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王,这一切都与她毫无瓜葛啊!都是微臣的罪过,是微臣如附骨之疽般纠缠荣姑娘,今日之事也是微臣苦苦相逼,她才会迫不得已一同前来拜见大王。求大王高抬贵手饶了她吧,大王,微臣给您磕头了……”罗布仁夫的声音颤抖得如风中残叶,充满了恐惧和哀求,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他的眼眶中喷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仿佛在为他的悲惨命运哭泣。
北清王面沉似水,仿若一座冰冷的雕塑,毫无表情地坐在高位之上,他的双眼如同寒星一般,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紧紧地盯着下方的罗布仁夫,似乎完全没有被对方的诚意所打动,宛如一块顽石,不为所动。
罗布仁夫跪在地上,身体如筛糠般微微颤抖着,他的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不敢抬起头来,依旧咚咚咚地磕着头,每一次磕头都像是撞在坚硬的石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而,尽管他如此卑微地表现出自己的诚意,但北清王脸上的怒意却如汹涌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那严厉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剑,直直地刺向罗布仁夫,仿佛要将他刺穿。
说时迟那时快,一名禁军如疾风般快步走进大殿,他单膝跪地,拱手向北清王禀报:“启禀大王,荣宝歌已然伏法。”
明希和李修泽闻此噩耗,如遭雷击,大惊失色,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北清王竟然如此冷酷无情,就这样轻易地斩杀了荣宝歌。
明希心如刀绞,悲痛欲绝,毕竟荣宝歌曾经舍生忘死,冒死将自己从危难之中解救出来,如今却惨遭杀害。
就连那一向以沉稳冷静着称的萧峰,脸上也不禁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惋惜之情,仿佛那惋惜之情如轻烟般在他的脸上缭绕不散。
北清王的脸色稍稍舒缓了一些,他微微颔首,如同山岳般沉稳地对禁军说道:“知道了,你速速派人将她的尸首送回老太师的府上,退下吧。”
“遵命。”禁军领命而去,其身影如流星般迅速消失在大殿之中。
明希这才知道,原来荣宝歌竟然是太师府的小姐,怪不得北清王怕她和罗布仁夫的联姻,太师的学生可是遍布天下,这无疑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听到这个消息,罗布仁夫如遭雷击,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上。
他的双眼瞪得浑圆,里面充满了无法遏制的怒火,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大殿都吞噬掉。
罗布仁夫的双眼像被点燃的火焰一般,死死地盯着北清王,他的牙关紧咬,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要将北清王生吞活剥一般。
“大王,您的心肠怎会如此狠毒!就算她有什么地方逾越了规矩,也不至于要将她置于死地吧!这些年来,她一直像个男人一样,跟随着我在那血腥残酷的战场上拼死拼活,她的付出和努力,难道就不值得您稍稍留情吗?就算没有功劳,难道连苦劳都不能算吗?”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有些嘶哑,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怒吼,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可您怎么这么狠心?您却如此轻易地就取走了她的性命,就好像她的生命在您眼中如同草芥一般!她究竟有什么错?她唯一的过错,不过就是爱上了我!而您,大王,您不就是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却又不想让我的势力过于庞大,所以才狠心地杀了她,想要借此让我继续为北清卖命吗?”
说到最后,罗布仁夫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涌而出。
北清王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罗布仁夫拼命的表演,仿佛在欣赏一场闹剧。
“既然她都已经死了,那我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呢?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无尽的折磨和煎熬!所以,大王,请您也一并赐我一死吧!这样,我也能早日去陪她了……”
“哎,那你可不能死,本王这里有一个才貌双全,勇气可嘉,又爱慕你多年的姑娘,本王觉得你们甚是般配,打算为你们指婚。”北清轻描淡写地说道。
罗布仁夫不可置信地看着北清王,原本含泪的眼框里的泪水喷涌而出,他嘴唇发抖,哆哆嗦嗦地说道:
“大王,您难道不知道荣宝歌是臣心爱之人吗?臣心爱之人刚刚被您杀了,您竟然当无事发生一样,还要为我指婚。您凭什么认为臣会同意这门亲事,臣此时此地没有出手对付您,是因为臣不想让北清朝堂动乱,不想让让她一直守护着的家园遭遇不安。既然大王要如此咄咄逼人,那就不要怪臣失礼了,这一切都是您逼我的。”罗布仁夫站了起来,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向着门口走去。
“怎么,难道你还想谋反不成?你就不怕荣家丫头对你失望吗?这个北清可是你跟她一起守护下来的。”北清王不屑一顾,好笑地问道。
罗布仁夫的眼眶湿润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想起了荣宝歌,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子,为了北清王朝,她付出了太多。而现在,她却离他而去,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既然大王您执意如此,那臣只得抗旨不遵了。想要让我娶其他女人,除非我死。”罗布仁夫猛地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
他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然后毅然决然地向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来人,给本王拦住罗布仁夫!”北清王见状,脸色一沉,大声喝道。
随着他的命令,几名禁军手持长矛,如鬼魅般迅速鱼贯而入,将罗布仁夫团团围住。
罗布仁夫停下脚步,他的目光如炬,怒视着这些禁军,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他缓缓地拱起膝盖,扎起马步,双手握拳,摆出一副随时准备抵抗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