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白冰雪的正是苏江城和苏定风,大师兄苏明月命令保护好小师妹,必要的时候接她回苏仙派和师父见一面。
这两人在汴京城这一个多月一直潜藏着,今日看见蔡府人四处打听她,这才追到了南门外。
“小心自己的狗命,还关心别人”,关河洲的木桩抡得更圆,苏江城和苏定风攻不进去,遇上小宗师的高手,他两人自然不是对手,十几招过后险象环生。
就在关河洲一招拨云见日荡开两人长剑,一招棒打天灵盖向着苏定风而去的时候,速度暴涨。
周边空气也被他调动,苏定风躲避不及时,一把陨铁伞直接撞到木棍上,角度偏斜砸在地上。
撑伞之人不是白冰雪还能是谁,也只有她的白狐三十七步的身法才能赶得上,自从突破小宗师以后,速度比以前更快了。
苏江城和苏定风对视一眼,心情大好,气势也大涨,苏仙剑法这才发挥出了威力,再有白冰雪在旁牵制,十招过后,稳稳压住了关河洲。
关河洲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的棍法和掌法都被白冰雪用陨铁伞化解,招式中隐藏的寒冰真气让自己气血运行得慢了,功力只能发挥八成。
苏江城的剑快,苏定风的剑险,千里快哉风的剑意连绵不绝,再加上两人手里正是吴六剑的青冥剑和百里,他身上也被剑气划伤了好几道口子。
关河洲发力跳开后说道:“你们是苏雪的弟子”。
苏定风抢先说道:“我师父的名讳,岂是你叫的”。
关河洲哈哈大笑道:“好狂妄的小辈,看在你师父的面上,今天就放你们走”。说罢直接喊了一声:“九妹,不玩了,回去!”,转身就向汴京城方向而去。
叶蓁蓁此时已经全身湿透了,她被陈长青拖进河里,两人从水中、空中、地上不知道交手了多少招也没有拿下对方,陈长青还多少占了点便宜。
叶蓁蓁闻讯冷哼一声:“小牛鼻子,不要以为你长得帅,可以迷倒小姑娘,姐姐不吃你这一套,你等着瞧,我总有一天会抓住你”。话毕,转身飞去。
陈长青吐了一口嘴里的水草,高声喊了一声:“谢谢龙九姐姐教我御水之术”。
白冰雪走过来,帮他把身上的水草拨弄下来,嘴上说道:“长青哥哥,你怎么跟这女的打这么久,还掉到了河里”。
陈长青笑着道:“谁知道她这么难对付,下次...”
“还有下次?”白冰雪嗔怪道。
“雪妹,我是想说,下次看见了转身就走,要是她纠缠,就让她尝尝你的九阴冰雪掌,冻成个冰棍”,陈长青笑着回道。
白冰雪白了他一眼也大笑起来。
苏江城走过来说道:“想不到长青兄如此幽默,跟师妹也是情投意合,很少见她笑的这么开心”。
这句情投意合说得白冰雪顿时觉得苏江城没有那么讨厌了,也是自己人了。
苏定风也跟着说道:“师父在我们跟前提起,长青兄是他少见的少年奇才,今日得见真是了却平生了。”
白冰雪连忙介绍道:“长青哥哥,这是苏五哥和苏六哥,多亏他俩在南徵国相助,我才为我娘报了仇”。
陈长青笑着打量他两人,双手抱拳道:“两位兄弟既然是苏叔叔的弟子,自然是长青的兄弟,今日相见我们找地方喝一场,如何?”。
苏江城和苏定风点头说好。
白冰雪说:“不准去汴京城内”。
陈长青哈哈笑着说道:“听雪妹的,这里往西十里有家酒肆,我和老道士去过几次,卖的都是上好的汾酒,如何?”
“听长青兄的”,苏江城说道。
陈长青见他们为人随和,笑着说道:“雪妹,我这身衣服湿了,跑得快了是不是风就吹干了?”说完转身就跑,白冰雪也不急,等他跑的看不见了才追了上去,苏江城和苏定风跟在身后。
等白冰雪跑到陈长青身边时,笑着问道:“长青哥哥,你咋这么慢呀,你再快些。”
陈长青加快了步子,白冰雪还是在他边上笑着说道:“长青哥哥,我这白狐三十七步要不要学一下,你看你跟乌龟一样慢。”后面追上来的苏江城和苏定风用了师门秘传的飞鸿踏雪泥轻功身法,正抿嘴不笑,看师妹怎么调侃他。
陈长青尴尬地扭过头,又觉得不舒服,转过头说道:“等下次见了老道士,让他教我一门顶级的轻功身法,定不会输你们”。惹得三人都笑了起来。
火龙真人估计这会儿又打了一个喷嚏。
十里路转眼的功夫就到了,酒馆漆黑一团,陈长青上去看,脚下踩的板上长满了青草,酒馆的门窗都破败了,还有火烧的痕迹,看来走水了,买卖关了,有点失望。
陈长青走回来,正准备开口时,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很大的鼓掌声,接着是欢呼声,在自己北边,他一指笑着说:“雪妹,两位兄弟,这家关门了。不过那边好像有热闹声,我们过去看看”。不等三人答应,自己又率先扭头就跑了。
天下盟汴京分舵的院子,圆形比武台中央,两名弟子一个使双刀,一个使得双手铜锤,高大者把刀舞的一身亮光,水泼不进,瘦小者只三锤就把对手双刀卸了,抱着右脚蹲下嚎叫,端的精妙,出手精准狠,台下众人一片喝彩声。
陈长青四人也对这使铜锤的汉子佩服,此人已连败五人,苏定风开口说了一个“妙”字,感觉不对,连忙捂上嘴。
“道上的朋友,既然来了就进来,何必做那窥牖小儿”,黄六仁说完,一个石子向墙后的树上飞去,砰的一声撞在陨铁伞上。
陈长青大笑着说道:“哈哈,主人家如此好客。小道士本是路过此地找个酒家,谁想这位好汉铜锤使得如此精妙,不忍多看了一会儿”。
陈长青从树上跳下来,白冰雪撑着冰蚕丝陨铁伞站在身边,苏江城和苏定风也跳了下来。四人在暗处,脸上看不清楚。
“既然这位兄弟是来喝酒的,带他们去后院招待一下”,一个声音传来。
“是你!”陈长青大怒道,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