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阁西侧偏殿的窗棂上,挂着神子亲手编的樱花瓣串,风一吹,粉白花瓣簌簌落在墨麟的床榻边。他的右肩还裹着厚厚的绷带,阿创特意用魔晶矿纤维加了层护垫,既能固定肩胛骨,又能缓慢滋养伤口。此刻他正靠在软垫上,看着影在殿外的训练场练刀——薙刀的雷光比之前更稳,劈砍时少了几分急躁,多了几分收放自如的沉稳。
“墨麟哥哥,你看我带什么来了!”神子叼着个食盒窜进来,粉白狐毛上还沾着几片樱花瓣。她跳到床榻上,打开食盒,里面是三串三色团子,还有一碗温热的鱼片清汤,“狐斋宫姐姐说这汤能补伤口,我特意让她多放了昆布丸哥哥晒的鱼骨,鲜得很!”
墨麟笑着接过汤碗,指尖碰到神子的爪子,还带着外面的凉意:“又去鸣神大社摘花瓣了?小心别再摔进泥坑。”
“才不会!”神子鼓着腮帮子,叼起一串团子递到他嘴边,“我现在的幻术可厉害了,能让泥坑自己避开我!对了,昨天我还帮狐斋宫姐姐净化了神社后的浊气,她夸我比以前厉害多了!”
正说着,殿门被轻轻推开,真端着一碗神樱果粥走进来,身后跟着拎着薙刀的影。“听说你今天能坐起来了,特意熬了粥。”真将粥碗放在床头,目光落在他的肩伤上,语气带着关切,“狐斋宫说你的肩胛骨恢复得比预想中快,再过半个月,应该就能拆绷带了。”
影站在一旁,手里还攥着块磨好的魔晶矿:“昨天切磋时,我试着把你的卸力技巧融进雷光里,劈木桩时比以前省了三成力。”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等你伤好,我们再比一场,这次我不会再输。”
墨麟喝着粥,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神子在脚边追着飘落的花瓣,真在整理他散落在桌上的草药,影在低声和他讨论新的劈甲招式,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这些日子的养伤时光,没有厮杀,没有危机,只有樱花香、热汤和同伴的陪伴,让他想起在璃月奥藏山时,和甘湄一起晒草药的日子。
可他知道,稻妻的危机虽解,他还有未完成的事——之前在海只岛洞窟里感应到的其他降临者气息,还有璃月那边传来的消息,都在等着他去处理。
几日后,墨麟的肩伤好了些,能勉强活动右臂。他找真谈了离去的事,在天守阁的正殿里,看着案上堆着的子民请愿书,还有真画的稻妻航线图,语气带着几分不舍:“真大人,稻妻的安稳已稳,我该启程了。”
真没有意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将一块刻着神樱纹的玉佩放在他手里:“这玉佩能净化浊气,也能让稻妻的巫女感应到你的位置,若遇到危险,随时回来。”她顿了顿,目光诚恳,“墨麟先生,谢谢你。若不是你,稻妻或许撑不过戾饕的雷云,影也不会明白,守护的力量不止一种。”
离开的前一天,昆布丸提着一筒雷光箭来找他,箭杆上都刻着驱邪纹——是阿创帮着磨的。“先生,这箭能标记魔物,还能削弱浊气,你带着用。”昆布丸挠了挠头,语气有些不好意思,“我现在能同时射三支箭了,下次你回来,我教你用飞雷之弦振。”
狐斋宫则送来一瓶净化露,是用白辰花和神樱露熬的:“这露能解大多数浊气的毒,你在外要多小心。对了,神子的幻术现在能困住魔物半刻钟,以后她再也不会轻易被抓了。”
傍晚时分,墨麟收拾好千机匣,将斩恶刀别在腰侧——阿创帮他在刀柄上加了个防滑纹,更贴合他受伤后的握刀姿势。他走到神樱树下,看着影正在和昆布丸对练,薙刀的雷光与雷光箭的光芒交织,动作默契十足;神子在一旁用幻术变出几只小狐狸,帮他们牵制“假想敌”;狐斋宫坐在樱树下,用神樱枝净化着刚采来的草药,一切都显得平和而充满力量。
“要走了?”影注意到他的身影,收了薙刀走过来,雷光在指尖温顺地流转,“你的肩伤还没好透,路上别硬拼。”
“知道。”墨麟点头,目光扫过众人,“你们……”
“我们会守好稻妻。”影打断他,语气坚定,“我已经重新掌握了无想一刀,这次不会再被轻易夺走。神子的幻术、昆布丸的箭术、狐斋宫的净化力,都比以前强了很多。以后就算再遇到降临者,我们也能挡住。”
墨麟看着她眼中的自信,又看了看樱树下笑着的神子、狐斋宫和昆布丸,终于放下心来。他抬手拍了拍影的肩,转身朝着天守阁外走去——千机匣里装着众人送的礼物,还有那串神子编的樱花瓣串,斩恶刀的驱邪纹泛着淡红微光,像是在回应着身后的目光。
神子追到阁门口,挥着爪子喊:“墨麟哥哥!记得回来吃我做的团子!我现在会做四种口味了!”
墨麟回头,朝着他们挥了挥手,阳光洒在他的玄黑甲胄上,映出樱树的影子。他知道,这次离开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稻妻的同伴们已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守护者,他们会在这片土地上继续守护着烟火与和平,而他,也会带着这份温暖,去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海风拂过鸣神岛,神樱树的花瓣飘向远方,像是在为他送别。而百年后的稻妻,人们会看到——雷电影的无想一刀更添守护之韧,八重神子的幻术能庇佑一方子民,高岭昆布丸的雷光箭能射穿最烈的浊气,狐斋宫的白辰血脉能净化最深的邪祟。他们都活了下来,带着当年墨麟教给他们的勇气与信念,成为了稻妻最坚实的屏障。
不过…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