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冉走出金店，望着手机余额出神。
她用的是吃饭用的不锈钢汤勺，金系异能只是在不锈钢的基础上改变分子结构，将原本的铁铬镍合金重组成了纯金原子排列。
这种转变极其精妙，勺子保持着原有的形状和体积，但内在的原子晶格被彻底重构。
不锈钢的体心立方结构被黄金的面心立方结构取代，每一个铁原子都被金原子精准置换，分子间的键合方式完全改变。
由于黄金的密度（19.32g\/cm3）远高于不锈钢（约7.9g\/cm3），这把原本只有几十克的汤勺，现在重量将近200克。
当时的她过于兴奋，以至于没有考虑过把一个将近200克，并且无证书的纯金饰品送去金店回收，这在珠宝行业内是多么可疑的行为。
当金店老板拿起那把沉甸甸的勺子时，楚冉才猛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老板的手指在电子秤上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职业性的平静。
“小姑娘，你这勺子...”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分量不轻啊。”
楚冉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
她虽然知道黄金密度大，但很少真正接触过实物。
在书本上看到的数据和实际手感完全是两回事——这把看似普通，掂在手里也觉得还好的勺子，其价值远超她的想象。
老板熟练地开始压价：这么大的金器，没有证书，来源不明，纯度也需要重新鉴定...
“是我家祖传的。”楚冉忙道。
老板多年的经验只用上手一摸，便知道这金勺成色不是几十年前的工艺能完成的。
他轻笑。“对呀，我这里收过不少这样的‘传家宝’。”
楚冉顿时语塞，明白自己编的借口太过拙劣。
老板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让她感到一阵心虚。
“小姑娘，我也不多问了。”老板摆摆手，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这勺子我按九成金的价格收，比市场价低一些。你要是同意，现在就能交易；要是不同意，就请另寻高明。”
楚冉知道这是老板在给她台阶下。
对方显然看出了问题，但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用压价来降低自己的风险。
她咬了咬牙：“成交。”
老板随即拿出坩埚，当着楚冉的面把金勺融了，秤取重量，当场打款。
楚冉看着手机里多出来的六位数余额，心才稍稍放下。
走出金店，她立即拐进旁边的小巷。
确认没有人跟踪后，绕路回到自己的车上，载着副驾驶的菊座开出一段路后，才停在路边。
她拿出手机上网查了一下。
其实不少金店会悄悄收购没有证书的金饰，洗澡捡到的金子，家里面长辈不知哪买的金饰、银饰，偷的、抢的他们都会回收。
甚至还有的少年犯新闻里，有的小学、初中生会偷取家中的金项链去金店售卖。
这些信息让楚冉稍微安心了一些。
看来她这种情况在金店老板眼中并不算特别罕见，只是需要更加谨慎罢了。
老板当场融掉金勺的行为，现在看来反而是一种保护——销毁证据，避免后续麻烦。
……只是，价格确实被压低了一些，这种情况其实可以谈。
如果她事先做过功课，如果她表现得更镇定些，如果她知道黄金回收的行情底线。
楚冉靠在驾驶座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
菊座安静地坐在副驾，尾巴轻轻卷起又放下，像在替她梳理思绪。
“我太急了。”她低声说，不是辩解，更像是自省。
橘猫转过头，琥珀色的眼睛望着她，轻轻“喵”了一声，走到主驾驶，主动蹭了蹭她的肩膀。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启动引擎。
“下次再干这种事，”她对着后视镜里的自己也是对着菊座说说，“尽量一家店出售的黄金重量不要超过10克。”
菊座赞同地“喵”了一声，跳回副驾驶座。
楚冉打开手机计算器快速运算着。
按照今天的金价，10克黄金大约能卖几千元，这足够应付日常采购又不会太引人注目。
更重要的是小件金饰更容易编造来源故事：奶奶留下的戒指、生日礼物的小吊坠、网上随便买的金豆……
“得分散处理。”她轻敲方向盘，“找几家不同的金店，每次换一个区。”
她发动汽车，驶向平时常去的商场。这家商场离她工作的地点很近，以前下班后偶尔会逛一逛。
主要是这家商场允许宠物入内，她可不敢再把菊主子扔车上了。
“今天我们来买点户外商品，顺便去负一楼的超市买点日用品。”楚冉解开安全带，看了一眼菊座的眼神，连忙补充：“再买一点猫罐头、冻干、猫条……”
橘猫闻言，尾巴尖轻轻一翘，别过脸去假装看窗外的风景，但那微微抖动的耳朵暴露了它内心的满意。
它慢条斯理地舔了舔前爪，仿佛在说：“算你识相。”
楚冉暗自吐槽，这里是地下车库，窗外哪来风景。
她刚打开副驾门，准备恭迎菊座下车——
【恭喜玩家迎来系统史诗级升级，即将进行v3.112版本，本次跟新为强制更新...】
楚冉眼前突然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她下意识扶住车门，才勉强站稳。
全息光屏自动弹出浮现出一行行闪烁的代码，伴随着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更新内容：修复了部分已知bug】
【新增功能：社交模块（玩家可以互加好友）】
【新增功能：聊天板块（测试中）】
【新增功能：内测玩家可邀请新玩家加入。】
【更新内容：重做了基地住宿系统，领主可以更方便的管理基地内过夜人员。】
【更新内容：优化了商城界面，现在可以按价格排序，支持搜索商品。】
……
楚冉扶着车门的手指微微发紧，这些新功能来得太突然。
好友系统？聊天板块？这意味着其他玩家也能互相联系了？
“喵！”
“我知道你也不舒服。”楚冉抱起菊座，摸摸它的脑袋“一会儿就好了。”
当全息屏幕上的代码停止，重新回到熟悉的界面，菊座才放松紧绷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