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坐下，裴宴就端来一盘煎得金黄的培根，油脂在盘中微微泛着光，香气混着面包的麦香飘过来，程咬金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这油滋滋的东西看着就香，比咱军营里的腊肉还诱人！”
李世民拿起一片烤得外酥里软的面包，刚抹上果酱，就见裴宴把煎得边缘微焦的鸡蛋夹了上去，金黄的蛋液还带着点溏心，轻轻一碰就微微晃动。
他咬下一大口，面包的松软、果酱的清甜，混着鸡蛋的滑嫩和培根的咸香，几种味道在嘴里撞开，忍不住眼睛一亮：“这搭配倒是新奇！甜的、咸的、香的混在一块，竟一点不冲突，比御膳房的早膳多了几分鲜活滋味。”
长孙无忌平时饮食清淡，此刻也拿起一片面包，小心翼翼地抹了点果酱。
刚入口，就被面包的温热和果酱的酸甜惊了一下，他咀嚼着，慢慢点头：“这面包看着普通，入口却松软带劲，比咱们常吃的胡饼更细腻，配着这酸甜的果酱，倒解了培根的油腻。”
尉迟恭没那么多讲究，直接拿起一片培根塞进嘴里，油脂在齿间爆开，咸香瞬间弥漫开来，他含糊不清地说：“这‘培根’是真过瘾！咸香带点焦脆，比烤肉还解馋，要是配着酒吃，那滋味绝了！”
程咬金更是吃得狼吞虎咽，一手拿着夹满煎蛋和培根的面包，一手还抓起一片培根往嘴里塞，腮帮子鼓鼓的：“裴宴，你这早饭也太绝了！昨日的汉堡还没忘，今日这煎蛋培根又勾得人馋虫直爬，往后俺天天来蹭饭行不行？”
裴宴看着几人吃得满足，笑着把牛奶推过去：“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这牛奶是热过的，配着面包吃正好。”
李世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奶香味，正好中和了培根的咸腻，忍不住感叹：“你这院里的吃食，总能给人惊喜。
几人吃得差不多时，程咬金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忽然凑到裴宴身边，挠着头嘿嘿笑：“裴宴啊，你这面包和培根是真对胃口！
俺家那崔氏和俩小子处嗣、处弼，还没尝过这新鲜玩意儿，能不能给俺装一点，带回去让他们也开开眼？”
不愧是程咬金，脸皮就是厚，连吃带拿。
不过裴宴并不反感，他不喜欢和老阴币打交道。
裴宴笑着点头：“当然可以，正好还有不少。”说着转身进厨房——这些面包是他今早用系统兑换的高筋面粉、酵母自己揉面发酵，再用烤面包机烤的；培根也是换了新鲜五花肉，按系统给的配方腌渍后熏制的。
他总觉得，要是啥都让系统直接变出来，自己早晚成个只会张嘴的废物，反倒不如亲手做，揉面、调味、等着面团发起来的过程，享受做饭的过程。
他拿了个干净的油纸袋，装了四五片松软的面包、几片泛着油光的培根，又包了两小块自己熬的果酱递过去：“果酱也是我用换的新鲜果子熬的，没放太多糖，孩子吃着合适。”
程咬金接过油纸袋，小心翼翼揣进怀里，生怕压坏了，嘴里不停念叨：“妥了妥了！处嗣和处弼那俩小子，平时就爱抢甜的吃，这果酱指定合他们胃口！”
李世民见他这模样，忍不住打趣：“你这莽夫，也有这般细心的时候。”平时打儿子，可没这么细心。
程咬金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反驳——对他来说，给家人带稀罕吃食，跟打了胜仗一样开心。
孩子打归打，当父母的还是爱孩子的。
几人起身回宫，程咬金揣着油纸袋，走路都特意放轻了脚步，连平时迈得老大的步子都收了收。尉迟恭见状打趣：“你这步子比踩了棉花还轻，生怕压着你那点宝贝？”
黑子“你懂啥！”程咬金瞪了他一眼，手却下意识护了护怀里，“这是给俺家俩小子带的！”
回到程府时，崔氏正带着八九岁的程处嗣和程处弼在院子里翻晒药材，见他回来，还揣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便放下手里的活儿迎上来：“今日跟着陛下出去，怎么还带了东西回来？”
程咬金献宝似的把油纸袋递过去，打开给她们看：“这是稀罕吃食，叫面包、培根，还有甜果酱，好吃得很！你们快尝尝！”
程处嗣和程处弼凑过来，俩小子眼睛直盯着金黄的培根和透着甜味的果酱，程处弼伸手就要抓，崔氏连忙拦住，拿起一片面包抹了点果酱，先递给出身沉稳些的程处嗣：“慢点吃，别噎着。”
程处嗣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转头对着弟弟喊：“二弟，甜的！比娘做的蜜糕还软！”程处弼急得直跳脚，崔氏又赶紧给了他一片，小家伙咬得满嘴都是，含糊不清地喊：“爹，好吃！还要！”
崔氏也拿起一片培根尝了尝，咸香中带着点焦脆，油脂的香气在嘴里散开，忍不住点头：“确实是好东西。
程咬金看着妻儿吃得满足，笑得合不拢嘴，心里已经盘算好了——明日得早点去裴宴那儿，不光要蹭饭，还得问问这面包和果酱的食材是啥，让府里的厨子也试试，就算做不出一模一样的，能有个七八分像，也能让家人多尝尝鲜。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裴宴院门外就传来了熟悉的大嗓门，他系着围裙在院子里收拾案板，抬头就见程咬金领着个穿粗布褂子的中年汉子站在门口，汉子手里拎着个布包，一看就是厨子的模样。
“裴宴！俺来啦！”程咬金大步流星走进来，指了指身后的厨子，“这是俺家厨子老周，昨日带回去的面包和培根，家里人吃得直夸，俺干脆把他带来学两手！就是……俺们府里没你那烤面包的‘家伙什’。”
裴宴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昨日睡前问过系统，这个问题。他转身进厨房，抱出一个银灰色的方形机器，外壳光滑，上面就一个旋钮，看着简单又精巧：“你说的是这个？
这是烤面包机，我原先以为得插电，昨儿问了才知道，我这系统出的玩意儿不用电，把面团放进去拧开旋钮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