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入血海界,唐仁明显感觉周围的气氛不一样了,空气里弥漫着一抹压抑的气息。
通界小阵前的军士们看到唐仁,当即施了一礼,毕竟这位上次可是王上带来的人,而且那灵早有吩咐,遇到唐仁对其恭敬一些。
看着他们一副紧张的模样,唐仁眉头一紧:“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名军士沉思了片刻,眼下就算不告诉他,他进入血海界也会知道,想到这,军士当即开口道:“这位大人,眼下阎罗部和行天部正准备开战,所以氛围紧张了些。”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军士没有说,这件事,还是由大人们自己沟通的好。
听着军士的话,唐仁眉头一挑,开战了吗?这对他来说倒是个好事,毕竟血海界乱起来,他才好动手。
想到这,唐仁不再犹豫,快步向行天部飞去。
升级之前,还是先问问厉行天发生了什么,如此一来才能更好的挑选目标。
厉行天所在的大殿,唐仁刚出现,一群军士就围了过来,眼神警惕的看着唐仁:“什么人!”
“此乃王上寝宫,还不速速退去!”
唐仁看着面容紧张的先天军士们,当即眉头一挑,这么警惕,难道……厉行天出事了?
想到这,唐仁眯了眯眼睛缓缓开口道:“麻烦通报一声,就说唐仁到了!”
军士们闻言挑了挑眉,见唐仁态度不错,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些,为首的军士眉头一紧:“我不是不想给你通报,实在是王上说了,这几日不让人打搅他。”
就在这时,那柯突然走了过来,看到唐仁微微一愣,随后朝众人挥了挥手:“你们退下吧,这位贵客我来接待。”
听着那柯的话,军士们行了一礼后,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定。
那柯朝唐仁施了一礼:“贵客,王上现在不方便见客,请随我来!”
唐仁看了眼殿门,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若有所思的跟在那柯的身后。
那柯将唐仁带入会客厅后,这才开口道:“贵客,此次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唐仁眯了眯眼睛,直接了当的开口道:“厉行天出事了?”
那柯瞳孔一缩,顿时犹豫了起来,虽然现在双方是盟友,但唐仁的实力还是让她有顾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跟唐仁说实话。
看着那柯的模样,唐仁秒懂:“放心,我对行天部落没心思,我只想知道,跟阎罗部开战时,厉行天到底能不能帮上忙!”
那柯沉思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道:“这点贵客请放心,大战开启时,王上一定会出现!”
听她这么说,唐仁眉头微紧,会出现和会出手可差别可大了去了,不过他也理解那柯的顾虑,也没在打破砂锅问到底,当即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这次来也没什么大事,厉行天不出来也没什么大碍,能不能给我一份阎罗部的部落分布与图?”
那柯闻言眉头一挑:“阎罗部的与图?您要这个……算了,我也不多问,王上说了,你是我们行天部最尊贵的朋友,请您稍等,我这就去取。”
说完那柯转身离开了房间,不过片刻,就拿过来一张与图递给了唐仁:“贵客,这就是阎罗部的与图,不过,这段时间两部之间有些不稳定,随时可能发生大战,您要去的话,还请注意安全!”
唐仁接过与图仔细的看了看,随后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说着唐仁转身就走,走到门前后,唐仁身形一顿:“对了,告诉厉行天,还有两个月就是我们约定好的时间了,让他莫要误了大事!”
那柯点了点头:“放心吧贵客,我会禀告王上的!”
从行天部离开后,唐仁一路东上,看着沿途的修罗大军挑了挑眉,看来两部之间确实要发生大事了。
不过目前他顾不上两部的大战了,当务之急还是提升自身的实力,只要把实力升上去,就算阎罗带着他的三个三生子一起出手他都不怕。
而且……他还有天劫没放呢,如果将九转极道功练到极道境界,想必天劫的威力也会增强吧?
上古大荒决本就是吸收天雷修炼的功法,再加上九转极道功这个以肉身成道的功法,加上那么多防御灵器,度过天劫不成问题。
所以现在天劫不仅不是他的负担,还是他的攻击手段,一旦开启大战,唐仁直接召唤天劫,那个景象,想想就激动。
想到这,唐仁摇了摇脑袋,那些都是后话了,现在重要的是先把功法升起来。
想到这,唐仁再次拿出与图,看着阎罗部周围的部落陷入了沉思。
眼下两部正准备大战,靠近红河谷西部的外围部落反而不安全,而阎罗部周围的部落也不能碰,这要是被阎罗部围攻,引来阎罗就不安全了,剩下的就只有中部的部落了。
唐仁看着与图仔细想了想,最后确定了一个位置,邪神部吗?就你了,没别的,就一个,名字起的就不好。
确定了目标后,唐仁不再犹豫,当即腾空而起,快速朝邪神部冲去。
……
血海界的夜空也透着一抹血色,就连月亮都是血红的。
邪神部。
作为位于阎罗部中部的部落,邪神部并未被征召去前线,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他们也不怕敌军打过来,部落的氛围还算安逸。
邪神部作为大部落,虽然没有行天部那样大殿连成片,琉璃瓦覆顶、金龙纹柱的煌煌气象,却胜在布局精巧、底蕴深厚。
部落依山而建,红灰色的石墙顺着山势蜿蜒起伏,墙头上爬满了墨绿的藤萝,藤萝间点缀着细碎的紫花,风一吹便簌簌落下,像是撒了一地的星子。
部落中央矗立着一座三丈高的黑石祭坛,祭坛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据说那是邪神部先祖与幽冥缔结契约的印记,每逢月圆之夜,祭坛便会泛出淡淡的幽光,将整个部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晕里。
祭坛四周错落分布着数十座石屋,石屋的门楣上挂着风干的兽骨与赤色的绸带,兽骨上刻着部落成员的名讳,绸带则象征着血脉的传承。
屋前屋后种满了耐阴的幽冥草,草叶泛着幽幽的蓝光,踩上去软绵如毯,偶尔有通体漆黑的鸦雀落在草叶上,发出几声嘶哑的啼鸣。
城门处,一名军士打着哈欠开口道:“也不知道留那些勇士军干什么,这种活就得他们来干。”
身旁统领闻言眉头一紧:“让那些奴隶来看城门?你他么脑袋进屎了吧,原来未开战的时候还不是这么过来的,我看你们就是不知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