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站在校长室外,门上的识别器亮起绿灯，机械女声冷冰冰地响起：身份确认，武术教练陈刚，请进。
校长办公室的全息投影仪正在循环播放上月月考的精彩集锦。
王立山头也不抬，手指在数据流中划动：有事？
给周青申请特殊人才津贴。陈刚把腕表拍在桌上，投影数据哗啦一声铺开。
王立山扫了一眼，茶缸在桌上磕出闷响：这个月的名额给陈昊天了。
周青半个月练出三种基础技能L5。
陈刚指在精神力1.02的数据上，现在刀盾L8，锻体术L7。
陈昊天文化课197，武术课540，全校第一。王立山调出对比图表，周青呢？
上次月考第八。陈刚划开周青的训练记录，密密麻麻的加练日志像瀑布般冲刷而下，但这半个月他加了四种基础技能，全部突破L5。
王立山看着眼前的数据：进步快不等于实力稳。特殊津贴全校就一个名额，要给月考第一的人。
陈昊天家里缺这点钱？陈刚冷笑，他用的重力护腕够普通学生半年生活费。
规矩就是规矩。王立山关闭投影，除非周青下次月考第一，否则免谈。
陈刚盯着校长后颈的赘肉：普通津贴呢？
那个可以。抽屉滑开，王立山甩出一张芯片，每月800点，条件是保持年级前十。
芯片在桌上旋转时，陈刚已经转身。王立山的声音追着他后脑勺：告诉周青，第一和第八的差距不是靠拼命就能抹平的。
我会原话转告。陈刚反手接住飞来的芯片，门框在他身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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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馆里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
周青正在做基础锻体术，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垫子上形成深色痕迹。
陈刚走过来，芯片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周青接住芯片的瞬间，腕表弹出提示：【信用点+800】。他抬头时睫毛上的汗珠坠在地上：谢谢教练。
别高兴太早。陈刚抱起手臂，校长说特殊津贴要给陈昊天。
因为我排名不够？
陈刚的目光钉在他渗血的虎口上，下次月考第一，津贴就是你的。不到第一，免谈。
周青看着萤石面板数据：【基础刀盾L8（175\/800）】，盾牌在掌心转出半圆：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陈刚突然逼近，汗味混着铁锈味压过来。
得考第一。周青收盾的动作像合上一本书，现在差多少？
陈昊天上次737，你720。陈刚报数字像机枪点射，文化课你198，他197，几乎持平。差的全在武术课。
全息屏在两人之间展开，周青划出对比数据：他武术课540，我522。
18分的鸿沟。陈刚看着周青，相当于三个小项拿A+。
训练场另一端传来沉闷的撞击声。陈昊天正在重力室做三倍负重训练，重剑劈砍的轨迹像用尺子量过般精准。
他有私人教练，营养剂管够，每天多练两小时。陈刚的声音突然压低，你凭什么超他？
周青的视线从陈昊天绷紧的后颈移开：凭我练得更狠。
放屁。陈刚突然提高音量，吓得附近几个学生差点摔了武器，你每天只睡四小时，再加练就废了。
他一把抓住周青手腕，拇指按在数据接口的灼伤处，神经同步过载的滋味好受？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听着。陈刚突然凑近，带着汗味的热气喷在周青耳畔，陈昊天的重剑L9，锻体术L8，和你差不多。但他基础冥想法L2，精神力1.15，同步率比你高5%。
所以我要补精神力？
补个鬼。陈刚甩开他的手，冥想法三个月升一级算快的，你来不及。
那怎么办？
陈刚的手戳在全息影像上：把你的刀盾玩出花来。校队实战分占武术课30%，这里能抢分。
盾牌在周青手中转出银光：旋身格挡完成度92%了。
不够。
陈刚调出视频，陈昊天在实战测试中连续三次完美格挡的画面显示出来，他的重剑格挡评分全是S。
视频循环到第三遍时，周青突然按下暂停：他每次格挡后接的三连斩第三击有0.3秒延迟。
陈刚的眉毛差点飞出发际线：眼力不错，但知道有什么用？
下次实战，我能破。周青平静的说。
月考实战又不是单挑，能破有什么用？
虚拟对战训练室能用么？周青问。
陈刚转身走向控制台：年级前十都可以申请使用，不过有时间限制。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暴风雨般的声响，我给你开个权限，没限制的那种——别把自己练废了。
权限开了。陈刚把芯片扔了过来。
周青接过芯片时，陈刚突然抓住他肩膀：记住，我看中的不只是你够拼，还有你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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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训练室的门滑开时。
周青的目光扫过六边形训练平台和环绕的全息投影器。
芯片插入的瞬间，系统提示音响起：【神经同步启动】。
基础模式，多技能同步训练。周青活动下手腕。
房间骤然变形，六个全息对手将他包围。左侧三人持刀，右侧三人握枪。
【训练开始】
第一把刀劈来时，周青侧身躲避。
右手成爪扣住对方手腕的瞬间，数据面板弹出红色警告：【擒拿动作延迟0.2秒】。
慢了。周青甩了甩手腕。
第五次重复时，他的擒拿已流畅如毒蛇出洞。
背后突然响起枪械上膛声——周青旋身格挡，盾牌虚影与子弹碰撞出蓝色火花。
【基础擒拿L5（63\/300）】
【基础步法L6（130\/600）】
凌晨1点的提示音响起时，周青瘫坐在平台上。
汗水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湖泊。
再来一组。他撑着颤抖的膝盖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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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昨晚泡在虚拟室？张天阳的扳手敲在重斧上，练什么这么拼？
周青绑紧渗血的护腕：所有基础技能。
所有？张天阳的扳手当啷落地，你疯了？一般人专精一两种都够呛。
陈昊天从重力室走出来，汗水在他脚下积成深色痕迹：想冲第一？就凭你？
周青抬头，月考第一。
训练场的空气突然凝固。
朱梓涵的狙击枪拆到一半，韩若飞的盾牌悬在擦拭布上方。
有意思。陈昊天的重剑杵地时火花四溅，你知道我武术课多少分？
540。周青调出数据的声音像机械播报，我差18分。
18分够你追三年。陈昊天转身时作战服勾勒出精壮的背部线条，别到时候连前十都保不住。
林志远的战斧扛在肩上：你练擒拿了？
周青突然出手，一记擒拿扣向对方手腕。
林志远斧柄横挡，眉毛扬起：动作标准，但实战不够狠。
韩若飞的盾牌突然插进两人之间：周青，你刀盾L7了？
前几天到的。
难怪。韩若飞敲了敲自己的重盾，上次团战你的盾击角度比标准模型还准。
许嘉怡的箭囊撞出一串轻响：你真要冲第一？
她竖起的大拇指，我连前五都不敢想。
刘振海的吼声传来：列队！今天练配合！
陈昊天归队时撞了下周青肩膀，作战服摩擦出火星。
教练的目光扫过所有人：听说有人要抢昊天位置？
报告教练，是公平竞争。周青的声音很平静。
刘振海嘴角扯动了下，月考见真章。今天五人一组练配合。
分组时韩若飞站到周青身旁，盾牌缓冲关节的嗡鸣像某种默契。
周青转头看他：为什么？
想看看能冲击第一的人有多强。
训练开始的哨声淹没了回答。
周青这组对上林志远带队的小组时，朱梓涵的狙击枪率先开火。
子弹在周青盾牌上炸开的火花还未消散，他的反击已经刺到林志远咽喉。
漂亮！韩若飞的重盾撞开偷袭者，金属碰撞声像打铁，我压阵，你找机会。
周青的盾牌突然脱手飞出，砸向林志远。林志远战斧斧背将盾牌砸开。
周青上前贴身擒拿，林志远战斧变向横扫的破风声里，周青早已后撤接住弹回的盾牌，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训练结束的哨声响起时，刘振海指着全息回放：周青，擒拿和刀盾衔接不错，但力量不足。陈昊天，你重剑第三式慢了。
陈昊天擦汗的动作像要撕碎毛巾：下次不会。
离开时张天阳勾住周青肩膀：兄弟，我赌你能进前五。
我赌第一。周青说。
够狂！张天阳的大笑震得武器架摇晃，输了请我喝营养剂。
赢了也一样。周青嘴角扬起的弧度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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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虚拟训练室再次亮起蓝光。
周青站在平台上，十个全息对手的武器闪着不同光泽。他戴上神经同步器时，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这是精神力突破1.0后新出现的感知。
这次练格斗和腿法。他对着空气说，声音被系统转化为指令。
手脚蹦撞与系统提示音交替响起：
【基础格斗L1（64\/100）】
【基础腿法L1（75\/100）】
窗外，夜巡无人机的蓝光掠过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