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5月,河南兰封。
当林云舟一行人踏出时空涟漪,扑面而来的是黄河岸边特有的燥热空气,混杂着硝烟与泥土的气息。
“这里就是兰封会战的核心区域。”林云舟迅速扫视周围环境。
他们身处一片残破的村庄边缘,断壁残垣间,可见焦黑的弹坑,远处传来沉闷的炮声。
老王蹲下身,用手指捻了捻泥土:“刚下过雨,土地泥泞,不利于机械化部队展开。”
伊琳娜迅速架起侦测设备:“时空坐标稳定,当前时间1938年5月21日上午7时。”
赵大虎检查着武器:“队长,这次我们的具体任务是什么?”
林云舟闭目感应时之眼传来的信息,眉头渐渐皱紧:
“裁剪者这次的目标,是‘兰封铁闸’薛岳将军。”
“历史记载,薛岳将军指挥第一战区部队,在此阻击土狗肥圆的第14师团,迟滞了小鬼子推进速度,为武汉会战争取了时间。”
“裁剪者要改变的关键节点,是5月23日的三义寨战斗。”
“裁剪者试图放大,这次战斗的惨烈程度,制造一个‘绝望煞渊’,扭曲整场战役的时空能量场。”
苏雨竹轻声道:“我感应到了,这片土地上,正酝酿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
“一种是守卫家园的决绝意志,另一种,是裁剪者播撒的绝望种子。”
“种子?”林云舟警觉地问。
“是的。他们在战场的关键节点,预先埋下了‘绝望信标’,只待战斗达到最惨烈时,便会同时激活,形成一个覆盖整个战场的负面能量场。”
老王掐指推算:“5月23日……那不就是后天?”
“确切说,是38小时之后。”伊琳娜调出历史数据。
“三义寨战斗于5月23日凌晨打响,持续至25日。国军第71军、第74军等部与小鬼子展开拉锯战。”
林云舟:“我们必须找到薛岳将军的指挥部,同时定位并摧毁那些‘绝望信标’。”
“这次任务分两步走:第一步,接触薛岳将军,提供预警;第二步,在战斗打响前清除裁剪者的布置。”
老王:“怎么接触国军高层?”
林云舟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件:“总部准备了身份文件。我们现在是军政部特别战术调研小组,奉命考察豫东战场。”
“这是何应钦部长签发的通行证,足够让我们见到薛岳。”
老王惊讶:“真货?”
林云舟淡淡地说:“1945年的真货。时空技术的一点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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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封城西,第一战区前敌指挥部。
指挥部设在一处地主大院的地下室里,电报声、电话铃声、参谋的汇报声交织成一片紧张的交响。
薛岳将军站在作战地图前,眉头紧锁,面容刚毅。
“报告!第71军宋希濂部,已抵达预定位置,但道路泥泞,重武器行进困难!”
“报告!第74军俞济时部,遭遇小鬼子部队袭扰,请求指示!”
“报告!空军侦察发现,小鬼子第14师团主力,正沿陇海铁路西进,其先头部队已接近仪封!”
薛岳一拳砸在地图上:“土狗肥圆这是要拼死一搏。命令各部,不惜一切代价,迟滞敌军推进!尤其是三义寨一线,必须守住!”
“将军,有一行人求见,自称军政部特别战术调研小组。”副官递上文件。
薛岳扫了一眼文件,印章和签名确为何应钦亲笔,但他心中仍有疑虑:“非常时期,什么调研小组会跑到前线来?
“带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林云舟五人被引入指挥部时,所有军官都投来审视的目光。
“军政部参谋林云舟,奉何部长之命,考察豫东战场战术应用。”林云舟敬礼,姿态标准。
薛岳回礼,目光锐利:“林参谋来得不是时候,眼下战事吃紧,恐怕无暇接待。”
“正是战事吃紧,我等才奉命前来。”
“将军,我们有重要情报,关乎三义寨战斗成败。”
“哦?”薛岳挑眉,“说说看。”
林云舟上前一步,低声道:“小鬼子在三义寨周边,秘密部署了特种作战单位,配备新型心理战装备,意图在战斗最激烈时,对我军士气实施毁灭性打击。”
薛岳眼神微凝:“心理战装备?有何依据?”
老王适时开口:“将军可曾察觉,近日前线部队中,异常恐慌、集体癔症的报告有所增加?”
薛岳与参谋长对视一眼,神色凝重起来:“确有数起此类报告,军医诊断为战场应激症。”
苏雨竹轻声说:“那并非自然症状。”
“而是一种频率特定的精神干扰。小鬼子使用了某种……能量发射装置,影响人的神经系统。”
伊琳娜打开随身设备,屏幕上出现复杂的波形图:“这是我们侦测到的异常能量读数,集中在三义寨、曲兴集、罗王寨等七个区域。”
“这些能量波动与已知的无线电、雷达信号均不同频,却与前线精神异常报告的时间地点,高度吻合。”
指挥部内一片寂静。
薛岳盯着那些波形图,又看看林云舟一行人,突然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林云舟坦然对视:“中国人,希望此战获胜的中国人。”
良久,薛岳缓缓点头:“我需要更多证据。如果你们所言属实,这将是影响战局的关键情报。”
“将军可以派人,随我们前往三义寨外围。”林云舟提议。
“我们已定位了一处异常能量源,距离此地约十五里。眼见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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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一支小型侦察队悄然离开指挥部。
除了林云舟五人,薛岳派出了他最信任的侦察连长李振雄及八名精锐士兵。
“林参谋,你说的那个地点,是小鬼子一个小型前哨站。”李振雄边走边说。
“我们三天前侦察过,约有一个小队的小鬼子驻守,没有发现异常装备。”
林云舟说:“他们隐藏得很深。”
“能量源在地下,入口应该经过伪装。”
接近目标区域时,苏雨竹突然示意众人停下:“前方……有强烈的恶意。不止是小鬼子,还有裁剪者。”
“多少人?”林云舟低声问。
“至少三名裁剪者,小鬼子二十人左右,但其中几个的生命信号很奇怪,不像正常人。”
赵大虎拉开枪栓:“怎么个不正常法?”
苏雨竹:“他们的精神波动……被强行扭曲过,充斥着痛苦和疯狂。”
“就像被改造过的傀儡。”
老王掐诀感应,倒吸一口凉气:“是‘煞奴’。裁剪者用战场煞气侵蚀活人,制造出的半人半鬼之物。力大无穷,不知疼痛,但寿命极短。”
李振雄:“林参谋,你们说的这些……”
“李连长,接下来看到的,可能超出你的认知。”林云舟严肃地说。
“但请相信,我们面对的是真实存在的威胁。让你的弟兄们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