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伏尔加河的呜咽：蒙古桎梏与反抗（1240 - 1480）
第七章 顿河边的战歌：季米特里与库利科沃奇迹
第七节 琥珀棺椁（1392 - 1395年）
克里姆林宫，这座见证了无数风云变幻的古老建筑，此刻却成了一片废墟。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甜腥气，那是硝烟与鲜血混合的味道，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惨烈战斗。瓦西里，这位年轻而坚毅的战士，手持长剑，缓缓地在废墟中前行。他用剑鞘轻轻拨开焦土，在那层层的灰烬之下，一具半透明的琥珀棺椁渐渐显露出来。
棺椁中躺着的，是一名戴狼皮帽的蒙古斥候。岁月似乎并未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那冷峻的面容依然带着几分凶悍。瓦西里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惊，此人正是二十年前库利科沃战场上那个雕刻冰鹰的缺耳人。他的胸口插着一根蜂刺状的金针，针尾系着一张泛黄的桦树皮，上面清晰地写着：“季米特里赠，1380年秋”。
“父亲连敌人都要算计到死后。”瓦西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笑。他缓缓蹲下，用剑尖撬开斥候紧闭的牙关。在舌根之下，一颗鸽血石静静地躺着，上面刻着金帐汗国储君的名字。这颗鸽血石，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密码，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也似乎预示着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一、盐霜下的密道
在诺夫哥罗德，一群盐商正为他们的运货马车而烦恼。这些马车在雪原上总是莫名减速，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拖拽着。车夫伊格纳特是个细心的人，他掀开盐袋，惊讶地发现结晶的盐霜爬满了车底板，而且这些盐霜的纹路竟勾勒出地下暗河的脉络。
“这是莫斯科公国挖的密道！”伊格纳特心中一惊，他抓起一块盐块舔了舔，那咸味里分明混着硫磺的灼烧感。他意识到，这背后一定隐藏着莫斯科公国的重大阴谋。
当夜，蒙古骑兵得到消息后突袭盐队。他们气势汹汹地掀开盐袋，却万万没想到触发了机关。盐粒中混着磷粉，遇空气瞬间自燃，形成一道青色火墙，将蒙古骑兵困在其中。
就在蒙古骑兵慌乱之际，瓦西里的密探从雪堆中现身。他们不慌不忙地将焦黑的马蹄铁摆成箭头形状，指向萨莱城的方向。其中一个密探冷冷地说道：“顺着死亡的味道走，就能找到金帐的坟墓。”这简短的话语，仿佛是死神的召唤，让蒙古骑兵们不寒而栗。
二、冰雕使团
1393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十二尊等身冰雕被运进了金帐汗庭。这些冰雕栩栩如生，面容与脱脱迷失的皇子们一模一样，手中还手持着罗斯制式的弯刀。
汗王看到这些冰雕后，顿时暴怒。他挥剑劈砍冰雕，冰碴飞溅中，一张羊皮血书露了出来，上面写着：“您儿子们的性命，值三十船伏尔加鲟鱼子。”这无疑是一个赤裸裸的威胁。
七日后，黑海商船送来了二十口橡木桶。脱脱迷失的宠妃满心期待地掀开桶盖，然而扑鼻而来的却是鱼子酱的腥气，更让她惊恐的是，三颗人头浮出水面。原来，这些冰雕的原型正在君士坦丁堡当人质。
瓦西里在密信中写道：“蜂蜜换人质，鱼子酱换停战，公平交易。”这看似简单的交易，背后却蕴含着瓦西里的智慧和谋略。他巧妙地利用了金帐汗国对皇子的关心，以及对伏尔加鲟鱼子的需求，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三、蜂群审判
在莫斯科郊外的修道院地窖里，一场神秘的训练正在进行。十五岁的少女索菲娅正用管风琴训练蜂群。琴键下藏着成排的蜂箱，当她按下琴键时，低音管会喷涌而出蜜雾，这些蜜雾能让工蜂摆出战斗队形。
“左翼冲锋。”索菲娅轻叩琴键，只见蜂群在空中迅速汇成矛阵，向着稻草扎的蒙古骑兵扑去。片刻之间，这些稻草骑兵就被蛰成了刺球。老修士在一旁看着，不禁颤抖着在《启示录》旁注：“那兽的数目是六百六十六，而莫斯科的蜂群有六千六百六十六只。”
然而，有一天，蜂群突然失控。它们疯狂地扑向正在视察的瓦西里，瓦西里心中一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就在蜂群即将触碰他铠甲的那一刻，它们却骤然散开，在空中拼出个燃烧的狼头图腾。这奇异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仿佛是上天在传递某种神秘的信息。
四、冻河遗嘱
瓦西里来到奥卡河冰面，他按照父亲留下的线索，凿开了冰面下的密室。然而，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片狼藉。冰棺已被迁徙的棕熊撞碎，散落的铠甲碎片间躺着一只青铜匣。
瓦西里小心翼翼地打开青铜匣，里面是一张羊皮卷，上面写着季米特里的绝笔：“若到1395年仍未光复莫斯科，就将圣瓦西里教堂的地基炸毁。”他抚摸着卷尾的蜡封，那是用蜂蜡混合火药制成的印章，遇热即爆。
突然，冰层深处传来闷响。紧接着，三百具冰尸冲破河面。这些冰尸的铠甲内藏的蜂蜜早已凝固成琥珀，在阳光下折射出克里姆林宫重建的幻影。这仿佛是季米特里的灵魂在向瓦西里传递着信念和力量，激励他继续为光复莫斯科而奋斗。
五、帖木儿的礼物
1395年夏，中亚的驼队送来一个镶满绿松石的铁箱。瓦西里满心期待地打开箱子，然而里面并没有他预想中的黄金珠宝，只有一根用蒙古人脊椎制成的长鞭，鞭柄刻着突厥文：“来自跛子帖木儿的问候。”
瓦西里看着这根长鞭，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将长鞭浸入蜂巢，看着工蜂爬满森白的骨节，冷冷地说道：“告诉那个跛子，莫斯科的蜂蜜连钢铁都能腐蚀。”
当夜，金帐汗国的边境烽火台同时燃起蓝色火焰。那是硫磺与蜂蜜混合燃烧的特有信号。流民们传言，季米特里的冰尸军团正穿越伏尔加河，他们的铠甲缝隙里不断渗出琥珀色的黏液，滴落处草木枯焦。这恐怖的景象，让金帐汗国的人们陷入了恐慌之中。
克里姆林宫新筑的白石墙基下，工匠们在挖掘时挖出一个青铜狼首，狼首口中衔着一卷未拆封的羊皮信。火漆印是早已灭亡的拜占庭双头鹰，而日期却标着1480年——百年后的某个清晨，伊凡三世的战马将在此处踩碎金帐汗国最后的国书。
在西伯利亚的暴风雪中，十二具冰尸突然调转方向，面朝南方的撒马尔罕。他们铠甲上的蜂蜜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痂，在 -40c的严寒中蒸腾出诡异的热气。这一切，仿佛是一个跨越世纪的预言，预示着未来的莫斯科将在季米特里家族的带领下，与金帐汗国展开一场终极决战，历史也将在蜂蜜与寒冰的交织中完成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