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钥匙的眩晕感褪去,三人已站在一条铺着鹅卵石、充满欧陆风情的古老街道上。邓布利多换下了他那标志性的星星长袍,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浅灰色西装,配着同色系的软呢帽,手里多了一根造型简洁的橡木手杖。他环顾四周,湛蓝的眼眸中流露出深切的怀念,轻声叹息:“……真的是,好久没来了。”
一旁的尤拉也换上了塔塔准备的白色蕾丝小洋裙,头戴一顶缀着丝带的宽檐草帽,十足的麻瓜富家小姐模样。唯一透露出不同的,是她胸口别着的那枚秘银渡鸦徽章,在阳光下流转着内敛的魔法光泽。
几名衣着低调却气势不凡的圣徒早已无声等候在街角阴影处,见到三人,立刻恭敬地以手抚胸,行了一个古老的礼节。尤拉心情雀跃,她一手牵起邓布利多温暖干燥的手,另一只手则紧紧握住盖勒特骨节分明、略带凉意的手。被两位父亲(尽管关系微妙)一左一右牵着,漫步在异国的街头,这份迟来的、近乎完整的家庭温馨感,让她内心那个从小渴望亲情的小女孩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他们参观了盖勒特昔日势力范围的几处标志性地点——有些是宏伟却废弃的古老建筑,有些是藏于市井的隐秘据点。看着父亲当年留下的痕迹与布局,尤拉忍不住赞叹:“酷!”
在欧洲逗留期间,盖勒特开始对尤拉进行高强度的“实战教学”。他们出入于魔法生物的巢穴边缘,或是某些黑巫师曾经活跃的危险地带。尤拉在他的指导下,将三大不可饶恕咒运用得愈发精准而冷酷,魔力控制精细入微。每当这时,邓布利多总是静静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不赞同的忧虑,蓝眼睛里盛满了复杂的情绪,但他最终没有强硬阻止——他尊重盖勒特作为另一位父亲的教育权,也相信尤拉内心的天平。
尤拉还如饥似渴地学习了“万咒皆终” 等高级防护与反咒,她的魔法技艺在以惊人的速度成长。
一次,盖勒特甚至将她带入了以危险着称的寂静林外围,那里是狼人和其他黑暗生物的传统出没地。实战的压力与环境的险恶,进一步锤炼了尤拉的意志和反应能力。
归途中,在一个偏僻的街角,邓布利多突然停下脚步,与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却异常锐利的中年男人简短交谈,并郑重地与他握了握手。这个举动立刻引来了盖勒特冰冷的注视,他甚至下意识地将魔杖滑入了掌心。
敏锐的尤拉立刻嗅到了空气中一丝混合着草药与某种腥甜的独特气味——是狼毒药剂!她立刻警觉起来:“爸爸,那个人……是狼人?”
邓布利多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平静的笃定:“是的,亲爱的。但你会在下学期见到他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面色不虞的盖勒特,语气温和却坚定,“相信我,他会是一位……合格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盖勒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清晰的、充满不屑与警告的 “哼” ,眼神锐利如刀,显然对这位未来的同事以及邓布利多的决定,充满了十二分的不信任与不悦。这为即将到来的新学年,埋下了一个充满悬念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