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盯着电脑屏幕，邮箱提示音刚响过。新邮件来自t-Research，附件已解密。她点开文件，一页页往下翻。
身份伪造鉴定书、资金流向图谱、人脸识别比对报告，全部齐了。陈宇最近一次出现是在城东星辰广场的LV店，两小时前刷了一张信用卡，消费三万八。监控截图里他穿着米白色风衣，戴墨镜，左手无名指上还套着戒指——装已婚骗同情的老套路。
她立刻拨通调查团队电话：“我要他现在的位置，精确到门店。三份材料打印加封，半小时内送到星辰广场星巴克外。”电话那头应了一声，她直接转账二十万，备注“加急执行费”。系统提示：源力值+200。
挂掉电话，她拿起手机给林悦发语音：“穿漂亮点，我们去逛街。”
林悦回得很快：“现在？我这头发都没洗……”
“就现在。”江晚说，“带你见个人。”
她关掉电脑，抓起包往外走。黑卡贴身放好，这是她的武器。钱不是用来藏的，是用来砸的。谁动她的人，她就用钱把对方砸进泥里。
半小时后，江晚和林悦在星巴克门口碰面。林悦换了条浅蓝色连衣裙，头发扎成高马尾，脸上化了淡妆。她站在阳光下，手紧紧攥着包带，眼神有点飘。
“别怕。”江晚拉住她的手，“今天你只管看，什么都不用说。”
话音刚落，一名穿西装的男人快步走来，递上一个牛皮纸文件袋。“目标目前在商场二层男装区，刚进试衣间。我们的人在外围盯住出口。”
江晚点头，接过文件袋。封口完好，上面盖着红章。她没打开，直接放在长椅上。
五分钟后，监控反馈来了。陈宇从试衣间出来，手里拎着购物袋，正往电梯方向走。
江晚起身，拉着林悦迎上去。
两人在商场中庭相遇。陈宇脚步一顿，目光扫过林悦，又落在江晚身上。他眉头微皱，想转身离开。
“陈宇。”江晚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
男人停下，装傻：“你们找谁？我不认识你们。”
“你不认识？”江晚冷笑，“那你看看这是谁。”她拿出手机，播放一段视频。画面里是AI还原的脸，和公安系统里的前科记录并列显示。“李志明，2022年因情感诈骗被拘七天。出狱后改名陈宇，专挑单身女性下手。上个月骗了江北一个女孩六万，这个月轮到林悦十二万。”
陈宇脸色变了：“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江晚打开文件袋，抽出一张A3纸摊开，“这是你的银行流水标记图。八万转走，拆成二十笔小额汇入五个空壳账户。四万在三家便利店扫码支付，买的是中华烟和现金券。小票我都拿到了，要不要当众比对？”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人掏出手机拍摄，有人低声议论。
林悦站在原地，嘴唇发白。她看着那个曾经对她甜言蜜语的男人，现在满脸慌乱。
“陈宇……”她终于开口，“你说要娶我的……你还说妈妈住院急用钱……”
“那是真的！”陈宇突然吼道，“钱是她自愿给的！关你什么事！你是谁啊？凭什么管这闲事！”
江晚一步上前，黑卡在指尖一转。“我是谁？我是她姐姐。她被人骗钱的时候你在哪？她在哭的时候你在哪？你现在敢站出来说一句真话吗？”
她将整叠资料拍在长椅上。“身份证是假的，公司是空壳，手机号三天一换。你连固定住所都没有，租的房子还是合租隔间。你骗她的时候，已经在同时联系另外三个女生。其中一个已经转账两万，家属刚收到我的提醒。”
陈宇额头冒汗，后退半步：“你……你这是侵犯隐私！我要报警！”
“报警？”江晚笑了，“那你现在就打。我等你。顺便告诉警察，你用伪造身份行骗，资金洗白，还涉嫌多项未立案诈骗案。要不要我把所有证据群发给你通讯录里所有人？包括你妈？”
男人僵住。
人群嗡嗡作响。有人拍照上传社交平台，标题已经打好：“富婆带姐妹怒撕渣男，现场甩出全套证据”。
陈宇脸色惨白，突然转身就跑。
江晚没追。她收起黑卡，转头看向林悦。
林悦站着没动，眼眶红了，但没哭。她低头看着地上那张合影的复印件——是调查团队从陈宇手机云端恢复的，他和不同女孩的合照，背景全是高档餐厅和酒店大堂。
“原来……我不是第一个。”她声音很轻。
“也不是最后一个。”江晚说，“但他不会再有机会骗下一个了。”
她把文件袋收好，递给旁边等候的调查员：“按计划执行。把资料分别送至他最近接触的三名女性家属手中，并通知她们保留证据，随时可起诉。”
那人点头离开。
江晚扶住林悦肩膀：“走，姐请你吃顿好的。”
林悦抬头看她，嘴角动了动，终于挤出一点笑：“我想吃火锅。”
“行。”江晚挽住她手臂，“最贵的那种。”
两人缓步朝商场出口走去。阳光洒在玻璃幕墙上，反射出刺眼光斑。路过的行人频频侧目，有人认出她们就是刚才对峙的主角，悄悄拍照。
江晚走在前面，步伐稳定。她能感觉到林悦的手在微微发抖，但也在用力握紧她的胳膊。
走到步行街拐角，江晚忽然停下。
她回头看了一眼商场方向。陈宇的身影早已消失，但那份狼狈会被无数人记住。他的社交圈会崩塌，他的骗局会被揭穿，他再也无法用那张脸去骗人。
这就够了。
她继续往前走。街边一家高端火锅店就在前方，门口立着电子屏，滚动播放今日特供食材。
林悦小声问：“晚晚，如果……如果我当时没信他就好了。”
“没有如果。”江晚说，“他就是专门挑像你这样善良的人下手。你以为你在恋爱，其实在他眼里你只是个提款机。”
“那我是不是很蠢？”
“你不是蠢。”江晚停下脚步，认真看她，“你是愿意相信别人的好。这没错。错的是他利用这份好。”
林悦鼻子一酸，低下头。
江晚伸手抱住她：“以后有我在，没人能再这么对你。”
她们重新迈步。街道人流渐多，车声喧闹。远处一辆黑色SUV缓缓驶入商圈地下入口，车牌被自动识别抬杆放行。
江晚没回头。但她知道，有些事不需要她动手，自然有人会处理。
王保镖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