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回合,步行者换成了3-2联防。陆鸣在左侧45度接球,防守他的是乔治(由约翰逊扮演)。陆鸣做了一个投篮假动作,乔治扑了出来,陆鸣立刻将球分给底角的尼克·杨——这位赛季中期交易来的得分手,今天第一次参加总决赛备战训练。
尼克·杨接球,面前三米无人,他稍作调整,三分出手——
“唰!”
空心入网。
“好球!”德安东尼在场边大喊,“尼克,这就是我们需要你做的——当对手包夹陆时,你要投进那些空位三分!”
尼克·杨咧嘴笑,做了他标志性的“Swaggy p”庆祝动作:“教练,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训练继续进行。湖人球员们反复演练破解联防的战术,从生疏到熟练,从犹豫到果断。陆鸣在罚球线的策应、纳什的穿针引线、加索尔的高低配合、霍华德的空接威胁、尼克·杨的外线火力——所有这些武器,都需要在区域联防面前找到最佳使用方式。
第三个环节:噪音训练。
这是最特别的环节。当湖人球员们完成战术训练后,球馆的音响系统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那是班克斯人寿球馆现场录音,混合着名球迷的呐喊、嘘声、跺脚声、加油歌,声音大到让人需要捂住耳朵。
“这是G2第四节最后两分钟的现场录音。”德安东尼对球员们大喊,“分贝达到118,相当于喷气式飞机起飞时的噪音!现在,我要你们在这种环境下完成进攻!”
球员们面面相觑。在这样可怕的噪音中打球?这简直是折磨。
但陆鸣第一个走向球场。他运球来到弧顶,噪音像实质的墙壁一样压过来,他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防守他的是约翰逊,两人在震耳欲聋的噪音中开始对抗。
陆鸣运球,观察。他听不到纳什的指挥,听不到德安东尼的喊话,只能靠眼睛和直觉。他突然启动,突破,急停,跳投——
“唰!”
球进。噪音依旧,但他的世界却突然安静了——不是噪音消失了,是他学会了在噪音中专注。
“系统提示:在极端噪音环境下,专注力提升至‘绝对专注’状态。外界干扰影响降低92%。”
一个接一个,湖人球员走上球场,在118分贝的噪音中完成进攻、防守、传球、投篮。起初他们很不适应,失误频频,但渐渐地,每个人都找到了在噪音中保持专注的方法。
纳什对加索尔打手势而不是喊话;霍华德用眼神示意空接;尼克·杨在出手前深呼吸,屏蔽所有干扰。
当这个环节结束时,音响关闭,世界突然安静得让人耳鸣。
“感觉怎么样?”德安东尼问。
“耳朵快聋了。”霍华德揉着耳朵说。
“但你们做到了。”德安东尼笑了,“记住这种感觉。明晚的比赛,噪音只会更大,敌意只会更强。但你们已经准备好了。”
训练结束,球员们回到更衣室。陆鸣最后一个离开球场,他在中圈站了一会儿,仰头看着球馆穹顶。
班克斯人寿球馆的穹顶上悬挂着几面旗帜:1970年AbA总冠军、1972年AbA总冠军、1973年AbA总冠军——那是步行者在上古时代的荣耀。而NbA时代,他们从未夺冠。
“在看什么?”
陆鸣转头,看到科比拄着拐杖走过来。36岁的老将穿着运动服,右脚踝上依然缠着绷带,但精神状态很好。
“在看他们的历史。”陆鸣说。
“很有意思,对吗?”科比走到他身边,“AbA时期的三连冠,然后加入NbA,等了四十七年,还在等第一个NbA冠军。这种渴望,会转化成可怕的能量。”
他看着陆鸣:“明晚,你会面对一支饥渴了半个世纪的球队,在一座渴望了半个世纪的城市,面对名渴望了半世纪的球迷。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陆鸣摇头。
“那是火焰。”科比的眼神变得深远,“你会被火焰包围,被火焰灼烧。要么被烧成灰烬,要么在火焰中淬炼成钢。”
他拍了拍陆鸣的肩膀:“我相信你会成为后者。”
陆鸣重重点头。
两人一起走向球员通道。在通道口,陆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空旷的球场。
明晚,这里将变成金色的海洋,变成呐喊的火山,变成他职业生涯迄今为止最大的挑战。
但他不害怕。
因为他知道,真正的王者,不是在顺境中加冕,而是在烈火中永生。
“系统,”他在心里说,“加载G3任务。”
视网膜投影亮起:“G3主线任务:在客场击败步行者,重新掌握系列赛主动权。任务奖励:‘绝对领袖’特质解锁进度提升至100%,勒布朗·詹姆斯全能模板融合度提升至90%,凯文·加内特防守覆盖融合度提升至96%。”
陆鸣关掉界面,深吸一口气。
任务很艰巨。
但他喜欢艰巨。
因为只有翻过最高的山,才能看到最美的风景。
而现在,山就在眼前。
他只需攀登。
傍晚,湖人队下榻的酒店。
陆鸣在房间里看步行者G2的比赛录像。当他看到乔治投进准绝杀的那个回合时,他按下了暂停键。
画面定格在乔治后仰跳投的瞬间。陆鸣的防守已经很好了,指尖几乎碰到篮球,但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系统,分析这个回合的防守细节。”
“分析中……防守者(陆鸣)起跳时机:完美;封盖角度:完美;干扰程度:高。但投篮者(乔治)在起跳时有细微的向后倾斜,增加了出手点高度,导致封盖难度提升37%。”
陆鸣记住了。下次,他要预判那个后仰。
这时,房门被敲响。陆鸣开门,看到尼克·杨站在外面,手里拿着ipad。
“嘿,mVp,有空吗?”尼克·杨咧嘴笑。
“有事?”
“想请教你一些关于无球跑位的问题。”尼克·杨走进房间,“我知道明晚我会得到很多空位机会,我不想浪费。”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尼克·杨打开ipad,上面是他自己剪辑的跑位集锦。
“你看,这里,我借助掩护跑到底角,但防守人还是跟上来了。我应该怎么做?”
陆鸣看着录像,思考了几秒:“你跑得太直了。好的无球跑位不是直线冲刺,是变速、变向、利用队友的身体。你看这里——”
他指着屏幕:“你应该先往禁区切入,把防守人带到篮下,然后突然反跑到底角。这样防守人的重心已经往篮下移动,再想追出来就慢了。”
尼克·杨眼睛一亮:“有道理!还有这里呢?”
两人讨论了整整一个小时。陆鸣惊讶地发现,尼克·杨虽然平时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对篮球的理解其实很深。他只是需要有人点拨。
“谢了,兄弟。”尼克·杨离开前说,“明晚,我会投进那些该死的三分。”
“我相信你。”陆鸣说。
房门关上,房间重新安静下来。陆鸣走到窗前,看着印第安纳波利斯的夜景。
这座城市正在沉睡,但明晚,它将醒来,变成咆哮的巨兽。
而他,将面对巨兽,独自前行。
但他不孤独。
因为他有队友,有系统,有科比传承的意志。
还有一颗,冠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