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何雨柱并不想去95号院吃酒。
如果只请自己吃酒,不说别人,估计阎埠贵会不请自来,更何况,以许大茂的情商,应该会请院里的三个大爷,和自己老爸一起喝酒倒没什么,但是有刘海中和阎埠贵,何雨柱又不是受虐狂,可不愿意给自己招惹麻烦,于是开解道:
“大茂,我还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不过,我建议你不要请客。你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情况?别人家结婚,都是只发发喜糖,你可别太出头惹人闲话。”
现在是困难时期,绝大部分人结婚都不会请客吃饭,也根本没有那个定量这么做,所以,现在太出头可不是好事儿,绝对会惹别人说嘴。
“行,柱哥提醒的是,既然不请客了,在院里干脆我连糖都不发。”
何雨水笑道:“大茂哥,你也太小气了吧。”
“切,小气啥,还是那句话,我结婚,凭什么让他们高兴。亲朋好友、单位同事发发喜糖就行,就院里像贾家、阎家那些人,姥姥,他们也配。”
“你心里有数就好。”
何雨柱也不想多说,自己已经从院里搬出,实在不想和他们多接触,晦气。
既然已经下了决心,阎埠贵很快就行动起来,这么多年的教育生涯,他也积攒了一定的人脉,这不,他带着一个信封就找上了一个过去学生的家长,也就是街道的一名干事。
一周后,阎解成终于苦尽甘来,光荣的成为了街道瓶盖厂的一名正式工,回到大院宣布了这个消息,那模样可谓是扬眉吐气。
自然,阎埠贵能真的拿钱出来,也是阎解成无奈答应并签下的若干不平等条约,即使这样,现在的阎解成只有高兴不思其他。
后来,阎解成结婚后,经常对媳妇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是不想签的,真的,可我爸太鸡贼了,说是和我商量,但我只要不同意签,他就不拿钱出来,我不是正式工,这不就被他拿捏了嘛。唉,真的,我真的不想签。
当然,他是做过抗争的,成功的将每个月交到家的钱,从父母规定的24元降到了22元,他还想争取,只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被阎埠贵给坚决否决了。
他却不知道,他转正后每月能留在手里的5块5毛钱,阎埠贵也不想给他留下。
此时,阎埠贵正和杨瑞华商量呢:“解成现在工作问题解决了,接下来要相亲成家,咱家房子比较紧张,解成真要结婚了,家里肯定住不下。瓶盖厂是小厂,根本没有能力分房,我想着,前倒房现在还空着没住人,等解成结婚的时候,咱们向街道租一间,租金由解成出,怎么样?”
“哎哟,我怎么没想到呢,行啊,怎么不行,这好事解成肯定愿意。当家的,我几天前听说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咱们考虑考虑。”
“啥事呀。”
“上面下了政策,允许房屋自由买卖,你说咱们直接把房子买下来,是不是更好?”
“房屋买卖放开了?”
“对,放开了。”
“嗯,我想啊,应该是因为现在国家经济困难,所以就卖掉一些空房子,给地方增加收入。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想了一会儿才说:“咱们买两间倒座房,怎么样?”
“真买呀,那又得不少钱呢。”杨瑞华又肉疼了。
阎埠贵腰杆儿一拔,歪着头说:“你看,又不会算了是吧?”
“那你说说。”
“你看呀,根据市里‘58租标’政策,公租房呢,租金是一间房一个月2块钱,私房租金是每平方一个月3毛3。咱们院里的房子是公家的,但因为倒座房面积稍小,一个月租金是1块8。咱们要是租房呢,就租一间,但是,咱们要是买房,那就买两间。按现在的价格,一间房应该需要180块,两间是360块。买到以后呀,都给解成结婚用,咱们再让解成付租金。”
三大妈眼睛一亮,嘿嘿一笑:“两间房月租金4块,他肯定愿意。”
说完,两人都呵呵笑起来,他们想到一起了,两间房一年租金就能收48块,7年半的时间,这购房的钱就回来了。
“那是,谁不想住的宽松点儿。”
三大妈又问:“当家的,你对未来儿媳妇有啥要求不?”
阎埠贵抖了抖腿,眼睛望向屋外思索片刻:“我要求不高,满足两个条件就行。”
“说说,哪两个条件?”
“第一个,必须是城市户口。”
“那当然,不是城市户口连个定量都没有,咱家可没有多余的粮食再养个闲人,哪怕长的比秦淮茹还漂亮也不行。”
嗯,夫妻想法一致。
“第二个条件,就是必须有工作,最好是有正式工作。”
“当家的,你就多余说,这不就是一个条件吗?有工作的肯定是城市户口。”
“也是。我只要有工作,其他没了。”
“长相上没要求?”
“没要求,只要有工作,长相只要不丑就行。”
至于说儿子愿不愿意,两口子不带考虑的,也没觉得有问题。
计议已定,于是,第2天,两人就按分工开始行动。
首先是算盘精出手,到街道一问,嘿,三大妈说的不错,房屋确实能够自由买卖了,但仅限于公房,也就是说,允许私人购买公房,私房依然不允许买卖。
没说的,既然政策有了,那就买呗。
他倒是想和街道讨价还价一番,可是,他不敢呐,乖乖付钱,于是,95号四合院两间前倒座房到手,至于位置,自然是顶头情况最好的两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负责给儿子介绍对象的是杨瑞华,她则去找了南锣鼓巷有名的媒婆马大姐。
听完要求,马大姐一拍大腿:“哎哟,你还别说,现在还真有一个不错的姑娘符合你家的要求,就是吧,她是临时工,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临时工呀,也不是不行。马大姐,你详细介绍一下呗。”
“姑娘叫于莉,今年19岁,长得很漂亮,现在是纺织厂的临时工,她家在南锣鼓巷炒豆胡同,和你家住的景阳胡同隔了好几个胡同,不知道你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