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的书房里燃着龙涎香,烟雾绕着梁上的鎏金盘龙缓缓上升。烛光摇曳,把两人的影子投在青纹石砖上,像两尊凝固的雕像。林风坐在紫檀木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青钢剑——剑鞘上还留着玄阴长老的黑色元力痕迹,虽已被龙气净化,却仍让他想起昨晚的松涛阁之战。
秦瑶站在书案后,指尖抚过案上的一卷旧卷宗,封皮上烫着金色的“玄阴教”三字,右下角还沾着一丝黑血——那是昨晚从玄阴长老身上扯下来的布料。她的声音像浸了龙气的泉水,带着一丝冷意:“林风,你可知玄阴教的起源?”
林风抬头,迎上她琥珀色的眼睛:“愿闻其详。”
秦瑶翻开卷宗,纸页发出陈旧的脆响:“玄阴教起源于北域的‘幽蛇谷’,距今已有三百年。他们的教义是‘吞混沌,灭光明’,认为混沌之力是世间最强大的力量,而光明(比如皇室的龙气、圣地的剑意)是阻碍他们的‘伪道’。”她的手指停在一页插画上,画着一条黑蛇缠绕着一颗混沌珠,“他们的终极目标,是打开‘混沌古殿’,夺取里面的‘混沌本源’,从而统治整个天剑大陆。”
林风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摸了摸胸口的混沌珠——珠子正微微发烫,凌老的声音在识海里响起:“混沌古殿是混沌至尊的遗迹,里面有能修复混沌珠的‘混沌灵液’。”他抬头望向秦瑶:“公主,你怎么知道这些?”
秦瑶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探究:“我父皇的书房里有一份‘玄阴教密卷’,是十年前皇室探子冒死带回的。上面说,玄阴教一直在寻找‘混沌体’和‘太阴体质’——你是混沌体,我是太阴体质,我们的血脉能互补,是打开混沌古殿的关键。”她从袖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上面刻着蛇形纹:“这是昨晚从玄阴长老身上掉下来的,是玄阴教的‘蛇令’,只有核心弟子才能持有。”
林风接过令牌,指尖碰到冰冷的金属,想起三年前的青岚界——那时他还是个少年,在青岚山采药,突然被一群黑衣人袭击,经脉尽断,若不是混沌珠护主,早已命丧黄泉。“公主,三年前青岚界的袭击,是不是玄阴教所为?”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些黑衣人用的是‘玄阴毒’,导致我经脉尽断。”
秦瑶的脸色变了,她翻开密卷的最后一页,指着一行小字:“三年前,玄阴教派出‘黑蛇堂’的弟子,前往青岚界刺杀‘混沌体’候选人——也就是你。他们没想到混沌珠护主,让你活了下来。”她抬头望向林风,眼睛里带着一丝歉意:“我之前不知道……如果我早知道,一定会提醒你。”
林风的拳头攥紧,指甲掐进掌心:“所以,三年前的‘意外’,是玄阴教干的?他们想杀我,夺取混沌珠?”他摸了摸胸口的混沌珠,想起凌老曾说过的“混沌至尊的传承”,心里泛起一股寒意:“他们为什么要找混沌体?”
秦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严肃:“因为混沌体是‘混沌古殿’的钥匙。玄阴教认为,混沌本源能让他们直接突破至化神境,甚至更高境界,从而统治天剑大陆。”她把密卷合上,放在桌上:“林风,你必须小心。玄阴教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肯定会再来找你。”
林风望着窗外的夜色,想起玄阴长老的话:“下次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公主,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秦瑶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她拿起桌上的茶盏,递给林风:“我相信你。”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暖:“林风,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
林风接过茶盏,喝了一口,茶味甘醇,却难掩他心里的沉重。他想起凌老的话:“混沌珠的力量,不能轻易暴露。”他抬头望向秦瑶,声音里带着一丝请求:“公主,混沌珠的事,能不能替我保密?”
秦瑶点了点头,她的手指抚过桌上的密卷:“我会让父皇封锁消息,不让玄阴教知道你还活着。”她从袖中掏出一个金色的小盒子,递给林风:“这是皇室的‘龙血丹’,能修复你的经脉。”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你三年前的经脉损伤,还没完全好,吃了这个,应该能恢复。”
林风接过盒子,笑了笑:“谢谢公主。”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月亮上,想起凌老的话:“混沌珠需要‘混沌灵液’才能修复,而混沌灵液在混沌古殿里。”他抬头望向秦瑶,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公主,我要去寻找混沌灵液,修复混沌珠。”
秦瑶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惊讶:“你要去北域?那里是玄阴教的地盘,很危险。”她从袖中掏出一张地图,递给林风:“这是北域的地图,标注了混沌古殿的位置。如果你一定要去,一定要小心。”
林风接过地图,折好放进怀里:“公主,我会小心的。”他站起身,向秦瑶鞠了一躬:“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秦瑶也站起身,送他到门口:“林风,如果你需要帮助,一定要来找我。”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舍:“我会让父皇派军队保护你。”
林风笑了笑,转身走向夜色:“公主,不用了。我有混沌珠,会保护自己的。”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只留下秦瑶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眼睛里带着一丝担忧。
远处,玄阴教的密探正躲在阴影里,盯着林风的身影,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混沌体已醒,速报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