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圈,陶巅得出来一个结论:果然好人是不会被发卖出来的。
勉强挑了12个身材魂力值都过得去的,看着这些女子,陶巅刚才想将人牙行里的女人全都打包带走的热情一下子就熄灭了。
这12个,有年轻点儿的被淘汰的宫女,有绣娘,还有几个小姐,而更多的则是普通人家卖出来的女儿。虽然大多都没什么一技之长,但好在年纪长相还不错,也都是15、6岁的模样,还算是很年轻。。
哎~~再走走看看吧。
从“恒昌行”出来,陶巅带着那些女子拐进了旁边的“聚福行”。
这牙行在旁边巷子的深处,院墙都塌了半截,用破木板挡着,风一吹木板就直晃悠。
本着不起眼的地方能淘到宝的理念,陶巅径直进入了那家人牙行的后院。
后院里靠墙堆着半人高的柴火,柴火堆旁,一个管事的正在用鞭子抽着一个姑娘的背,那姑娘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衫,看年纪有二十出头,听那管事骂出来的内容,这女子应该是被丈夫赌输了卖出抵债的。
毫不留情的鞭子抽过,那小女子被抽得踉跄着跪在地上,不过无论怎样疼,她却死死地咬着嘴唇不出声,背上的血透过衣衫渗出来,她也只闷哼一声,然后将头埋得更低。
这被抽的女子旁边站着个穿紫花布裙的清秀姑娘,据摇着尾巴热情介绍的掌柜的说,这是个小吏的妾室,因被主母所不容,所以被发卖到了这里。
这个不行,直接越过。
然后再看,啊……全是残花败柳排成行。都不行都不行。说好的破地方能淘到宝呢?宝呢?
得了,还不如前一家呢。换。
陶巅出了巷子,又转到了一旁门面稍微讲究些的“同顺行”
“把头都抬起来。”有点儿不耐烦的陶巅的声音虽不高,但却带着股子能把人给冻死的寒意。
女人们闻言都怯生生地抬起了头,陶巅一见,不由得眼睛突然一亮。
哎??这个不错!
只见人群中有个二八年华的姑娘,据介绍,她原是个教书先生的女儿,其家里被诬陷定罪,父亲在坐牢,而她则被发卖为奴。此时的她抬着头,却没看陶巅,目光穿过院墙,落在天上的流云上,眼神空茫,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就她了,让她站出来。”陶巅随手一指,然后又看向了其身后,那里有个穿赭石色裙的姑娘,这姑娘原是个账房的女儿,跟着父亲学过算账,十分精通理财。
前段时间,父亲病死了,母亲也跟着去了。她便被狼心狗肺的叔伯们给卖了换钱。
这姑娘今年14,长相也十分的清秀,卖价与刚才的那姑娘一样,都是4两银子。
陶巅也将她给点了出来。
看了一圈,陶巅突然对站在最里头的一个穿青布衫的三十多岁妇人有了兴趣,这是一个接生婆,是被人诬陷害死人命,判了罪发卖的。
她脸上带着疲惫,却依旧习惯性地打量着周围的女人,见有个小丫头脸色发白,忍不住地向她身边靠了靠,想护着点那丫头,可是刚靠近,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便慌忙地退了回去。
陶巅看着她,不由地一直在想,自己这边的夫妻多了,自然就要有小人儿的出生,所以接生婆这种人物是必须要备上一个的。那接生婆的魂力值竟然达到了150,看来是个聪慧过人的,所以陶巅也顺手将她给带了出来。
在这个牙行里搜刮到了15个,陶巅摇了摇头,从没想到买个差不多的姑娘还能这么样地费劲。
又走了几家,挑了20多个,到了最后一家的时候,刚进门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正在哭的是一个穿粉布裙的姑娘,不过是十五岁的年纪,此时正被管事的拧着胳膊往院里拖,哭得撕心裂肺:“我要回家!我要我娘!”
“住手。”陶巅对着那管事就是一声吼。说实在的,没抽刀把这猥琐男的脑袋砍了都是因为陶巅的心情还不错。
“这丫头你们来路正吗?”陶巅问掌柜的道。
“哎呦,正!绝对的正!”掌柜的拍着胸脯地道。
“呵呵,我现在就把她送官府里去,要是不正,我就灭了你们满门。”陶巅一边说嘴角一边现出了十分残忍的微笑。
“呃,这位贵人,您看您这话说的,我们这可是正经八百……”那掌柜的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顿废话。
陶巅根本没听,走到拖着那姑娘的管事旁边,轻蔑地吩咐了一声:“松开。”
本来那管事以为陶巅就是个寻常的公子哥,虽然脸上罩着个有些瘆人的面具,但也没什么可怕。可是陶巅开口一说话,管事的浑身就不由自主地一直在发颤。
这是因为陶巅已经将杀气给外放了出来,而那个姑娘被他这一震慑,当时也就不敢哭了,只是低着头偷偷地在擦眼泪。
“说,你为什么哭?”陶巅问向了那个姑娘。
“大人!请大人为我做主!我爹是个货郎,我从小跟着爹走街串巷,不成想前几日,我爹不在的时候,有个老婆子和我说话,我说着说着就人事不省地晕了过去,醒了就被人给卖了。
我一直哭闹,结果被蒙着眼睛绑着手地拉上了马车,再下车以后,就被送到了这里。”那粉衣姑娘赶快跪在陶巅的面前哭诉道。
“呵呵,来路正是不是?”陶巅袖中的短刀一晃,已然架在了那掌柜的脖子上,“你是自己报官还是我来?”
“贵人贵人,您不能这样,我们这里是正经买卖……”掌柜的还想做最后挣扎。
陶巅一脚就把他给踹了出去:“这人我带走了。你们还有谁被拐的,都跟我出来。如若有谎报的,我就让他们把你们也一起关起来治罪。”
说完了,陶巅等了半天,居然一个站出来的都没有。
“把你们姑娘都给我叫出来,有一个不出来的我就打断你的腿。”陶巅坐在院中的太师椅上命令道。
“哎,是是是……不过小的能问问您是……”掌柜的实在是想弄清楚陶巅的底细。
陶巅摸出符牌往他脸上一怼,待到掌柜的看完以后,他便对脸色已经没有了活人模样的掌柜道:“你若敢喊我的称号我就弄死你。”
“不敢不敢!!!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贵人您放心,但凡您看上的姑娘了小的就都白送。都白送!”掌柜的当时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磕头如捣蒜。
“呵呵,我踏马地差你那几个糟钱?赶快都给我带出来。”
“是是是!贵人稍等!!!”掌柜的跌跌撞撞起身就向里面跑,一边跑一边用走调的嗓子喊道:“都给我出来!都出来!全都出来!贵人赏脸要挑人了!快!”
没一会儿,陶巅就看见了满院子的 人,连男人带女人。
只可惜,能让他看中的也就是10个女子和3个落魄的官家子弟而已。
“行了,就这几个。”陶巅说着这话的时候,有些打不起来精神地将手一甩,咕噜噜几锭银子便被扔在了桌上,他起身在管事跪着磕头的相送下,带着这几个官家子弟和那几个姑娘就出了门。
出门以后再往前走,正好就是一个巡检司的衙门口。陶巅拿了自己的符牌一路闯进去,把那粉衣姑娘向慌忙迎出来的巡检和副巡检面前一丢:“怎么做事儿的?眼皮子底下就有被拐的良家女子,你们那眼睛都瞎吗?还是拿了好处睁一眼闭一眼?
这事儿我且先给你们记着,如果再让我看见一个,呵呵呵。”
巡检和副巡检闻言顿时冷汗就流成了瀑布:“下官该死!下官失察!”
“失察就给我出去查!一天天的白吃饭不干活儿,你们都亏对圣上的隆恩知道不知道?”陶巅将一肚子怨气撒在了他们俩的头上,大骂了一通以后,留下想死的心都有的两个巡检,便神清气爽地带着自己买来的61人去往了青楼聚集的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