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庄的信息室里,烛光摇曳,照亮了墙上密密麻麻的信息记录。林砚正翻看着最新送来的信息简报,当看到其中一条时,他的手指猛地顿住。那是商队在京城茶馆听来的传闻 —— 几个粮商最近走得很近,还和二房的管家有过秘密接触,席间隐约提到 “田庄”“作证” 等字眼。
“公子,怎么了?” 王伯注意到林砚的神色变化,关切地问道。
林砚将简报递给王伯,沉声道:“你看这条,结合之前萧昊收买账房先生的事,你觉得他们在谋划什么?”
王伯仔细看完,脸色骤变:“难道…… 难道他们想诬陷我们?”
“不止如此。” 林砚走到窗边,望着田庄的夜色,“二房明着打压不成,肯定会玩阴的。这些粮商多半是被他们收买了,想编造谎言诬陷田庄。”
话音刚落,张虎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公子,这是我们安插在侯府附近的眼线传来的消息,说二房最近收留了几个流民,还在秘密训练他们说话。”
林砚接过纸条,上面的内容印证了他的猜测。他将纸条放在桌上,与之前的信息简报放在一起,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果然如此。他们找不到真的把柄,就想伪造证据,让粮商和流民出面作伪证,诬陷我们打压对手、克扣工钱。”
王伯急道:“公子,这可怎么办?要是真让他们得逞了,您的名声就全毁了!”
“别慌。” 林砚的声音异常冷静,“他们的阴谋虽然卑劣,但漏洞百出。粮商与我们有竞争关系,他们的证词本就可信度不高;那些流民来历不明,说的话更难让人信服。只要我们提前做好准备,就能戳穿他们的阴谋。”
他立刻召集张虎、王伯和账房先生等人,商议应对之策。“首先,我们要找到那几个被二房收买的粮商,收集他们收受贿赂的证据。” 林砚条理清晰地安排任务,“张虎,你带几个机灵的护卫队员,悄悄跟踪二房的管家,看看他和哪些粮商接触,务必拿到他们交易的证据。”
“是!公子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张虎抱拳领命。
“王伯,你负责联系我们合作的商家和乡绅,请他们在必要的时候为田庄作证,证明我们从未用不正当手段打压对手,反而一直公平竞争。” 林砚继续说道,“还要把田庄的工钱发放记录、农户的证词整理好,以备不时之需。”
王伯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办。咱们合作的商家都知道您的为人,肯定愿意作证。”
“账房先生,你再仔细核查一遍所有账目,确保没有任何疏漏。” 林砚看向账房先生,“把田庄的账目公示做得更详细些,让所有人都能看到我们的收支情况,堵住他们诬陷我们贪污舞弊的嘴。”
账房先生严肃地说:“公子放心,田庄的账目清清白白,经得起任何检查。”
安排好这些,林砚又想起了二房伪造的 “往来书信”。“他们很可能会伪造我和乡绅官员的书信,制造暧昧不清的内容。” 林砚思索着,“我要提前和相熟的乡绅官员打个招呼,让他们有所准备。一旦二房抛出所谓的‘书信’,他们就能立刻出面澄清。”
接下来的几天,田庄上下都行动了起来。张虎带着护卫队员,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秘密跟踪二房的管家,终于拍到了他给粮商送银子的画面,还录下了他们商议作伪证的对话。王伯联系了所有合作的商家和乡绅,大家都表示愿意支持林砚,为田庄正名。账房先生则将田庄的账目重新整理,用大字报的形式张贴在田庄门口和京城的繁华地段,供人查阅。
林砚也亲自去拜访了几位相熟的乡绅官员,将二房的阴谋和盘托出。“林公子放心,我们绝不会让小人得逞。” 王乡绅拍着胸脯保证,“要是他们敢伪造书信,老夫第一个站出来揭穿他们!”
一切准备就绪,林砚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知道,二房的阴谋虽然阴险,但只要自己做好应对准备,就不怕他们耍花样。他每天依旧正常打理田庄的事务,巡视农田,检查作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公子,二房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是我们多虑了?” 张虎有些疑惑地说。
林砚摇摇头:“他们越是安静,说明暴风雨来得越猛烈。他们在等一个最佳时机,很可能是在父亲面前,或者在某个重要的场合,给我们致命一击。我们一定要保持警惕,不能有丝毫松懈。”
他看着田庄里忙碌的农户,坚定地说:“田庄是我们大家的心血,绝不能让二房的阴谋得逞。我们不仅要识破他们的阴谋,还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打消他们的念头,让田庄和侯府都能安宁。”
夜色渐深,林砚站在信息室里,看着墙上的信息记录和准备好的证据,心中自没有多少担心。他知道,与二房的斗争一时半会不会结束。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二房使出什么手段,他都有信心应对。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