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楠浑身一僵,正要抽出九节鞭发作,却见身旁的两个男人突然身子一软,脑袋“咚”地一声磕在游戏机台上,随后像烂泥一样瘫了下去,彻底没了动静。
“这……”萧正楠猛地挣脱那个男人的手站起身,转头看到身后的赵文浩,手里还在半空中,顿时愣住了,“他们怎么……”
“别说话。”赵文浩迅速再次从怀中掏出两根银针,声音压得极低,“那边还有两个,我去处理,你在这儿盯着,别让别人靠近发现了异常。”
萧正楠立刻点头,悄悄往后退了半步,继续坐在两个男人中间,她继续漫不经心的打起游戏,眼睛却时不时注意着赵文浩那边的动向。
赵文浩快步绕到打魂斗罗的两个男人身后。此时游戏正好进入boss关卡通关,两人正拍着桌子欢呼,完全没察觉到身后的阴影已经笼罩过来。
有了刚才的经验,赵文浩的动作更加果断。他左右开弓,两枚银针精准地扎进两人的“人迎穴”。
“嘿,这关终于……”其中一个男人的话还没说完,脑袋就猛地歪向一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另一个人刚想回头看,也眼前一黑,跟着栽倒在地。
前后不过十几秒,四个男人已经全部被制服,悄无声息地晕了过去,连一点挣扎的动静都没弄出来。
游戏厅里依旧嘈杂,街机的音效和年轻人的叫嚷声混在一起,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变故。吧台后的老板娘抬头瞥了一眼,见没新顾客进来,便点燃一根香烟,吐出个烟圈,继续低头清点钱箱里的零钱。
赵文浩对萧正楠比了个oK手势,两人分工合作。他先架起那个被称为“大哥”的男人,半扶半拖往门外走。老板娘眼角余光瞥见,只当是喝多了,嘟囔了句“喝那么多干嘛!”便没再关注。
赵文浩将人塞进桑塔纳后座,又折返回来,依次把另外两个男人也架了出去。最后一个被塞进后备箱时,他注意到这人腿上缠着绷带,正是下午被车撞了又被压过去的男人,没想到竟然没死。
为防他们中途清醒闹事,赵文浩从车里翻出备用的麻绳,把四人的手脚都捆得结结实实,连脚踝处都多缠了两圈。萧正楠拎着九节鞭上了副驾驶,刚坐稳就皱起了眉,猛地推开车门跳下去,捂着鼻子道:“这车里怎么这么臭?”
“臭味估计是他们身上的。”赵文浩指了指后座,“这群人不是普通混混,是抢夺执勤军人手枪、还杀了人的亡命徒,从蜀中逃窜到南城的,身上能干净才怪。”
萧正楠愣了一下,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杀了军人?这群杂碎!”她顿了顿,又看向赵文浩,“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找个安静的地方,撬开他们的嘴,问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赵文浩道。
萧正楠撇撇嘴:“你说要报仇,我大半夜跟着出来,结果连手都没动一下,一点都不过瘾。”
“放心,少不了让你过瘾的时候。”赵文浩笑着发动车子,“处置完他们,还有别的地方要去,保证让你今晚刺激个够。快上车吧。”
萧正楠这才悻悻地坐回副驾驶,赶紧摇下车窗透气。车子驶离街角,她忍不住好奇问道:“刚才那刀疤脸摸我手的时候,我差点没忍住。不过我感觉他手上全是老茧,八成是练家子,你怎么能悄无声息就把他们弄晕了?快说说,用了什么法子?”
“也没什么,就是用针灸扎了他们的穴位,让他们暂时昏迷而已。”赵文浩坦然道。
“针灸?”萧正楠一脸不信,“针灸能让人昏迷?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种办法呀?”
“你回头看看他们脖子后面,是不是各插着一根银针。”赵文浩道。
萧正楠半信半疑地回头,借着路灯的光,果然看到后座两个男人的后颈处各露出一小截银针,针尖隐没在衣领里。她惊讶道:“还真有!你这本事从哪里学的?我爷爷萧年丰可没教你针灸这武功吧?”
“这是中医的针灸手法,我跟中医师父学的,不是什么功夫。”赵文浩笑了笑,“萧爷爷是武术师父,自然不会中医。”
萧正楠这才恍然大悟,看赵文浩的眼神多了几分佩服:“没想到你还学会了中医啊,真是藏得够深。”
车子一路驶出城,来到一片僻静的田地旁。这里四周都是玉米地,夜风吹过,叶子沙沙作响,连个人影都没有。赵文浩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只留下远光灯,光束正好照在不远处一棵老槐树上。
“就这儿吧。”他解开安全带,对萧正楠道,“把那个带头的男人弄下来。”
两人合力将男人拖下车,用绳子牢牢捆在老槐树上。赵文浩搜了搜他的身,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揉皱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戴上这个。”赵文浩递给萧正楠一个黑色面罩,自己也戴了起来。做完这一切,他拔掉男人后颈的银针,又取了一根新的银针,精准地扎在他的“人中穴”上。
不过片刻,男人便哼唧着醒了过来。刺眼的车灯让他睁不开眼,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黑影,他挣扎了几下,发现手脚被捆,顿时急了,破口大骂:“谁他妈绑老子?有种的出来单挑!”
“别急,有的是让你过瘾的。”赵文浩对萧正楠扬了扬下巴,“萧姐,该你露一手了。”
萧正楠早就按捺不住,握紧九节鞭,手腕一抖,鞭梢带着破空声抽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钢制的鞭节抽在男人胳膊上,瞬间留下一道血痕,皮肉外翻,看着就触目惊心。
“啊...!”男人痛得惨叫一声,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你们到底是谁?要干什么?”
“你没资格问。”赵文浩的声音透过面罩传出来,带着几分沙哑,“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