌气顺着灵脉流到这里了,灵脉田在被污染。”
“那怎么办?这可是我们全年的口粮啊!”李伯急得直跺脚,他伸手去拔一株稻穗,手指刚碰到黑丝,就被烫得缩回手,指尖留下一道黑色的印子,“这黑气还能伤人!”
苏先生立刻掏出《归墟志》,蹲在田埂上快速翻动,书页间夹着的灵脉树叶突然无风自动,贴在某一页泛黄的纸面上。纸上原本空白的地方,渐渐显露出淡金色的字迹:“混沌母巢,根连归墟灵脉,气散则蚀万物,唯‘沉渊祭坛’之‘灵脉圣火’可阻其扩散,圣火需五宝共鸣,辅以灵脉之心觉醒。”
“沉渊祭坛?”沧月凑过来,护灵鳞的银白光芒落在字迹上,“我族古籍里提过,那是上古时期用来祭祀灵脉的祭坛,藏在‘断脉海峡’的海底,据说祭坛下连着归墟最核心的灵脉,也是母巢最可能扎根的地方。”
阿汐突然按住胸口的潮汐珠,珠身剧烈震动,淡蓝光晕朝着断脉海峡的方向闪烁:“潮汐珠在响应祭坛的灵脉!那里有很强的灵气波动,还有……母巢的气息,比迷雾沼泽更浓。”
小海生握紧灵息石,石面的光芒重新亮起,五道纹路朝着断脉海峡的方向延伸,像在指引路径:“我们得去沉渊祭坛,点燃灵脉圣火,不然混沌气会污染整个归墟的灵脉,到时候望潮港、月落湾都会变成死城。”
“可断脉海峡有‘灵脉乱流’,船进去会被撕碎的!”陈伯皱着眉,他年轻时去过一次海峡边缘,亲眼见过渔船被乱流绞成碎片,“而且祭坛在海底万米深的地方,水压能把灵脉木压成粉末,我们根本靠近不了。”
“鲛人能对付灵脉乱流!”沧月立刻掏出唤灵螺,吹了一声悠长的螺音。没过多久,海面上就传来鲛人的歌声,十几艘鲛人特制的“灵脉舟”破浪而来,舟身用千年灵脉木打造,船底刻着潮汐符文,能抵御乱流。为首的鲛人长老手里捧着一个水晶盒,里面装着一块半透明的“海眼石”:“这是断脉海峡的海眼石,能稳定周围的灵脉乱流,带你们找到祭坛入口。我们还准备了‘潜灵服’,用星藻和灵脉丝编织,能抵御深海高压,还能在水里呼吸。”
村民们也没闲着,王婶带着妇女们连夜赶制灵脉符袋,每个袋子里都装着灵息石碎片、驱邪草和灵脉糖,挂在身上能防混沌气,还能随时补充灵气。李伯则领着年轻村民加固灵脉炮,在炮管里嵌了三块混沌本源碎片,炮弹炸开后能形成金色的光罩,暂时困住混沌生物。
苏先生坐在藏书楼里,将混沌本源碎片磨成粉末,混合灵脉树的汁液,制成一张张“破混沌符”。符纸是用灵脉树皮做的,上面画着五宝共鸣的符文,“这符能暂时切断母巢和混沌气的连接,到了祭坛,你们得先在四周贴上符,再启动灵脉圣火,不然母巢会不断释放混沌气干扰你们。”
小海生每天都去灵脉泉边,用灵息石和归墟之心净化泉水。灵脉泉的水渐渐恢复清澈,泉底的灵脉石重新亮起金光,他发现自己能越来越清晰地听到灵脉树的声音——那是一种温和的低语,告诉它沉渊祭坛下的灵脉正在被母巢吞噬,圣火若再点燃,归墟的灵脉就会彻底枯竭。
“灵脉树说,点燃圣火需要献祭灵气。”小海生把这个消息告诉众人时,望潮港的夜空正飘着淡淡的灵脉光尘,“它愿意贡献自己的灵气,但还不够,需要我们每个人都分出一部分灵气,五宝再共鸣,才能让圣火燃起来。”
“我们也出份力!”小石头举着自己攒的灵息石碎片,碎片上还沾着他的体温,“我的灵气虽然少,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村民们也纷纷点头,王婶把自己的灵脉珠摘下来,塞进小海生手里:“这珠子我戴了十年,吸了不少灵气,你拿着用。”
出发那天,望潮港的所有人都来送行了。鲛人长老将海眼石嵌在灵脉舟的船头,潜灵服分发给众人,服身上的星藻纹路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小海生站在船头,举起灵息石,五道纹路的光芒与海眼石的蓝光交织,“我们一定会点燃灵脉圣火,保护好归墟!”
灵脉舟驶入断脉海峡时,海面突然掀起巨浪,黑色的灵脉乱流像无数条鞭子,朝着舟身抽来。鲛人立刻催动潮汐符文,舟身周围泛起淡蓝色的护罩,海眼石的光芒扩散开来,乱流碰到光芒就像被驯服的野兽,渐渐平静下来。“前面就是祭坛入口了!”阿汐指着前方的海面,那里的海水泛着金色的光,水下隐约能看到一座巨大的石坛轮廓。
灵脉舟缓缓沉入海底,越往下,周围的灵脉光带越多,金色的光丝缠绕在舟身周围,像在欢迎他们。可当舟身靠近祭坛时,光带突然变成黑色,无数条混沌根须从祭坛的石缝里钻出来,朝着灵脉舟缠来——是母巢的根须!
“快贴破混沌符!”苏先生大喊着,掏出符纸扔向根须。符纸碰到根须,瞬间燃起金色的火焰,根须被烧得滋滋作响,缩回石缝里。陆寻立刻挥起灵息剑,剑刃带着金光,斩断了几条漏网的根须,“大家小心,祭坛周围全是根须,别被缠住!”
灵脉舟停靠在祭坛边缘,众人穿上潜灵服,跳上祭坛。祭坛的石板上刻满了上古符文,符文里渗着黑色的混沌液,踩上去能感觉到细微的震动,像是母巢在呼吸。小海生走到祭坛中央,那里有一个圆形的凹槽,凹槽里嵌着五块凸起的石头,正好能放下五件宝物。
“先在祭坛四周贴符,切断母巢的混沌气!”苏先生掏出破混沌符,分给众人。陆寻和陈伯负责东、西两侧,阿汐和沧月负责南、北两侧,小海生则留在中央,准备放置五件宝物。符纸刚贴完,祭坛周围就泛起金色的光罩,石缝里的混沌根须再也伸不出来,周围的混沌气也渐渐被光罩净化。
小海生将灵息石、灵脉之心、冰魄花残瓣、火灵晶和归墟之心一一放进凹槽里。五件宝物刚放好,就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五道光柱从凹槽里升起,在祭坛上空交织成一个巨大的光阵。可光阵刚亮起来,祭坛突然剧烈震动,地面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无数条粗壮的混沌根须从缝隙里窜出来,朝着光阵扑去——是母巢的主根!
“灵脉树,该你了!”小海生对着天空大喊,归墟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温和的光芒,一道金色的光柱从海面射来,落在光阵上。灵脉树的灵气顺着光柱流进光阵,光阵的光芒瞬间暴涨,根须碰到光阵,瞬间被烧成灰烬。
“大家快注入灵气!”小海生率先将自己的灵气注入光阵,淡紫色的灵气顺着他的手掌流进光阵,光阵的光芒又亮了几分。陆寻、阿汐、沧月、苏先生和陈伯也纷纷注入灵气,金色、淡蓝、银白、赤红的灵气交织在一起,光阵中央渐渐燃起一点微弱的火苗——是灵脉圣火的火种!
可就在火种要变大时,缝隙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嘶吼,一道巨大的黑影从缝隙里钻出来——是母巢的“守护兽”!它的身体像一团巨大的混沌泥,浑身长满了黑色的眼睛,每个眼睛里都泛着红光,嘴里喷着绿色的毒雾,胸口有一颗巨大的黑色核心,正是母巢的子核。
“它在吸收圣火的灵气!”苏先生急得大喊,守护兽的核心正对着光阵,火种的光芒在一点点被吸走,“必须先打碎子核,不然圣火燃不起来!”
陆寻立刻纵身跃起,灵息剑带着金光,朝着守护兽的子核刺去。可守护兽突然喷出毒雾,陆寻被毒雾缠住,动作慢了下来,子核周围泛起黑色的护罩,剑刃碰到护罩,瞬间被弹开。“毒雾能腐蚀灵气!”陆寻退回来,手臂上沾到毒雾的地方已经发黑,“得先驱散毒雾!”
阿汐立刻催动潮汐珠,淡蓝光刃带着灵脉水的灵气,朝着毒雾射去。光刃打散毒雾,露出守护兽的身体。沧月趁机释放护灵鳞的银白光芒,光芒缠住守护兽的四肢,将它牢牢固定住。“陈伯!用灵脉炮!”
陈伯立刻架起灵脉炮,金色炮弹带着混沌本源碎片的粉末,朝着守护兽的子核射去。炮弹炸开,金光穿透护罩,击中子核,子核上出现一道裂缝。“有效!再来几炮!”小海生大喊着,继续注入灵气,维持光阵的光芒。
陈伯连续发射炮弹,子核的裂缝越来越大。陆寻抓住机会,再次纵身跃起,灵息剑带着所有人的灵气,朝着子核的裂缝刺去。“噗嗤”一声,剑刃刺穿子核,守护兽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身体渐渐融化成混沌泥,流回缝隙里。
子核被打碎,圣火的火种瞬间变大,变成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金色的火焰照亮了整个祭坛,缝隙里的混沌根须被火焰烧得滋滋作响,渐渐化为灰烬。“圣火燃起来了!”小海生兴奋地大喊,光阵的光芒顺着祭坛的符文蔓延,朝着断脉海峡的四周扩散,海水里的混沌气被火焰净化,灵脉光带重新变成金色,朝着归墟的各个方向流去。
可就在众人以为成功时,圣火突然剧烈闪烁,祭坛中央的凹槽里,五件宝物的光芒开始黯淡。小海生低头一看,灵息石的裂缝又扩大了,石面的五道纹路里渗着黑色的混沌气——是母巢的主核!它藏在祭坛最深处,正通过灵脉吸收圣火的灵气!
“母巢的主核在祭坛底下!”苏先生趴在裂缝边,往下望去,裂缝深处泛着诡异的红光,“圣火的灵气快被吸光了,我们得下去打碎主核,不然圣火会熄灭的!”
小海生看着渐渐黯淡的圣火,握紧灵息石:“我下去!灵息石能感应主核的位置,我能找到它!”
“我跟你一起去!”陆寻立刻站出来,灵息剑的光芒重新亮起,“你的灵气要维持圣火,我来保护你!”
阿汐和沧月也点头:“我们也去,多个人多份力量!”
苏先生和陈伯则留在祭坛上:“我们会守住圣火,给你们争取时间!你们一定要尽快回来,圣火撑不了多久!”
小海生、陆寻、阿汐和沧月顺着裂缝往下爬,裂缝里漆黑一片,只有灵息石的光芒能照亮前路。越往下,混沌气越浓,潜灵服的星藻纹路渐渐黯淡,他们不得不放慢速度,用破混沌符驱散周围的混沌气。
爬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突然泛起红光,主核的气息越来越浓。小海生握紧灵息石,石面的五道纹路朝着红光的方向闪烁:“就在前面!主核就在前面!”
众人加快脚步,转过一道弯,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母巢的主核像一颗巨大的黑色心脏,悬浮在灵脉核心的中央,无数条金色的灵脉光丝被主核缠绕,正一点点被吸成黑色。主核周围,还漂浮着无数颗小小的子核,每个子核都泛着红光,像一颗颗邪恶的眼睛。
“必须先切断主核和灵脉的连接!”小海生举起灵息石,五道纹路的光芒朝着主核射去。光芒击中主核,主核剧烈震动,缠绕灵脉的根须松了几分。陆寻立刻挥剑斩断根须,灵脉光丝重新亮起金光,朝着灵脉核心流去。
阿汐和沧月则对付周围的子核,潮汐珠的光刃和护灵鳞的光芒交织成一道光网,子核碰到光网,瞬间碎裂。可子核太多,碎了一颗又冒出来一颗,很快就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主核突然释放出一道黑色的冲击波,朝着小海生射去。小海生来不及躲闪,被冲击波击中,灵息石从手里滑落,石面的裂缝彻底扩大,一道黑色的混沌气钻进他的体内。“海生!”陆寻立刻冲过来,挡住主核的下一道攻击,“你怎么样?”
小海生感觉体内的灵气在被混沌气吞噬,眼前开始发黑,但他还是伸手抓住灵息石:“我没事……快……打碎主核……”他将灵息石贴在主核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五件宝物的灵气全部注入灵息石。
灵息石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五道纹路的光芒顺着主核蔓延,主核的表面开始出现裂缝。“大家一起注入灵气!”小海生大喊着,陆寻、阿汐和沧月立刻将灵气注入灵息石,光芒越来越亮,主核的裂缝越来越大。
“不——!”主核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黑色的混沌气从裂缝里喷涌而出,周围的子核瞬间碎裂。可就在主核要彻底碎裂时,它突然将所有的混沌气都朝着小海生射去——它要和小海生同归于尽!
小海生闭上眼睛,等待着混沌气的冲击。可就在这时,灵息石突然爆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石面的裂缝里钻出一颗小小的金色种子——是灵脉树的种子!种子瞬间发芽,长成一株小小的灵脉苗,将混沌气全部吸收,然后朝着主核钻去。
灵脉苗钻进主核,主核剧烈震动,金色的光芒从裂缝里透出来,主核一点点被净化,缠绕灵脉的根须也渐渐变成金色,重新融入灵脉核心。周围的混沌气越来越淡,灵脉核心重新亮起耀眼的金光,朝着归墟的各个方向流去。
小海生睁开眼睛,感觉体内的混沌气已经被灵脉苗净化,灵息石重新回到他的手里,石面的裂缝消失了,五道纹路的光芒比之前更亮,还多了一道金色的纹路——是灵脉树的力量。
“主核被净化了!”阿汐兴奋地大喊,周围的子核已经全部碎裂,灵脉核心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裂缝。
众人顺着裂缝往上爬,回到祭坛时,圣火还在燃烧,苏先生和陈伯正奋力抵挡着最后几缕混沌气。看到他们回来,苏先生松了口气:“太好了!你们成功了!圣火的光芒已经扩散到归墟各地,混沌气正在被净化!”
小海生走到圣火前,将灵息石贴在火焰上。灵息石的金色纹路与圣火的光芒交织,圣火瞬间变得更加耀眼,金色的光芒顺着灵脉流遍归墟,望潮港的灵脉田重新变得金黄,月落湾的珊瑚城恢复了往日的光彩,迷雾沼泽的缝隙被圣火的光芒封住,混沌气彻底消失。
可就在众人以为归墟终于安全时,灵息石突然剧烈震动,石面的金色纹路朝着归墟的最北端闪烁——那里传来一股熟悉的混沌气息,比母巢的气息更古老,更强大。
“那是什么?”陆寻握紧灵息剑,眼神警惕。
苏先生翻开《归墟志》,最后一页的字迹突然变得清晰:“混沌之外,尚有‘虚无之主’,母巢乃其分身,主核灭,本尊醒……”
小海生看着灵息石上闪烁的金色纹路,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知道,归墟的危机还没有结束,虚无之主的苏醒,意味着一场更大的战斗即将开始。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有最好的伙伴,有整个归墟的支持,他们会一起守护这片土地,直到彻底消灭所有混沌,让归墟永远充满阳光和灵气。
众人朝着归墟北端望去,那里的天空已经泛起淡淡的黑雾,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整理好装备,准备迎接新的挑战——无论敌人有多强大,他们都不会退缩,因为他们是归墟的守护者,是希望的象征。
灵脉树的叶子在风中簌簌作响,原本翠绿的叶片边缘却泛着一丝淡灰——那是虚无之气的痕迹。小海生蹲在树根部,灵息石贴在粗糙的树皮上,石面的六道纹路(新增的金色灵脉纹与原有五道纹路)正缓慢游走,每绕树干一圈,淡灰就褪去一分,可树顶的枝干上,新冒的嫩芽还是蔫蔫的,像被抽走了力气。
“虚无之气在顺着灵脉往树心钻。”苏先生捧着《归墟志》,书页上的字迹忽明忽暗,“古籍里说,虚无之主是‘混沌之母’,母巢只是它分裂出的‘触手’,它的本体靠吞噬‘灵脉本源’为生,归墟的灵脉树是最后一道灵脉本源的屏障,一旦树心被污染,整个归墟的灵脉都会变成虚无之气的养料。”
陆寻用灵息剑挑起一片带灰斑的叶子,剑尖的金光碰到灰斑,叶子瞬间蜷缩起来,灰斑变成了细小的灰雾:“这气比混沌气更邪门,物理攻击没用,只能靠灵脉圣火和五宝的灵气才能压制。可圣火还在沉渊祭坛燃烧,没办法移动,我们得想办法把灵脉树的本源灵气和圣火连起来,形成屏障。”
阿汐突然按住胸口的潮汐珠,珠身的淡蓝光晕朝着归墟北端闪烁,频率越来越快:“潮汐珠在预警!碎星崖的方向,虚无之气的浓度在翻倍,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崖底钻出来!”
沧月立刻掏出唤灵螺,吹了一声急促的螺音。没过多久,海面上就传来鲛人的应答声,三艘灵脉舟破浪而来,为首的鲛人战士手里举着一面星藻编织的旗帜,旗帜上画着黑色的陨石图案:“长老让我们来报信!碎星崖的陨石在震动,里面的星核碎片在发烫,还能听到崖底有‘咚咚’的声音,像心跳!”
小海生猛地站起身,灵息石的金色纹路突然亮得刺眼,树根部的灵脉突然涌动,将他的手往上托——是灵脉树在指引方向。“我们得去碎星崖!”他把灵息石塞进贴身布包,“星核碎片是上古星辰的残骸,能克制虚无之气,再晚就来不及了!”
众人来不及多做准备,只带了灵脉炮、破混沌符和足够的灵脉珠,就登上了灵脉舟。渔船划破海面,朝着归墟北端的碎星崖驶去,越往北,空气越冷,海面的灵脉光带越来越稀疏,偶尔有淡灰色的虚无之气飘过,碰到灵脉舟的护罩,就发出“滋滋”的声响,护罩上泛起一层细灰。
“前面就是碎星崖了!”阿汐指着远处的海岸线,崖壁像被啃过的骨头,布满深褐色的裂缝,裂缝里渗着淡灰色的虚无之气,风一吹就凝成细碎的灰雾,落在地上能腐蚀出指甲盖大的坑。崖顶没有任何植物,只有几块巨大的黑色陨石,表面坑坑洼洼,泛着冷光,正是星核碎片的所在。
灵脉舟刚靠岸,就听见崖底传来“咚咚”的声响,每响一次,地面就震动一下,裂缝里的虚无之气就浓一分。小海生带头往崖顶跑,灵息石的光芒在前方开路,淡灰的虚无之气碰到光芒就往后退,在身后留下一串灰雾。
“小心脚下!”陆寻突然拉住小海生,他脚边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一只灰黑色的手从缝里伸出来——是“虚无傀儡”!傀儡的身体像用灰雾凝成,没有五官,只有一双空洞的眼睛,手臂能随意拉长,朝着小海生的脚踝抓来。
小海生立刻催动灵息石,金色光芒射向傀儡的手臂,手臂瞬间化为灰雾,可裂缝里又伸出两只手,紧接着,崖顶的裂缝里钻出十几只傀儡,将众人围在中间。
“这些傀儡是虚无之气凝聚的,打不散!”陈伯架起灵脉炮,金色炮弹带着混沌本源碎片的粉末射向傀儡,炮弹炸开的金光能暂时困住傀儡,可金光一散,傀儡又重新凝聚,“得找能彻底消灭它们的办法!”
沧月突然想起鲛人长老的话,从布包里掏出一小块星核碎片(出发前鲛人战士给的样品),碎片泛着冷光,她将碎片扔向最近的傀儡。碎片碰到傀儡的身体,傀儡瞬间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像被冻住一样,然后碎裂成无数灰粒,再也没有凝聚。
“星核碎片能消灭它们!”沧月大喊着,将剩下的碎片分给众人,“大家把碎片嵌在武器上,碰到傀儡就用碎片刺它们!”
小海生将星核碎片嵌在灵息石的缝隙里,石面的光芒瞬间变得更冷,他朝着扑来的傀儡挥出一道光刃,光刃带着星核的冷光,傀儡碰到就碎裂成灰。陆寻则把碎片绑在灵息剑的剑柄上,剑尖的金光混着冷光,一剑就能刺穿傀儡的身体,让它们彻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