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冲大惊失色,郎中这句话代表柴源他……
悲从中来,两行浊泪缓缓流淌,柴冲哭的不能自已。
“源儿,是我害了你啊……”
郎中皱起眉头,呵斥道:“哭什么哭呢,哭有个屁用啊!”
随手抄起金疮药递给柴冲说道:“诚惠一两银子,给钱吧。”
柴冲愣愣的看着郎中,视线在他脸上和手中金疮药来回切换。
“愣着干嘛?再不用血就自己止住了!”
“啊?”
“啊个屁,大晚上的吵到我,不买点东西你就想走?天下可没有这种道理!”
柴冲傻愣愣拿过金疮药,随后反应过来。
“你这厮欺人太甚!人都死了,你还让我买药?!”
说完愤恨的砸碎金疮药,抓起郎中的衣领,斗大的拳头砸向郎中眼眶。
“哎哟!你个杀千刀的!我啥时候说他死了!”
第二拳距离郎中眼睛不到一寸,要真的砸下去,郎中必定穿眼角,爆眼膜。
柴冲保持姿势,嘴角哆嗦说道:“你……说什么?”
郎中气的娃娃大叫:“他没死呢!再晚点来他都止血了,你不知道吗?”
柴冲顿时失去力气,整个人跌坐在地。
郎中气不过还给了他几脚,将他踹倒在地。
“玛德,大晚上的过来找茬是吧?你也不仔细打听打听我的名号,敢来我这里撒野!”
“这一拳,你不赔我个十两八两,我就去报官,看你死不死的!”
柴冲现在穿的是黑色劲装,郎中根本不知道他是总衙司总捕头,正儿八经的从三品官员。
要是知道了,他打死都不敢这么嚣张。
不过柴冲不理会这些小细节,他只知道,他的源儿没死!
慌张的爬起来,吓得郎中后退几步,怕他恼羞成怒加害自己,忙不迭从自己书桌地下拿出匕首自保。
“你不要过来啊!”
却发现柴冲惊喜的在柴源身上摸来摸去。
“噫……这什么人啊!污了我的眼……”
体温、脉搏、呼吸……
检查几遍后,柴冲才确认,人没死!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谢谢老天爷显灵!”
柴冲年纪摆在这,背着一个大活人穿街走巷,现在都有些手软腿软,整个人瘫在地上。
“嘿,你个泼皮!当我这里是客栈啊?到头便睡是吧……”
不过郎中还是收起匕首,拿起小扫帚将地上的碎片和金疮药扫起来。
又重新拿出一瓶金疮药敷在呼呼大睡的柴源后脖子处。
“两瓶金疮药哈,记得给我十二两银子……”
柴冲缓过力气来,大手一挥:“不就是十二两银子嘛,给你便是,你让我缓缓……”
话还没说完,他也累的睡着了。
“真特娘的晦气,这什么人啊……”
郎中找了一床被褥,散发淡淡的汗臭味和苦药味,盖在柴冲身上。
“他娘的,要是感染风寒,讹我怎么办哦……”
第二日一早,元熙帝就收到王青的奏折,翻看几下,满意的点点头。
“传朕旨意,命大理寺卿严加审问,务必找到幕后之人,将其绳之以法!”
赵佶领旨,刚转身就要去传达,就被元熙帝叫住。
“远儿在哪?让他过来一趟。”
“遵旨……”
赵远现在已经准备出发,今日他要去陈家村视察工作。
快接近一个月了,也不知道陈家村的军营建设的怎么样,兵源也不知道够不够多。
这可是他的重要底牌之一,缺了军队这一暴力象征,他计划可是要延后不少。
结果还没出宫,就被元熙帝叫去了。
来到太和殿,赵远表情有些臭,这不耽误自己发展时间嘛,后续还有很多计划要开展呢!
“你叫我过来干啥?”
元熙帝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看着赵远说道:“三天已到,你答应朕的东西还没看到呢,你总要给朕一个说法吧。”
???
便宜老爹脑袋糊涂了吧,什么三天已到?
我答应什么了?
看见赵远一脸懵逼,元熙帝咳嗽一声提醒:“周潋……”
“咳,那什么,我这不是要出宫找他要嘛……”
“你着急个锤子,这不是还有半天嘛,我去去就来,他敢不给,我砍了他的头给你送来……”
元熙帝无语,他不知道周潋这么多年来扒拉了多少好处给他自己,但元熙帝心中还是有个数的。
要不是看他算账算的好,自己早就宰肥羊了,还轮得到赵远喝头汤?
元熙帝挥挥手:“快去快回吧,朕在这等着你……”
这下轮到赵远无语,这便宜老爹想钱想疯了,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先说好啊,这笔钱算是我大出血,给你攒的私房钱,你可不能用在其他妃嫔身上,特别是皇后,不然别怪我发飙!”
元熙帝有些恼怒,但还是忍下去,这钱还没到手呢,可不能记起赵远的叛逆。
要是不给,自己不就白忙活了吗?
“别在这跟我废话,赶紧的,中午不拿回来给朕,你看着办吧!”
赵远翻了个白眼,招呼不打就跑了。
元熙帝平复一下心情,随后传召监察御史吴画。
没错,就是那个刚将自己大嫂迎进门,这段时间一龙戏二凤,好不快活。
就是有点费腰子……
本来监察御史,元熙帝其实不会召见这么低级的官员,不过谁叫赵远第一个接触。
最重要那混账儿子第一个送钱的人就是吴画,他不得不关注一下。
至于元熙帝是怎么知道的……
皇帝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还做什么皇帝?
“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元熙帝面无表情的看着吴画:“知道朕为何召见你吗?”
吴画心里一突,难道自己一龙戏二凤的事情被殿下知道了?
身为监察御史,这的确有伤风化……
吴画心里有些害怕,但他还是镇定说道:“臣不知道……”
“嗯……印子钱案已经告一段落,左都御御史因为受到左副都御史牵连,革职查办,职位空缺……”
吴画听到这里,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陛下可不会跟自己随意闲聊,必定是言之有物,自己该不会是要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嗯……虽然自己体验过一次,再来一次他也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