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正斟酌着怎么开口,秦母接过话茬:贾东旭还是个第二年学徒工,每月二十一块钱工资,还得养活个老娘。”
他家哪来的家底?你说的缝纫机,得用贾东旭他爹的抚恤金才买得起。”
再说贾家就一间房,我闺女嫁过去,住哪儿?
秦大姐,话不能这么说。
贾东旭早晚转正,到时候月薪三十三块,养家糊口绰绰有余。”
抚恤金也是正经家底,一不偷二不抢。
一间房怎么了?京城住房紧张,谁家不是这么过来的?
贾家那屋子宽敞,中间拉个帘子就能隔张小床给他老娘住。”
媒婆巧舌如簧,三言两语就给圆了过去。
不料秦淮茹突然说:王大嫂,您别劝了。
我已经找到更好的人家了。”
更好的人家?谁?淮茹啊,你可别叫人给骗了!
王大嫂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叫谁截了胡?缺德冒烟的玩意儿,太不讲究了!
我没被骗!
秦淮茹可是亲眼见过那大院子的,三间敞亮的正房,屋里摆着的新衣裳新鞋,样样都是真真切切的。
秦母也帮腔:王大嫂您请回吧,我闺女要嫁别人了。
贾家这门亲事,我们不应。”
不是,秦大姐这事儿......
媒婆还想再劝,却被轰了出去。
气得直跺脚,合着她来回跑断腿,车马费搭进去不少,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
李无敌结束车间一天的枯燥劳作,长叹一声:打工?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每天工作六天,回家还得自己动手做饭,这日子简直没法过!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四合院,刚进中院就听见贾张氏又在撒泼。
凭什么啊!吃了我贾家的饭就想反悔?这是悔婚!我要报警!
贾张氏扯着嗓子嚷嚷。
她已经在儿子面前夸下海口,现在秦淮茹突然变卦,她实在没辙。
去秦家 ?村里人非把她打出来不可。
除非院里的人肯帮忙,她才敢去。
正巧这时贾东旭下班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傻柱他们。
大伙儿都是这个点下班。
看到贾张氏拽着媒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妈,出啥事了?
贾东旭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在厂里就抬不起头,该不会真出事了吧?
东旭啊,秦淮茹不嫁了,说另找了人家。
大伙评评理,哪有这样相亲的?昨天才跟我们东旭相看,今天就变卦!
贾张氏眼巴巴地看着院里的三位大爷,还有说话管用的何大清和老许。
这两位本来也想当管事大爷,可惜何大清在中院输给了易中海,老许在后院败给了刘海中。
只有阎埠贵在前院没对手,白捡了个三大爷的位置。
妈,这可不行!我就要娶秦淮茹!
贾东旭也跟着闹起来。
他早就被秦淮茹迷住了,恨不得马上成亲,哪想到会出这种变故。
媒婆赶紧撇清:想娶也没用,人家秦淮茹铁了心不嫁,秦家也不答应。
这门亲事黄了!
再说了,你们只是相亲,结了婚还能离呢。
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我给东旭再介绍个好的,保证不比秦淮茹差。”
媒婆盘算着,这单生意不能黄,换个姑娘也能挽回损失。
贾张氏眼珠一转:再介绍可以,但缝纫机就不买了。”
行行行,缝纫机小事,关键是看对眼。”
媒婆心里暗骂:以后再也不接贾家的生意了,太会算计!
谁知贾东旭还在闹:不行!我就要秦淮茹!
东旭啊,好姑娘多的是。
让你王大嫂再找一个。”
秦淮茹虽然长得俊,一看就好生养。
但毕竟是农村户口,配你还差点。”
贾张氏立刻端起了架子。
要是能省下缝纫机的钱,她又能多攒些家底。
贾东旭不吭声了,扭头跑回家,居然蒙着被子哭了起来。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刘海中吆喝了一嗓子。
可大伙儿都没动,正好刚下班,凑一块儿聊八卦多热闹。
“你们说,秦淮茹该不会是被人截胡了吧?明明来相亲的,怎么突然就跟别人好了。”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别瞅我,我可没那本事!”
许大茂赶紧撇清关系,他倒是想,可家里老头子肯定不答应。
傻柱也跟着摇头:“也不是 的。”
“傻柱,谁问你了?毛都没长齐就想着娶媳妇了?”
院里有人打趣,惹得傻柱不服气,差点儿抡拳头。
李无敌拎着东西默默离开,深藏功与名。
心想秦淮茹还算机灵,没在媒婆面前把他捅出去。
不过就算说了也无所谓,他压根不怕贾家。
凭本事抢来的媳妇,那就是老李家的人。
回到家,李无敌切了盘卤牛肉,抿了口小酒,开始数钱。
之前剩下一百三十五块,下午厂里发了三十三块工资,买自行车是够了,可其他开销还没着落。
铺子租出去也得等段时间,不过他早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他找来收旧家具的国营店老师傅,带人去了东琉璃厂的三进大院。
“吴师傅,这院里的家具我全不要,您给估个价,统统拉走。”
李无敌清楚这些家具里有不少好料子,放后世能值大钱,可正因为如此,必须处理掉。
再说,他用不惯别人使过的家具。
不如换成现钱,让这三进大院空得连耗子进来都得哭。
将来就算有人来抄家,闯进来一看,也得傻眼。
何况姥爷临终前交代过,院里最值钱的是三根金丝楠木房梁,其他家具卖了也不心疼。
“李师傅,真全卖了?”
吴师傅眼睛发亮,他可识货。
“卖!咱工人阶级用不上这些。”
李无敌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最后算了个跳楼价——毕竟按旧家具折价,再好的木料也白搭。
“李师傅,总共两千四百八。”
“成,开张票据,证明我这钱来路正就行。”
李无敌心里盘算:置办一套新房家具得小两百,这笔钱够把全院换新了。
看似亏大了,可总比将来被抄走强。
再说了,有钱还怕买不着好东西?
姥爷精得很,最好的两套家具早藏在小四合院,这儿的东西本来就是留着救急的。
揣着钱和票据,李无敌彻底踏实了——这下能安心躺平喽。
秦淮茹匆匆从村里赶到四合院,看见几个工人正往外搬家具,要不是李无敌站在门口,她差点以为遭了贼。
“李大哥,这是咋回事啊?”
“淮茹,你来得正好!”
李无敌快步上前解释:“这些都是我姥爷和舅舅用过的旧家具,我寻思全处理掉,等咱们搬进来时换新的。”
“可这些家具还能用呢,卖了多可惜。”
秦淮茹心疼不已,这些家具可比她家的好多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们一时半会儿住不进来,家具放久了容易坏,不如卖了换钱。
喏,这是收据,一共卖了两千四百八,往后咱家日子就好过了。”
李无敌毫不避讳地亮出收据,反正是合法收入,家里财政大权也归他管。
“天!这些家具能卖这么多钱?”
秦淮茹惊呆了,这笔钱简直不敢想。
“走,给你买自行车去!”
李无敌盘算着只买一辆,名义上是嫁妆,实际自己用。
“李大哥,那这儿咋办?”
秦淮茹指了指忙碌的工人。
“没事,晚点再来锁门。
家具都卖光了,屋里啥也不剩。”
李无敌早把值钱物件收进空间,如今屋里空空荡荡,贼来了都得叹气。
不久,他带着秦淮茹买了辆崭新自行车,上好钢印便算落定。
他自己也换了身新行头,又带人去小院温存一番——付出总得有回报。
“淮茹,聘礼我都备好了,这就去你家提亲,明天咱回来领证。
你先住我那儿,等挑个好日子摆酒。”
李无敌可等不及,家里堆着脏衣服,上班也无聊透顶。
等结了婚,他就能执行“胃病计划”
,让秦淮茹顶替轧钢厂的工作,自己安心在院里躺平。
“嗯,我都听你的。
不过走之前记得锁好那边院门。”
秦淮茹已把自己当李家媳妇,事事操心。
“妥了!”
李无敌从里屋拎出个大包袱塞给她,蹬车载人出发。
途经琉璃厂大院时,见家具已搬空,便径直锁门离去。
他体力极佳,载人骑行毫不费力。
出了京城,权当游山玩水。
“李大哥,你之前说咱们暂时不能搬进大院,是啥原因啊?”
秦淮茹一直记挂着这事。
“是这样,我姥爷的铺子虽然解放前就关门了,但总归算是资本家背景。
现在就我一个人,就算娶了你,咱俩住三进大院几十间房,太招人眼红。
等过几年有了孩子,家里人多些再搬过去更稳妥。”
李无敌说的也是实情,真要能搬进去自然好,可眼下形势不同。
你看那娄家风光一时,最后不也...
“我懂了,要闷声发财。”
秦淮茹一点就透。
“就是这个理。
对了,我已经让街道把那三间铺面租出去了,往后每月都有进账,这日子别提多美了。
这些产业都能传给子孙,你嫁过来只要乖乖的,保准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