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向孙大美告假，好去小酒馆处置几件物事。
临行前总要与主任打声招呼。
主任！
下午我还得出门，您可要用三轮车？
若不用，我便骑走了。
陆杨倚着孙大美的办公桌，点燃一支烟。
你要三轮车作甚？
孙大美秀眉不自觉地向下瞥去。
这家伙看起来与丁秋楠的脸差不多长了。
采买些物件，主任您不至于这般小气吧？
陆杨冲孙大美绽开笑容。
笑脸迎人总没错。
要是没那辆三轮车，他和徐慧真的买卖还真有点难办。
“我哪能跟丁大夫比呀！”
“人家拿会餐券换了肉，大老远给你送来。”
“我就给你做过一碗手擀面。”
孙大美话里透着酸溜溜的味道。
...........
“三轮车我不用了。”
“本想去大栅栏挑件生日礼物。”
“唉，算了，明天拎十斤土豆去吧！”
“土豆实在！”
陆杨叹口气，假装要走。
“谁要你的破土豆！”
“好好好，我错了，车让你骑！”
孙大美急得直跺脚。
过生日收十斤土豆？这阴影能记一辈子。
“土豆多好啊！”
“真不要？”
陆杨憋着笑问。
“敢带土豆来，看我不把你轰出去！”
孙大美叉着腰嚷道。
“那换地瓜！地瓜个儿大！”
陆杨说完笑得前仰后合。
“地瓜也不要！”
“烦死人了你！”
“再笑我掐死你信不信！”
孙大美蹿到陆杨身后，胳膊一勒锁住他脖子。
“孙主任，想练练？”
“今儿个有个窝脖不服气，被我捏得直哭！”
“信不信我也让你哭一鼻子？”
陆杨装腔作势吓唬她。
...........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敢吹牛！”
“有本事先挣开试试！”
孙大美猛然发力，手腕一翻就将陆杨牢牢钳制住。
这身手显然经过专业训练。
电光火石间，陆杨扣住孙大美的手腕猛力一拽，同时低头侧身，瞬间挣脱束缚。
孙大美见势不妙，右腿横扫而出。
陆杨眼疾手快接住飞来的长腿，顺势向后一扯。
啊呀！
孙大美痛呼出声，双腿已被拉成一字马。
孙主任您没事吧？我真不是有意的。陆杨慌了神。
一米八的高挑身材往往欠缺灵活性，这般强行劈叉极易拉伤韧带。
快...扶我去床上。孙大美疼得直抽冷气。
陆杨连忙架起她的胳膊，小心翼翼将她搀到床边。
就在安置的瞬间，孙大美突然发难！
两条健美长腿如蟒蛇般缠住陆杨腰身，双手铁钳般锁住他的臂膀。
好个狡猾的丫头！
陆杨发现这缠绕力道惊人，果然是练家子。
但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是徒劳。
他猛然抽出手臂，反将孙大美按倒在床。
叫你耍诈！
看你还敢使坏！
陆杨毫不客气地拍在孙大美的后臀上。
“我认输！哎！你劲儿太大了！没意思！”
孙大美扭着身子嚷道。
“怎么我突然觉得有意思了？”
陆杨一把将孙大美按倒。
反手扣住她的双臂。
转眼间，孙大美便无力挣扎，只能乖乖就范。
.........
孙大美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异样感。
她发觉自己在陆杨面前显得格外弱小。
头一回体会到被保护的错觉。
“有意思吗？”
陆杨贴到她耳边，笑着问。
“有意思！”
孙大美脸颊发烫地答。
“有意思是吧？”
“那接着玩！”
陆杨捏住她的下巴。
缓缓凑近脸庞。
孙大美望着陆杨逼近的脸。
紧张得手心沁出汗珠。
“亲一下就放开我！”
孙大美试图讨价还价。
“行！”
陆杨勾起嘴角，一下是吧？
可没说这一下有多久。
他毫不客气地从她姣好的面容开始，一路向下探索。
触到那对饱满的车灯时，便反复打磨。
很快将车灯擦得锃亮。
“叮铃铃，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骤然响起。
被亲得晕乎乎的孙大美这才惊醒！
“电话！我先接电话！”
孙大美慌乱地提起连衣裙，踉跄地来到办公桌旁。
喂，后勤部，请问您找谁？
尽管嗓音仍带着颤抖，她总算从险境中脱身。
厂长好，没有，我没生病！
是......明白！我这就去处理！您放心！再见！
挂断电话后，孙大美急忙整理起凌乱的衣裳。
都怨你，把我裙子都弄乱了！
这可是特意定制的连衣裙！
花了好多钱呢！
她不满地嘟着嘴抱怨。
厂长这通电话来得真不是时候。
......
这裙子做工确实精致。
就是衬裤颜色太扎眼。
阳光下走两步，什么颜色都看得清清楚楚。
陆杨倚在孙大美的被褥上，悠闲地点燃香烟。
胡说什么！谁会像你这么厚脸皮！
说好只亲一下，你数数亲了多少下？
这件连衣裙是孙大美衣柜里的心头好。
平日都舍不得穿来上班。
这两天特意换上，就为给陆杨看。
我就亲了一下，又没分开过。
长也是下，短也是下，对不对？
陆杨嬉皮笑脸地耍赖。
强词夺理！
下次就说亲一秒！看你怎么说！
孙大美气鼓鼓地反驳。
原来还有下次啊？
随时恭候。
一秒就能让你飘飘欲仙！
方才的缠绵让陆杨浑身冒汗。
你就继续吹牛吧！
“我得赶紧出门采购！厂长交代的紧急任务！”
孙大美匆匆梳理着头发说道。
........
“厂长要买什么？”
看孙大美准备骑三轮车，今天怕是没法给徐慧真送货了。
“总厂领导晚上来吃饭，让我立刻准备几道硬菜！”
“这么突然，上哪儿去买啊？”
“鸽子市这会儿早散了！实在不行只能去饭店买现成的了！”
孙大美满脸愁容。
去饭店买现成的，价格起码翻倍。
这下可亏大了！
“领导们要吃什么档次的菜？”
“小壮两百多斤，还不够他们吃吗？”
陆杨看她发愁，想帮个忙。
“有位领导不吃猪肉。”
“厂长让准备鸡鸭鱼，牛羊肉之类的。”
孙大美梳好头发，急着要下楼。
“站住！”
“我让你走了吗？跑这么快？”
陆杨从椅子上直起身。
“我这有正事呢！”
“别闹了行不行？”
“等我回来，让你亲两口总行了吧？”
孙大美用恳求的目光望着陆杨。
此刻她似乎忘了自己才是主任。
.........
“上次我买的风干鸡味道如何？”
“还有烤串用的羊肉，我都有固定货源。”
陆杨不紧不慢地说。
“太好了！”
“那羊肉确实不错！”
“风干鸡也好吃，我这儿还有条咸鱼，再凑一道菜就行！”
孙大美一听这话，喜滋滋地折回办公室。
“那就再加份酱牛肉吧！”
陆杨检查了一下随身空间的存货。
两只风干鸡、三斤酱牛肉、九斤半羊肉静静地躺在那里。
足够了。他满意地点点头。
太好了！孙大美兴奋地催促道，快骑车去采购吧！我要一只风干鸡、半斤酱牛肉和两斤羊肉。
她递给陆杨五块钱：动作快点啊！
孙大美暗自惊讶于陆杨的人脉。都下午两点多了，普通肉铺早就售罄了。只有那些隐蔽的小作坊才有存货，而且只做熟客生意。这对采购员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
保证一小时之内回来！陆杨拍着胸脯保证。
其实他随身空间里应有尽有，但还是要做做样子。
这次给你记功！孙大美笑盈盈地说，回来有惊喜哦！
她望着陆杨的背影，心里美滋滋的。这个新来的小伙子才来后勤部几天，就解决了大问题。以后终于不用自己东奔西跑了。
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一下奖励了！陆杨笑着下楼。
他蹬着三轮车来到小酒馆后面的巷子，拐进一条胡同。在最里面的院子门前停下，开始从空间往外搬货。
豆油、虾皮、枸杞和大米很快装满了车斗。看着剩下的三百斤柴火，他索性直接堆在了空地上。
陆杨抬手轻叩门板。
屋内传来年轻女子哄孩子的声音：谁呀？有什么事吗？
我姓陆，请徐慧真同志来收货。陆杨答道。
不多时，徐慧真快步走来拉开大门。
哎呀！这么多东西？
怎么把木柴都搁地上了？
玉梅快来搭把手搬柴火！
小陆同志，咱们进屋结账。
徐慧真笑得眉眼弯弯。
如今市面上的食材都要靠抢购，像陆杨这样送货上门的实在难得。不过若非如此，他也没机会接近这位丰腴的老板娘。
后院藤椅上的陆杨悠闲躺着，徐慧真捧着账本坐在一旁核算。
算好了！你瞧瞧对不对？
总共六十二元三角。
老板，给抹个零头呗！徐慧真软声道。
行，三毛钱免了。陆杨爽快答应。
那两块钱也免了多好？
等着，我给你取钱。
徐慧真扭着圆润的身子往屋里走。她虽丰腴，却像古典油画里的 ** ，曲线玲珑别有风韵。在陆杨眼里，这般珠圆玉润可比瘦骨嶙峋强多了。
喏，六十二元三角，分文不少。徐慧真笑吟吟地递过钱款。
“徐经理真是客气。”
“那我先走了。”
陆杨本想和徐慧真多聊几句，可孙大美还在炮楼等着，只好改日再谈。
“陆老板，以后有好货可得先想着我。”
“你来喝酒都算我的，不用掏钱！”
徐慧真挽着他的胳膊说道。
“别叫老板，多见外。”
“要不你当我姐姐，我当你弟弟？”
陆杨就爱认干亲，关系立马能拉近不少。
“好啊，我正缺个这么精神的弟弟呢。”
徐慧真一路把他送到门口。
“姐，下回再来找你！”
陆杨跨上三轮车，朝她挥了挥手。
“路上当心啊弟弟。”
送走陆杨，徐慧真赶紧回去重新核了遍账。
这批货要是在别处买，少说得多花七八块。
加上早上的黑木耳，今天足足省了十五块钱！
不算不知道，这比酒馆一天赚的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