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碾过地下车库的减速带,江晚睁开眼。手机屏幕亮着,系统提示还停留在那里:【下次任务触发条件:单笔消费超200万或参与高端社交活动】。她没再看第二遍。
车子稳稳停在b3层指定位置。王保镖解开安全带,先下车环视一圈,确认周围无人逗留后,才拉开后座车门。
江晚刚踏出一只脚,就看见陈导购推着一辆带锁的金属推车走来。他穿着笔挺的深灰西装,领口别着品牌徽章,神情专注。推车上是一个长条形防震箱,外裹黑色绒布。
“江小姐。”他站定,打开箱子,“礼服到了。”
箱内铺着白色软垫,深红色丝绒长裙静静躺着,像凝固的晚霞。吊带设计,背部大面积镂空,下摆呈鱼尾状展开,裙身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纯粹靠剪裁和材质撑起气场。
“全球仅三件。”陈导购说,“意大利手工定制,昨晚刚空运到国内。您是第一位穿它亮相的人。”
江晚伸手摸了下裙面,丝滑微凉。她点头:“时间紧,现在换。”
王保镖立刻转身背对车门,站成一道人墙。陈导购从旁侧包里取出一个化妆箱,放在车顶,打开:“配套妆品我也带来了,唇色和眼影都按您的肤色调配过。”
江晚坐进后座,脱掉外套和便装。系统强化后的身体柔韧度极高,她轻松穿上礼服,拉链一拉到底,严丝合缝贴合曲线。镜子里的女人肩线清晰,腰臀比例惊人,皮肤在昏黄灯光下泛着自然光泽。
她拿起眼线笔,手稳得不像第一次在移动空间化妆。过目不忘的能力让她精准复刻之前看过的高级晚宴妆容——内眼线加深轮廓,下眼睑轻扫珠光,唇涂哑光正红。
十分钟后,她推开后车门。
高跟鞋落地声清脆。红裙曳地,发丝随步伐轻扬。灯光从头顶洒下,照在她脸上,五官立体分明,眼神沉静却带着压迫感。
陈导购看着她,顿了一下,低声说:“您今晚,一定会被记住。”
江晚没回应。她看向王保镖:“准备好了?”
“路线已确认,电梯直达宴会厅后区入口。”王保镖递上一个小型耳麦,“保持通讯畅通,我会在您斜后方五步内。”
三人走向电梯间。金属门打开,映出她的倒影——红裙、黑发、冷眸,像一把出鞘的刀。
电梯上升,数字跳动。门开时,一股暖风夹着香槟与香水味扑来。通道尽头是宴会厅侧门,两名侍者守在门口,目光扫过他们,看到江晚的一瞬明显停顿。
王保镖上前一步,出示邀请函副卡。侍者迅速低头,拉开门。
音乐声涌出,是现场乐队演奏的钢琴曲。水晶吊灯垂落光芒,宾客三五成群举杯交谈,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江晚迈步走入。
她的鞋跟敲击地面,节奏稳定。人群原本的谈笑声像是被按下暂停键,几秒内,多个方向的目光同时转向她。
有人端着酒杯愣住,有人低声询问同伴“那是谁”,还有人直接停下脚步盯着她看。一名女宾手肘碰翻了小碟,奶油蛋糕落在地毯上都没察觉。
她没停,也没笑,只是径直穿过主厅中央区域。所有试图靠近搭话的人都被王保镖不动声色地隔开。她走到香槟塔旁,侍者立刻递上一杯。
她接过,指尖冰凉。水晶杯折射灯光,映在她瞳孔里,像碎金浮动。
四周议论声渐起。
“那条裙子我没见过……是哪个品牌的压轴款?”
“她一个人来的?保镖规格这么高?”
“脸没见过,但气质太强了,不像新人。”
江晚抿了一口酒。温度适中,气泡细腻。她抬眼扫视全场,没有急于接触任何人。她在等反应,也在测试自己的存在感。
一个穿银色礼服的女人端着酒杯走近,在距离两步时停下,打量她:“你是新来的吧?没见过你参加之前的慈善晚宴。”
江晚转头看她:“第一次来。”
“哦?”女人挑眉,“那你认识谁带你进来的吗?这种级别的聚会,不是随便能进的。”
江晚笑了下:“我不需要别人带。”
女人一怔。
旁边传来低笑。另一个戴珍珠项链的中年女士开口:“能站在这个位置喝酒,说明人家有资格站在这里。”
银色礼服女人脸色微变,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江晚继续喝着酒。她感觉到背后有视线停留,也有手机镜头快速扫过。但她不在乎。她知道这些人正在脑中搜索她的背景,查她的来历,而答案只有一个——她突然出现,毫无预兆,却无法忽视。
王保镖站在她斜后方,双手交叠,目光扫视四周。他的站姿让不少人意识到,这个年轻女人不是孤身一人,而是有备而来。
陈导购没有入场。他在门外看了最后一眼,转身离去。他知道,接下来的事,已经不需要他了。
江晚放下空杯,示意侍者再拿一杯。她走向大厅另一侧的休息区,步伐不快,但每一步都踩在人群注意力的焦点上。
一个男侍端着托盘迎面走来,托盘上有四杯香槟。两人即将错身时,男人脚步微晃,托盘倾斜——
酒杯滑落。
江晚没有抬头看,也没有躲。就在第一杯即将砸向她肩膀的瞬间,她的右手抬起,拇指与食指精准夹住杯脚,其余三杯也被她连续接住,动作连贯如练习过千百次。
全场安静了一秒。
她把杯子放回托盘,男侍脸色发白,连连道歉。她没说话,只是继续往前走。
直到她在休息区沙发坐下,仍有好几道目光黏在她身上。有人开始拍照,有人悄悄打开社交软件发送消息。
“今晚最抢眼的女人出现了。”
“红裙,黑发,脸没p,气场全开。”
“查不到身份,疑似神秘新贵。”
江晚靠着沙发背,手指轻敲杯壁。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没人再敢把她当成无名之辈。
她不是来结识谁的。
她不是来求合作的。
她只是来证明——她已经站在了这里。
而且不会再退回去。
香槟塔旁的服务生换了一轮。新的侍者端着补充的酒水经过,脚步比之前更小心。刚才那一幕已经被传开,所有人都记住了那个接住四杯酒的女人。
江晚起身,朝主厅中央走去。她的目标明确,步伐坚定。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没人敢挡。
就在她距离主舞台还有五步时,一个穿深蓝西装的男人举杯拦住去路。
“江小姐?”他微笑,“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意外。”
江晚停下。她不认识这个人。
但她看清了他胸前的徽章——那是赵氏集团董事专属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