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高原的风裹挟着浓重的尘土味,嘶吼着掠过陕西地面。原本巍峨的蹴鞠学院已沦为一片断壁残垣,青瓦碎成齑粉,梁柱歪斜倒塌,露出的木茬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余震不时袭来,地面微微震颤,远处传来百姓的哭喊与砖石坠落的闷响,绝望的气息像乌云般笼罩着灾区。司文郎站在废墟前,指尖抚过一块刻着“蹴鞠传薪”的断裂石碑,心口像是被重锤砸过般剧痛。【这学院是多少寒门子弟的希望,是蹴鞠传承的根脉,如今毁于一旦,难道多年心血要付诸东流?】
贝骄宁紧紧握着他的手,掌心的温度却难以驱散他心中的寒意。她的裙摆沾满尘土,眼角泛红,却依旧强撑着镇定:“文郎,我们不能慌。学院没了可以重建,只要人还在,传承就不会断。”她望向废墟中忙碌救援的身影,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那些在学院里踢球的孩子,有的还被困在下面,他们是蹴鞠的未来,绝不能出事。】
就在这时,陕西县令周明远急匆匆跑来,面色惨白:“司大人,贝姑娘,灾情比预想的更严重!除了蹴鞠学院,周边三个村落也被夷为平地,伤亡惨重,粮食和药品都快耗尽了,还有些人趁机囤积物资,抬高物价,百姓们快撑不住了!”
司文郎眼神一凛,激活“威慑气场”,无形的压力让周围慌乱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周县令,立刻组织人手,先救援被困群众,尤其是学院的师生!”他当机立断,“骄宁,你带女球员安抚百姓,搭建临时安置点,用我们带来的药材救治伤员;石敢当,你率男球员,凭借蹴鞠训练的体能,清理废墟,搜救幸存者;我去处理那些囤积居奇的奸商,筹集物资!”
【这就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我们既要守住百姓的生命,也要守住蹴鞠的火种。当年能从破庙走到今天,这点困难不算什么!】
司文郎带着几名亲兵,直奔县城最大的粮铺。粮铺老板吴三正指挥伙计将粮食锁进地窖,见到司文郎,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司大人,您怎么来了?如今灾情严重,粮食紧缺,小的也是为了自保啊。”
“自保?”司文郎冷笑一声,一脚踹开地窖门,里面堆满了满满的粮食和药材。“百姓们在废墟中挨饿受冻,你却在这里发国难财!”他掏出“五洲球霸”金印,寒光闪烁,“见印如见朕,今日我便以监察蹴鞠事务之名,没收你所有物资,分给百姓!若有反抗,以通敌叛国论处!”
吴三吓得双腿发软,跪地求饶:“司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司文郎懒得理会他,让亲兵将物资装车,运往安置点。消息传开,百姓们欢呼雀跃,不少商户见状,也主动拿出物资捐赠。同时,贝骄宁联系上之前出访时结交的朝鲜、阿拉伯等国使团,他们听闻陕西灾情,纷纷捐赠粮食、药品和建筑材料,解了燃眉之急。
救援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球员们凭借过人的体能和默契的配合,在废墟中搜救幸存者。石敢当发现一处坍塌的教室,隐约传来孩子的哭声,他立刻喊道:“大家搭人梯,小心清理砖石,别伤了里面的孩子!”球员们像在赛场上配合传球般,各司其职,小心翼翼地移开碎石,最终成功救出三名被困的少年球员。
司文郎看着孩子们平安无事,心中稍安。他激活“战术推演”,脑海中浮现出重建学院的蓝图。【重建不能只恢复原样,要更坚固,更能容纳更多孩子。不如就叫“重生院”,寓意着地震后的涅盘重生,也象征着蹴鞠精神的生生不息。】
贝骄宁听闻他的想法,连连点头:“好名字!重生院,不仅是学院的重生,更是孩子们的重生,是蹴鞠传承的重生。”她拿出自己多年积攒的俸禄,“我这里有五千两白银,全部捐给重生院。”
司文郎也将朝廷赏赐的财物悉数捐出,石敢当、苏玲珑等球员纷纷效仿,百姓们也你一文我一钱地捐款,一时间,重建的资金源源不断。
半个月后,临时安置点的百姓都得到了妥善安置,重生院的奠基仪式正式举行。司文郎手持铁锹,铲起第一抔黄土:“今日,重生院奠基!我希望这里不仅能培养出顶尖的蹴鞠球员,更能培养出有担当、有骨气、懂感恩的人!让蹴鞠精神,在这片土地上永远传承下去!”
就在铁锹落下的瞬间,一名亲兵匆匆跑来,神色凝重:“司哥,在清理旧学院地基时,发现了一些异常的金属碎片,像是炸药残留!”
司文郎脸色一沉,接过碎片细看,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难道这场地震并非天灾,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前布政使余党刚被打压,又有人在背后作祟,他们的目标到底是蹴鞠学院,还是整个陕西?】
贝骄宁也察觉到不对劲,低声道:“文郎,此事恐怕不简单,我们得小心应对。”
司文郎点了点头,目光望向重生院奠基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地震可以摧毁建筑,却打不倒人心;阴谋可以制造混乱,却挡不住传承的脚步。重生院的重建,不仅是一座学院的崛起,更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而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