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木空间种植区的微风拂过麦穗，苏砚刚用意念操控灌溉系统给半熟的小麦浇完水，指尖还残留着黑土地的温润气息，手机就突然震动起来——是周振海的来电，铃声急促得像是在追赶什么。她划开屏幕，听筒里立刻传来周振海带着罕见急切的声音：“苏小姐，缅国帕敢有个私人矿主刚开出一批‘老坑毛料’，据说都是从矿脉最深处挖的，出高货的概率至少有七成！我已经订好了最早一班飞往缅国的机票，咱们现在赶过去，还能赶上第一批挑选，晚了就被其他珠宝商抢空了！”
苏砚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收紧，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上一次在缅国盈江公盘，她凭借灵木空间的感应淘到满绿冰种阳绿，不仅赚到改造钢铁楼的启动资金，还和周振海定下“选料分三成”的合作。如今周振海牵线的是私人矿主的一手毛料，不仅能避开公盘的溢价和竞争，还能接触到更稀缺的老坑料——这不仅是快速囤积资金的机会，更能收集大量碎玉料，让灵木空间进一步扩容。她没有丝毫犹豫，对着电话那头说：“我二十分钟后到机场，你在登机口等我。”
挂了电话，苏砚快步走到钢铁楼89层的监控室，屏幕上24个监控画面清晰地显示着楼道、电梯厅和天台的情况：合金钢板门牢牢锁闭，金库级生物锁处于激活状态，太阳能板和储水箱的数值也一切正常。她又远程操控系统将安防等级调至“最高警戒”，确保任何触碰钢板门的动作都会触发声光警报，才“取”出早已准备好放在空间的应急背包——里面装着护照、银行卡转身快步走向电梯。
从m市到缅国帕敢，需要先飞抵仰光，再转乘小型飞机前往矿区附近的临时机场，全程十几个小时。飞机在颠簸的气流中穿梭时，周振海坐在旁边，拿出手机给苏砚看矿主发来的毛料照片：“这个矿主姓吴，在帕敢开矿三十年了，手里的老坑料向来以品质高着称。你看这几块毛料的表皮，要么有明显的松花，要么是罕见的水石，都是出好玉的征兆。”苏砚看着照片里的毛料，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虽然隔着屏幕无法触发灵木空间的感应，但她能隐约感觉到，这批毛料里藏着不一般的“宝贝”。
当两人终于抵达帕敢时，已是第二天清晨。吴矿主派来的越野车早已在临时机场外等候，车子沿着崎岖的山路往矿区深处驶去，沿途随处可见堆积的矿渣和正在作业的挖掘机，空气中弥漫着矿石特有的土腥味，混杂着柴油的味道。苏砚打开车窗，看着窗外连绵的矿山，想起上一世末世降临后，这里因资源争夺爆发过无数次冲突，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感慨——
越野车最终停在一座巨大的铁皮仓库前，吴矿主早已站在仓库门口等候。他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手里拿着一顶安全帽，见到周振海就热情地迎上来：“周先生，一路辛苦！这批料昨天刚从矿里运出来，还没对外公布，你们是第一个来看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仓库的大门，里面的景象瞬间让苏砚眼前一亮——上百块毛料整齐地堆放在仓库两侧，小的只有拳头大小，大的则有半人高，阳光透过仓库顶部的天窗洒下来，在毛料表面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这些都是老坑最深处的料，你们随便挑，价格按毛料的品质算，绝对比市场上低两成。”吴矿主做了个“请”的手势。周振海转头看向苏砚：“苏小姐，你先看。”苏砚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到毛料堆前，右手自然下垂，指尖轻轻掠过每一块毛料的表皮——灵木空间的感应比上次在盈江时更敏锐，普通毛料只能让空间泛起一层微弱的白光，而当指尖触碰到藏有玉肉的毛料时，白光会随着玉质的优劣明显增强。
她绕着毛料堆走了一圈，先后掠过几十块毛料，空间的感应始终停留在“中等”或“普通”的水平。就在她快要走到仓库尽头时，指尖突然触碰到一块1米多的毛料——这块毛料的表皮布满了黑色的癣斑，看起来像是被腐蚀过一样，表面凹凸不平，与周围那些表皮光滑的毛料格格不入。可就在指尖接触的瞬间，灵木空间突然爆发出一道刺眼的金光，比上次在盈江公盘遇到的满绿毛料还要强烈数倍，空间里的黑土地甚至微微震动了一下，种植区的小麦长势似乎都快了几分。
“周先生，我要这块。”苏砚停下脚步，指着那块“黑癣毛料”，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吴矿主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劝道：“小姑娘，你没看错吧？这块料表面全是癣，在赌石里，癣多的毛料大概率出不了好玉，就算有玉肉，也很可能被癣污染，不值钱。我劝你换一块，你看那块水石，表皮光滑，水头足，出冰种的概率比这块高多了。”
周振海却没有丝毫犹豫，他深知苏砚的“眼光”从不会出错，当即对吴矿主说：“吴老板，就按她选的来，这块毛料多少钱？”吴矿主见周振海态度坚决，也不再多劝，伸出手指比了个“八”：“既然是周先生的朋友，我也不漫天要价，算你800万。”
苏砚没有停下挑选的脚步，她继续在毛料堆里寻找，又先后选中了三块毛料：一块拳头大小、表皮有淡淡松花的小料——灵木空间感应到中等强度的白光，初步判断里面藏着冰种以上的玉肉；一块重量达30公斤的“水石”——表皮光滑如镜，能清晰地映出人影，空间感应到的白光比小料更强；还有一块看似普通的“蒙头料”——没有任何开窗，表皮是常见的黄沙皮，却能让空间泛起持续的白光，显然内部藏着不一般的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