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上下滚动，少年垂下目光贪婪地盯着那张粉色的唇瓣。
“你同意做我女朋友了？”白行简问。
苏棠被他盯得害羞，别过脸轻轻嗯了一声。
“那我可以亲你吗？”少年再次询问。
苏棠将脸埋进围巾，脸色羞红。
这人怎么大庭广众问这种问题？
真不要脸。
“女朋友，你不回答算默认了。”
少年的声音变得有些暗哑。
满天雪花下，他捧起一颗真心递到少女面前，在那个灼热的吻落下之前保证道：
“苏棠，我这辈子都不会欺负你。”
他要让她当最幸福的人。
……
黏糊的情侣日常结束后，苏棠提出了那个荒诞的想法。
白行简送她到酒店房间，正在替她收拾行李。闻言手上一顿，没多久便继续收拾衣物。
苏棠有些拿不准他的想法。
本来是想先说清楚再表白的，可当时一激动，就把人亲了。
现在再提，感觉自己有点过分。
不过在一起之前说这事好像也不太占理。
哎呀不管了，反正说都说了。
“白行简，你什么意思表个态啊。”
少年关好衣柜，转过身垂着头看她：
“要是我不同意呢？明天你还是我女朋友吗？”
“……”
苏棠被问得哑口无言。
抬头想要说点什么，言语被激烈的吻堵在了喉咙。
大手覆上细腰，将她死死摁在怀中。
“嗯……白……别……”
她低吟着。
白行简动作更狠，直接将人推倒在白色的床单上。
苏棠的心跳得飞快。
床头的灯被关掉，房间陷入黑暗。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苏棠闭上眼，心里鼓跳如雷。
“睁眼，看着我。”
耳旁传来少年嘶哑的声音。
苏棠睁眼，看清他眼底的挣扎和痛苦，心底有一瞬不忍，
“你……”
“要是不能接受就算了吧。”
她是个自私的人，不想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但如果这个选择会让他变得如此痛苦，她没法安心装聋作哑。
白行简眼里的痛苦快将她淹没。
他扯了扯领口，将头埋进她的锁骨软了语气：
“我们不能算了。”
“苏棠，我接受你的任何选择，唯独不能失去你。”
少女伸出手，轻轻拍打他的背。
她也不能失去他。
白行简抱得更紧。
在喘不过气之前，少女求饶：
“你放开我。”
白行简：“不放。”
苏棠：“我喘不过气了。”
白行简：“我渡给你。”
苏棠别过脸，“我不要。”
白行简将她的脸扳回来，一脸严肃：“不要也得要。”
……
月亮爬上窗户，今晚白行简没回学校。
他们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一起望着满天星空。
雪花仍旧飘落，四下寂静，两人心里也跟着宁静起来。白行简思前想后，觉得自己还是得趁白衡那小子没反应过来前占尽先机。
白行简：“我是大哥。”
苏棠：“啊？”
白行简：“以后我和白衡，我得是当大男朋友，我做大他做小。”
苏棠被逗笑：“好。”
白行简：“你不要骗我，明天得找张纸写下来摁手印。”
苏棠：“好。”
白行简：“记住你说的。”
苏棠：“我会记得。”
白行简：“不许背着我偷偷和他见面，见面之前得先知会我一声。”
苏棠：“好。”
白行简：“还有……”
苏棠伸手搂住他的腰，拦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你好多要求啊，怎么还说个没完了。”
“呵。”
白行简仍旧觉得自己十分委屈：
“我提那么多要求都不及你那一个要求过分。”
苏棠：“……”
还是不哄了，直接装睡吧。
想把搂住少年的手伸过来，却被抓住手腕无法动弹。
白行简那双好看的眸子死死盯着她，落下一个吻在她眉心，带着些无奈语气道：
“不过谁让我喜欢你呢。”
“喜欢你，就该为你做出任何让步。”
苏棠的心沉甸甸的，拖着她坠进他的眸子。
夜色昏沉，窗外大雪下了一夜。
……
第二天一早，白行简因着早上有训练，早早地回了学校。
苏棠一觉睡到十点半，没办法，天一冷人总不爱动弹。
打开手机看到白行简的消息：
【今天降温，多穿点。】
【睡醒来学校找我，中午带你吃好吃的。】
【小懒猫。（图片）】
图片是她睡着的时候拍的。
少女抱着他的胳膊趴在他的胸口，活像一只小猫。
指尖轻点，苏棠回了个好字。
退出和白行简的页面，白衡的消息也弹了出来：
【去找白行简了？】
【下次叫我一起。】
他怎么知道？
眉毛拧做一团，苏棠还没想好怎么和白衡摊牌。
相比于白行简，这家伙可会算计得很，她得好好想想。
没有回复白衡的短信，苏棠点进朋友圈，看见白行简发的朋友圈莞尔一笑。
【女朋友堆的小雪人和她一样可爱。】
配图是她堆的雪人。
也不知白行简什么时候拍的，昨晚下了一夜的雪，雪人早该面目全非了才是。
想了想，她点赞评论道：
【是吗？我也这样觉得。】
然后关掉手机开始收拾自己。
床边的椅子上放了一件黑色羽绒服，想来是白行简的。
苏棠化完妆穿上身试了试，有些大，倒也热乎。
路过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提着去学校等人。
她不太清楚白行简在哪里训练，那人也忘了说，索性到昨天遇见他的地方去等。
刚到那里，正好碰到白行简和队友走出来，手里也提了两杯奶茶。
队友在旁边打趣：“简哥，有情况啊！”
白行简：“嗯。”
队友怔住：“真有啊！不会是昨天那个妹妹吧？”
白行简：“不是妹妹，是女朋友。”
说完敛眸，刚好看见穿着他羽绒服的小姑娘提着两杯奶茶蹦蹦跳跳地朝他走过来。
挑眉看向他手中的奶茶微微皱眉：
“买重了。”
本想着白行简刚训练完买点喝的给他，没想到他也买了。
看向一旁的男生，苏棠将手中的奶茶递了过去，
“你好，喝奶茶吗？”
“喝！”
队友伸手去接，却被面前突然多出来的奶茶袋子挡住。
“不是，简哥，倒也不用都给我。”
妹子给的已经够了，怎么简哥还把他手里的也递过来啊？
他们不喝吗？
白行简：“你喝我买的。”
苏棠看穿某人的小心思憋住笑，等队友走远后忍不住吐槽：
“白行简，你真小气。”
“嗯。”
“你居然不反驳，明明以前我说你小气你都要反驳我的。”
“对你，我从来都做不到大方。”
苏棠张大了眼：
“你现在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不会是连夜去搜索了情话大全吧？”
白行简瞥了她一眼，大方承认：
“对啊，还搜了不少土味情话，要听吗？”
苏棠抿嘴摇头：
“算了吧，我现在只对填饱肚子感兴趣。”
话毕，见白行简正低头玩手机，使坏般将自己冰凉的手伸向他的脖子。本以为会迎来白眼，却见那人面不改色地说道：
“手很冰，不是让你多穿点吗？”
边说边把脖子伸长任由她取暖，“再暖暖。”
苏棠：“……你现在真的是个合格的恋爱脑了。”
白行简：“评判标准哪儿来的？”
苏棠：“我即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