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伏尔加河的呜咽：蒙古桎梏与反抗（1240 - 1480）
第八章 冰河破晓：莫斯科的暗涌（1395 - 1480年）
第五节 乌格拉河的沉默（1480年）
在乌格拉河的河岸上，伊凡三世身着威严的战服，他沉重的战靴缓缓碾过那层薄冰。每一步落下，碎冰之下便渗出琥珀色的黏液，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这黏液，是季米特里时代精心埋藏的蜂蜡陷阱，历经岁月的洗礼，遇寒凝结成胶。曾几何时，它悄无声息地黏住了蒙古探马的蹄铁，让那些试图窥探莫斯科军情的敌人寸步难行。
伊凡三世俯身，双手缓缓捞起一捧河水。冰寒刺骨的河水在他的掌心荡漾，几粒未化的蜜晶漂浮其中，折射出金帐汗国溃逃时狼狈的倒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决绝，轻声说道：“祖父的算术，终于到了结账的日子。”这话语，仿佛是对先辈的承诺，也是对蒙古统治的宣战。
一、冰面下的蜂群
斥候队长彼得罗在乌格拉河冰层下进行着细致的侦查。他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发现了冰层下蜂窝状的孔洞。这些孔洞宛如神秘的机关，每个孔内都填着火药与硫磺，是莫斯科人精心布置的秘密武器。
当蒙古前锋试探性渡河时，寂静的冰面突然塌陷。伴随着巨大的声响，蛰伏已久的毒蜂从裂缝中如潮水般涌出。这些毒蜂的翅翼浸过蜂蜜，在火药与硫磺的作用下，遇火即燃。它们瞬间化作无数支飞箭，带着炽热的火焰，扎向敌阵。蒙古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惊慌失措，阵脚大乱。
金帐汗阿合马站在战车上，愤怒地怒吼着：“这不是战争，是炼金术士的巫术！”他无法理解眼前这超乎常理的景象，只能将其归咎于神秘的巫术。伊凡的传令官冷笑回应：“莫斯科的算术，专治草原的蛮力。”这句回应，充满了自信与骄傲，彰显了莫斯科人智慧的力量。
二、白石的挽歌
在月光的照耀下，克里姆林宫的新城墙泛起靛蓝光泽，宛如一座神秘的堡垒。意大利匠人里多尔福的秘密终于在这场战争中揭晓。每块白石内部嵌着铁蒺藜网，缝隙中灌满了混了蜂蜜的松脂。
当蒙古投石机的火球呼啸着撞上城墙时，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城墙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威力。松脂遇热爆炸，铁蒺藜如蜂群倾巢而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将攻城梯上的士兵钉成刺猬。里多尔福抚摸着迸裂的墙砖，感慨地说：“石头会呼吸，呼出的是两百年的怨气。”这两百年，是莫斯科人被蒙古统治压迫的两百年，是他们心中积攒已久的怨气。如今，这些怨气随着城墙的爆发，化作了对敌人的致命打击。
三、哑钟的审判
在金帐大营后的山丘上，十二口铜钟突然自鸣。那悠扬而又诡异的钟声，在寂静的战场上回荡。这是索菲娅临终前布下的“声波阵”。钟内无锤，全靠蜂群振翅撞击。
蒙古战马听到这高频蜂鸣，顿时惊得癫狂起来。它们不受控制地四处乱窜，铁骑阵型在自相践踏中迅速瓦解。阿合马见状，愤怒地挥刀砍向铜钟。然而，刀刃却黏在蜜蜡涂层上，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束缚。
钟声骤停的瞬间，冰原深处传来季米特里的遗言，通过地底铜管响彻战场：“莫斯科的债，用血偿！”这声音，仿佛是先辈们的呐喊，是莫斯科人复仇的号角。它让每一个莫斯科士兵都热血沸腾，让他们更加坚定了战胜敌人的决心。
四、冰尸的终局
随着战斗的推进，三百具冰尸从乌格拉河底浮出水面。这些冰尸的铠甲内封存的蜂蜜早已结晶成火药，仿佛是沉睡的火山，随时准备爆发。
伊凡的弓手们迅速射出火箭，火箭带着炽热的火焰，准确地击中了冰尸。刹那间，冰尸在爆燃中化作火墙，熊熊燃烧的火焰截断了蒙古军队的退路。焦臭混着蜜香弥漫在整个战场，幸存的罗斯士兵后来回忆：“那味道像烤焦的圣饼，带着上帝的怒火。”这味道，是胜利的味道，是莫斯科人反抗压迫的见证。
阿合马在溃逃时，马鞍袋里掉出一卷羊皮。那是1380年库利科沃战役的阵亡名单，背面用蜂蜜写着：“利息：1480年。”这简单的几个字，却蕴含着莫斯科人百年的仇恨与等待。如今，他们终于迎来了清算的时刻。
五、双头鹰的啼鸣
当最后一支蒙古残军消失在茫茫雪原，伊凡三世站在乌格拉河畔，将祖父的焦黑蜂巢缓缓沉入河心。就在这时，冰层下的蜂群突然齐鸣。那振聋发聩的声波震碎了河面的薄冰，一个巨大的双头鹰图腾浮现出来。
伊凡三世拾起一片冰刃，刃面映出克里姆林宫的金顶。他坚定地说：“这不是结局，是莫斯科的利息刚够本金。”这话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展望。他知道，莫斯科的崛起才刚刚开始，他们将在这片土地上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清理战场时，士兵从冰尸残骸中翻出青铜匣，匣内羊皮卷标注着西伯利亚的琥珀矿脉，落款日期是1547年。而在波罗的海，渔夫网起具冰封的铠甲，胸甲内侧刻着伊凡四世的乳名，蜂蜡封印上印着未干的雷纹——仿佛某个暴烈的灵魂已在时空彼端咆哮。这一系列神秘的发现，仿佛是命运的暗示，预示着莫斯科将在未来的岁月里继续书写传奇，迎接更加辉煌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