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奈奈黏在苏冉身边叽叽喳喳：“苏总，今天终于不藏着你霸道总裁的身份啦？又是送门票又是做dVd，花了不少钱吧？”
“嗯，第一次见面就被你看穿了。”
苏冉浅笑着回应。
伸手轻揽她的细腰。
“那你到底是哪家公司的总裁？来参加女团比赛是充了值买了出道位吗？”奈奈说完自己先笑起来，“哈哈哈，你实力这么强根本不需要 ** 。不如帮我预定个出道位怎么样？亲爱的苏总！”
话音刚落。
天空骤然炸响惊雷。
“轰隆——”
六月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
转瞬间。
倾盆大雨。
劈头盖脸地。
浇了下来……
周围的人群瞬间四散奔逃，纷纷冲向能避雨的屋檐。天地间只剩下密集的雨幕。
太畅快了！奈奈被雨水打得睁不开眼睛，却仍不愿离开，苏总，我们继续淋雨吧！
感冒了怎么办？苏冉语气坚决，后面的比赛你考虑过吗？说完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冲向最近的避雨处——一座临湖而立的凉亭。
苏冉！徐艺扬惊讶地睁大眼睛，真巧，你们也在这里。
原本三个女孩正望着湖面上被雨点击出的袅袅雾气。少女们总是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大雨充满浪漫的想象。
听到动静，三人同时转身。她们的眼睛如星辰般明亮，带着动人的神采。
只见苏冉浑身湿透，乌黑的长发一缕缕贴在脸上，衣角不断往下滴水。而她怀里的奈奈则好得多，至少有一半衣服还是干的。
苏苏，你这样全身都湿透了，会不会感冒？刘斜宁最先开口，清秀的脸上写满担忧。
我这儿有干手帕，你快擦擦。姜珍羽快步上前递过手帕。若不是在场人多，她恨不得亲自帮苏冉擦拭。
苏冉默默接过了手帕。
奈奈湿漉漉的头发和衣服很快被处理干净。
手帕里的水被拧干。
四个女孩，八只眼睛相互对视。
苏冉对奈奈的照顾无微不至……
“苏总，让我也帮您擦一擦吧？”
奈奈乖巧地等她整理完，也想替她擦拭身上的水渍。
“不用。”
苏冉婉拒了她的好意。
“可那条干手帕已经湿透了……”
奈奈轻轻抿唇，目光投向四位姐姐，像只寻求帮助的小鹿。
“我这儿还有一块。”
王艺锦神色淡然，将手帕抛给苏冉。
苏冉却笑着调侃：“特意给我留的？”
“自作多情。”
王艺锦眉梢微挑，语气平静：“我们四个路演结束后去了水榭街，我和姜姜各买了一条刺绣手帕。”
“没错，苏冉，这确实和你无关。”
徐艺扬快言快语，替王艺锦解释。
“哇！”
奈奈打量着她们，满脸惊讶：“你们身上怎么一点都没湿？没遇到雨吗？”
“我们逛完水榭街，刚在路边凉亭坐下休息，雨就突然下了。”姜姜耸耸肩，温和地解释道。
“姐姐们真幸运！”
奈奈羡慕地说道。
苏冉独自擦拭着头发和衣服。
还没擦完，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感冒了？”
五道声音同时响起。
整齐划一。
关切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她……
苏冉忽然觉得浑身暖意融融。
雨水的寒意似乎褪去了几分。
被女孩们关心着，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然而——
自己的身体素质，果然还需要提升。
她轻笑着调侃：“你们怎么都这么紧张？”
“说不定是有人在惦记我呢？”
“！对了，肯定是哪个暗恋苏总的人，正担心她有没有淋到雨，所以才让她打了个这么响的喷嚏！”奈奈的脑洞一如既往地活跃。
天真又直率。
其余四个女孩不约而同地朝苏冉翻了个白眼。
这种时候还在玩老掉牙的梗……
“不过，我确实有点冷。”
苏冉难得在人前流露出脆弱。
入营以来，她连生理期都从不吭声。
“要不我抱抱你，帮你暖暖？”奈奈张开双臂。
苏冉摇头：“你衣服还没干透，别把寒气传给你。”
“那……”
奈奈眼珠一转，目光扫向另外四人，甜甜地说：“四位姐姐，要不你们牺牲一下，帮苏总取取暖？”
四人面面相觑。
似乎在等谁先站出来接下这个任务。
“要不轮流来？”
奈奈的安排井井有条。
连苏冉都不得不佩服。
“一斤姐，你体质最好，你先来。”
“刘姐，你是苏总闺蜜，义不容辞。”
“羊羊姐第三个，看苏总哪里还冷，多抱抱。”
“姜姜姐，你旧伤怕寒，最后和苏总互相取暖正合适……”
四位姐姐被奈奈安排得明明白白，一时愣住。
苏冉得意地扬起嘴角，“这雨天倒是便宜我了，能搂着**看雨赏湖。”
话音未落，她便故意打了个真假难辨的喷嚏！
女孩们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
“来我这儿暖暖吧。”王艺锦坐在凉亭里，大大方方地张开双臂，留出宽敞的位置。
“那我可就不客气啦，一斤。”苏冉笑嘻嘻地凑过去。
她心里暗喜，奈奈安排的顺序正合她意——先搞定难缠的一斤和小宁，剩下的羊羊和姜姜嘛……就是享受亲密接触的时刻了……
雨丝绵绵不绝。
苏冉依偎在一个个温暖的怀抱里。
王艺锦的拥抱，成熟而丰盈。
刘斜宁的怀抱，熟悉又芬芳。
徐艺扬的体温，清新而柔软。
姜珍羽的拥抱，比那晚更加热烈……
……
与此同时，运动场馆内。
邓子淇望着窗外密布的雨幕，忧心忡忡：“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学员们还没回来，苏冉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唉……”
“子淇，别太担心，她们都是大人了，雨停了自然会回来。”宋倩安慰道，又忍不住调侃，“不过从下雨开始，你就一直念叨苏冉的名字，我都分不清到底她是你的歌迷，还是你成了她的粉丝。”
“苏冉怕是要喷嚏不断了，邓教练这么惦记她。”丽萨笑着打趣。
“哈哈哈……”教练们都被逗乐了。
邓子淇无奈摇头，事实确实如此……
“说正事，所有队伍路演的撑腰币已经统计完毕。”扬超月晃了晃刚收到的通知，笑意盈盈，“你们猜，哪组会是第一？”
冠军归属已无悬念。
宋倩语气笃定。
她全程观摩了所有小组的表演。
清楚每支队伍获得的撑腰币数量。
是苏冉那队吧？邓子淇眼含笑意。
毫无疑问。宋倩点头。
丽萨满脸好奇地凑近：
超月mm，结果是这样吗？
没错，又是断层领先。
扬超月对苏冉的人气略感无奈：
她最后送出的两个福利确实吸引人，为团队赢得了不少撑腰币。
这就是智慧！
邓子淇听说过此事。
苏冉赠送蓝光dVd和演唱会门票的举动，精准击中了粉丝们的心。
不仅需要智慧，还需要财力。
宋倩初次听闻时就在想——
这个女孩背景不简单。
所以苏冉真是...千金 ** ？丽萨疑惑道。
好像隐约听说过，她刚来节目组时...
允儿记不清具体细节了。
希望大家不要过多讨论苏冉的家世，多关注她本人。
扬超月提议。
邓子淇深表赞同：
苏冉本身足够优秀，良好的家境只是加分项。
众人若有所思地点头。
约莫半小时后。
骤雨初歇。
被雨水洗涤过的天空格外澄澈。
流云如纱，轻抚湛蓝天幕。
夕阳为云层镀上金边。
少女们陆续回到场馆。
心湖畔的凉亭边人影渐密。
六个姑娘手牵着手，并肩走在回程的路上。
从左到右分别是羊羊、一斤、奈奈、苏冉、刘姐和姜姜。
奈奈蹦蹦跳跳地踩着路边的水坑，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街道上：这条路真宽敞，咱们六个人并排走都绰绰有余呢！
要是有人能帮我们拍照留念就好了。徐艺扬轻声说道。
她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手挽着手，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这时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我们可以帮你们拍摄，后期可以放在花絮里。
那个...能不能别出声？我更希望你们...刘斜宁略显尴尬地打断道。
这本该是她们六人难得的私人时光。
王艺锦也露出同样的表情。
但身处比赛期间，
她们只能配合节目组的安排。
然而，
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早已蹲守多时的狗仔们早已捕捉到她们英姿飒爽的同步步伐，以及凉亭里相互依偎取暖的温馨画面...
这些照片在狗仔们眼中，意味着即将登顶的热搜和丰厚的报酬...
在节目组的跟拍下，
六个女孩回到了训练场地。
所有人都已集合完毕。
邓子淇关切地上前询问：你们没被雨淋到吧？
尤其是看到苏冉整洁的装扮后，
她明显松了口气。
淋湿了，不过已经干了...奈奈俏皮地回答。
千万别感冒，回去记得洗热水澡，喝点姜汤。邓子淇细心地嘱咐道。
谢谢教练，我们记住了。
奈奈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发言人。
其他人则安静地回到队伍中。
现在公布今天路演的成绩。
作为发起人的扬超月，依旧是当之无愧的主持人。
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所有学员的心弦。
“苏苏队以3598枚撑腰币夺得榜首，领先第二名近千枚。”
这个结果令全场**姐们惊叹不已：
“居然有三千多！”
“这得有多少观众支持，都能开专场演唱会了！”
“太强了，我们组估计才八百左右......”
“我们稍好些，大概一千出头。”
“看来人气这块，苏苏队稳赢，既有实力又有观众缘......”
“说的不就是苏冉那组嘛！”
“肯定是她们，听说苏冉最后发福利时又吸引了大批观众......”
“苏冉这招真绝。”
“其实就算不发福利，光靠她们的舞台表现也能拿第一吧？”
“对，那首超高难度的《river》，只要正常发挥就稳了......”
“听说今天又是完美呈现......”
“无话可说。”
“以后要习惯苏冉组次次夺冠了......”
听到众人的讨论，扬超月直接宣布：“正如大家所料，本次路演第一名是苏苏队，恭喜！她们每个人的正片镜头时长将比其他选手多两倍！”
五位少女齐齐鞠躬。
现场掌声雷动。
“另外，苏苏队还获得了两位教练的撑腰币。”扬超月继续说明，“大家都知道教练们会乔装前往路演现场，他们投出的撑腰币都有特殊编号。”
“获得教练撑腰币且进入前三的队伍，将在第三次公演时享有特权——可以自主选择想去的队伍，不必担心因创始人投票落选而被分配到不理想的组别。”
女孩们既兴奋又忐忑，这个隐藏特权让她们心跳加速，纷纷猜测自己的队伍是否获得了教练撑腰币，能否跻身前三。
....... . .......
“首先宣布，苏苏队全员享有这项特权。”
“第二名是奈奈队，可惜与苏冉同台竞技，她们未能拿到教练撑腰币。”
“第三名是……”
扬超月故意拉长语调，全场屏息凝神。
“羊羊队！她们同时斩获教练撑腰币，恭喜她们赢得公演选歌特权！”
五个女孩紧紧相拥，眼眶泛红。
同在心湖畔表演的一斤组、姜姜组和刘姐组也为她们欢呼。
其他学员眼中满是羡慕。
这是否意味着这两组学员在淘汰赛中能够继续留下？
“好消息说完，现在该公布坏消息了。”
宋倩神情严肃地扫视全场。
“路演准备时我们强调过，今天的第一名有奖励，超月mm已提到，她们的正片曝光率将翻倍。”
“而倒数第一的队伍，当期正片不会出现任何镜头，因为她们的表演让现场创始人失望，绝不允许通过后期修音 ** 屏幕前的观众。”
提到修音，
不少人的视线齐刷刷投向某个身影。
她吓得缩起肩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们是女团，荣辱与共。倒数第一的队伍必须反思问题出在哪里。”
宋倩铺垫完毕，
拆开信封瞥了一眼，毫不犹豫道：“倒数第一的队伍，你们敢大声说出来吗？”
六.
倒数第一可不比正数第一风光。
谁敢吭声？
宋倩自己都觉得场面凝固了。
她低沉的声音在凝重的空气中响起，“张一凡小组，排名最后。”
“很可惜，正式播出的路演视频中，你们几乎没有镜头。”
“呜……”
张一凡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
众人纷纷围上前安慰她。
有人为她拭去泪水。
但没人注意到，林筠宜和另外三位女孩眼眶泛红，拼命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幸好。
超月学姐走过来，给了她们每人一个温暖的拥抱，“正片时长有限，不会影响后续发展，只要继续努力就好。”
林筠宜和同伴们用力点头。
满腹的委屈与不甘，却无法言说。
谁又能懂得当背景板的落寞……
“现在大家可以回宿舍休息了，明天还要准备淘汰赛录制，今天辛苦了。”
宋倩对着仍在哭泣的张一凡直言不讳，“哭能解决问题吗？不如多花时间练习，你的唱功连现场观众都受不了，删掉镜头反而是种保护……要是吓坏观众怎么办？”
教练也太直白了。
正往外走的女孩们忍不住笑出声。
但张一凡的唱功要想提升，恐怕真如陈姐所说，只能靠后期修音来化腐朽为神奇了……
……
离开欢乐水岸时。
夕阳西下。
女孩们踏着暮色归来。
303寝室。
最近总是一起去洗澡。
苏冉因为下午淋了太多雨。
一直泡在浴缸里不愿起身。
说是要驱散体内寒气。
奈奈、一斤、羊羊、姜姜轮流进去。
每个人的沐浴习惯各不相同。
苏冉最熟悉奈奈和一斤的方式。
羊羊和姜姜的一举一动都被尽收眼底。
羊羊习惯先洗头发，冲掉洗发水后抹上发膜，再慢慢清洗全身……
姜姜则有些不同，她总爱先按摩双脚，疏通穴位。或许是因为跳舞的缘故，她格外注重双脚的保养……
等所有人都洗完澡，苏冉才最后一个走出来。
时间已近深夜十点。
扬超月看过监控，掐着时间拎来一大壶热腾腾的姜茶。“每人喝几碗，晚上发发汗，免得明早感冒。”
“谢谢学姐，你真贴心。”奈奈冲她比了个心。
姜珍羽和王艺锦麻利地清洗茶杯，给每人倒了一大杯。
热气袅袅上升，带着微微苦涩的气味。
苏冉端起杯子，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
“苏总，你也太快了吧！”奈奈还是更喜欢甜腻的奶油，光是闻一闻姜茶的苦味就受不了。
“乖，良药苦口。”苏冉伸手捏住奈奈的小鼻子，“闻不到味道，喝起来就快了。”
其他女孩都默默喝完，唯独奈奈享受特殊待遇。
扬超月等她喝完，问道：“奈奈，你今晚住这儿吗？”
“对呀学姐，我不想回203了，想和苏总挤着打地铺！”奈奈黏糊糊地贴过去。
“也好，两个人挤着暖和些……”扬超月微微出神。
王艺锦立刻和姜珍羽交换了个眼神——学姐是不是糊涂了？这大夏天的，哪还需要靠挤着取暖……
……
……
夜晚的低语窸窸窣窣，像幼虫在轻轻鸣叫……
天刚蒙蒙亮。
睡意正浓。
忽然，广播里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我是创女神，来叫各位训练生起床啦！请迅速整理完毕，直接前往蔷薇录制厅，禁止吃早餐！”
创女神？
苏冉最先醒来，轻轻放开怀里熟睡的奈奈，她蜷缩着身子，像只慵懒的小猫。
她抬眼望向对面的床铺，学姐仍裹在被子里……
听到广播声后，学姐只是翻了个身。
难道……
学姐并非创女神？
苏冉之前有过这样的猜测。
但现在，似乎不攻自破了。
只是半梦半醒间，创女神的声音听得并不清晰……
“要集合了？”徐艺扬猛然惊醒，还有些迷糊。
王艺锦已经在绑头发了，“得去蔷薇训练厅。”
“这么早就要公布淘汰名单？”
姜珍羽这句话是冲着学姐问的。
扬超月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或许吧……昨晚开会时，最终方案还没定下来。”
“？学姐，这次顺位淘汰不是由你宣布吗？”众人一脸困惑。
连睡得迷迷糊糊的奈奈也爬了起来。
像个好奇宝宝。
“不是我，听说换了新的公布方式……”
“又搞什么花样……”
大家既期待又忐忑……
半小时后。
五十六名训练生齐聚蔷薇训练厅。
这次的场地布置宛如五星级豪华宴会厅。
穹顶洒下绚烂的灯光。
厅内摆放着十一张圆桌。
桌上摆满精致菜肴，红酒高脚杯熠熠生辉，中西美食琳琅满目……
女孩们惊讶不已：
“原来不让吃早餐，是准备了这么丰盛的大餐！”
“看着诱人，但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天，这该不会是真的吧，来这个厅的都是要录节目的……”
“节目组又在玩什么花样……”
……
“请各位按照第二次公演的队伍就座。”
执行导演举着话筒提醒道。
很快。
女孩们注意到每个座位上都贴着名牌，比如《少年》组、《river》组、《时候》组……
不一会儿。
五十六位训练生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有人饿了一整晚，看着眼前的美食直咽口水。
但谁都不敢先动筷子。
毕竟摸不清节目组的套路……
“大家可以开始用餐了。”
执行导演再次开口，“第三次公演的六首原创歌曲小样已经在昨天上线企鹅音乐，创始人们正在为c位投票。现在也让你们听听，看看自己想争取哪首歌的中心位。”
“想听吗？”
“想！”
一边享用丰盛早餐，一边在变幻的灯光中聆听新歌，对女孩们来说简直浪漫极了……
节目组准备得很周全。
不仅能听歌，还能通过大屏幕观看舞蹈老师的示范动作。
第一首《怪女孩》。
是首风格独特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