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等明希把话说完,李修泽的眼睛突然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嘴巴也张得大大的,满脸惊愕地看向门口的方向。
明希和萧峰也按捺不住好奇心,不约而同地转身向门口张望过去,然而,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他们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那位热牧歌公主竟然如同拥抱自己的爱人似的,紧紧地拥抱着罗布仁夫,在众目睽睽之下,隔着面纱,如同蜻蜓点水般轻吻着罗布仁夫的嘴唇。
显然,罗布仁夫被她这惊世骇俗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愣地睁大眼睛,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
许久,罗布仁夫才如梦初醒,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猛地推开热牧歌,用力地擦拭着自己的嘴唇,似乎想要将那残留的余温彻底抹去。
热牧歌猝不及防,被罗布仁夫这个莽撞的家伙在气急败坏之际如此一推,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倒退了好几米远,最终重重地跌坐在地上,仿佛一朵凋零的花朵。
\"公主,还请自重!微臣乃将死之人,岂敢劳烦公主如此屈尊下嫁?\"罗布仁夫的眼眸中,冷意如寒霜般凝结,他依旧擦拭着嘴唇,缓缓说道。
一旁的禁军见状,想要上前搀扶公主,被她摆手拒绝了。
\"好一个不识抬举的罗布仁夫,竟敢推搡本公主,莫非你是活腻了不成?不过,本公主大人有大量,念在你这副皮囊尚有几分姿色的份上,本宫便罚你此生侍奉于我,一生一世对本宫唯命是从,否则,一生孤寡,不得挚爱。\"热牧歌霍然起身,拍去那看不见的尘埃,却如飞蛾扑火般,无畏地朝罗布仁夫走去。
\"不用公主威胁,臣已经没有生的希望了。还望公主自重,否则,休怪微臣手下无情了。\"罗布仁夫紧握双拳,如临大敌般抵御着,目光冷冽如冰,死死地盯着热牧歌。
\"哦?本宫倒是要瞧瞧,金甲侯究竟要如何无情?\"热牧歌毫无畏惧,反而步步紧逼,挑衅的话语如同利刃,直刺罗布仁夫的心脏。
罗布仁夫眼中的寒意如闪电般骤现,他的动作果断决绝,如饿虎扑食般,对着热牧歌的面门挥起了拳头。
热牧歌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罗布仁夫的攻击,她猛地扯下面纱也不装了,那如杏核般的眼眸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罗布仁夫吞噬。她怒声呵斥道:
\"罗布仁夫,你莫非瞎了眼不成?口口声声说非我不娶,却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我实在是怀疑你的真心!\"
轻纱之下,那张靓丽的面容,竟然是刚才已经命丧黄泉的荣宝歌,然而,此时此刻,她却摇身一变,成为了雍容华贵的热牧歌公主。
明希暗自腹诽:想来,北清王终究还是割舍不下罗布仁夫这位骁勇善战的金甲侯辞官归隐,于是才想出了这么一出死而复生的闹剧。对外宣布荣宝歌的死讯,又暗地里封她为公主,这样,就不会担忧他们两家因为结亲而对朝堂造成威胁。罗布仁夫娶了公主就是驸马爷了,经此一遭,他只能永远为皇家效力了。
“啊,歌儿,原来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罗布仁夫如饿虎扑食般,一把将热牧歌公主紧紧地拉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他紧紧地环抱着她那细软的腰身,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脖子里,豆大的泪珠如决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断地滴落在热牧歌的衣领中,仿佛要将她的心灼伤。
“嗯,我并未死去,这都是大王想出来的计策,一来让我摆脱荣家的身份,二来,也顺便看看你对我的真心。放心吧,此后我们便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再也不会有人横加阻拦了。”热牧歌的脸上如梨花带雨般滑落一行清泪,声音哽咽,仿佛风中摇曳的残荷。
罗布仁夫听了热牧歌的话,缓缓地离开她的身体,牵着她向前走了几步,然后面对着北清王,双膝跪地,如捣蒜般叩头说道:“罗布仁夫多谢大王的成全,从今往后,我将以死扞卫北清,不死不休!”
“嗯,看来我们的侯爷又不想死了。起来吧!天下之人,皆为利益而来,又为利益而往。本王也是为了北清的黎民百姓,迫不得已才想出如此计策。希望你能信守诺言,以死守护北清,一生呵护好热牧歌公主。”北清王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审视着罗布仁夫,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臣罗布仁夫在此立誓,此生必誓死守护北清的黎民百姓,爱护热牧歌公主。如有违背此誓言,甘愿遭受五马分尸之刑,九族亦不得善终!”罗布仁夫高高地竖起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眼神坚定如磐石,身形挺直如青松,誓言铮铮,响彻云霄。
“儿臣也定会与罗布仁夫携手并肩,誓死守护北清江山的安宁。”热牧歌也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来,与罗布仁夫一同发誓,其声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好,好,都起身罢,切记,日后再无荣宝歌此人,唯有热牧歌公主。还有,本王并非畏惧你等两家联姻会助长你们两家的势力,而是因你荣家族中有人心怀不轨,本王唯恐你们遭其牵连。现今好了,你们与荣家再无瓜葛,本王亦无需担忧会牵连到你们了。”北清王的语气中饱含责怪,就连在一旁看戏的明希都听得真真切切,他这分明是在埋怨罗布仁夫适才的口出狂言。
“大王,是微臣之过,不该怀疑大王,请大王责罚。”罗布仁夫满脸春风得意,笑盈盈地求饶。
“你莫要得寸进尺,明知本王不会放你离去,还故意在本王面前寻死觅活,成何体统,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堂堂一国金甲侯,征战四方的大英雄,竟然如同那妇人一般,一哭二闹三上吊,简直令人笑掉大牙。”北清王满脸鄙夷地看着罗布仁夫,嫌弃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