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花店解围之后,林韵的身影,便如同在她店里扎了根的无形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上了陈默的心头。
他依旧每天在城市里飞驰,汗水浸透衣背,为生计奔波。但某些瞬间,会毫无预兆地失神——等红灯时,眼前闪过的是林韵递来温水时温柔的眼波;爬楼梯送餐时,鼻尖仿佛又萦绕起她发间混合花香的温热气息;甚至在深夜回到嘈杂的出租屋,躺在那张吱呀作响的床上时,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她那饱满丰腴、如同熟透蜜桃般诱人的身体曲线,以及她最后看着他时,那双盈满了水光、欲语还休的眼睛。
“少妇的诱惑要比毒药更猛烈!”
赵小胖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陈默耳边回荡。他现在深切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林韵不像苏晴雪那样,带着一种需要仰望、需要拯救的破碎感和距离感。她是温暖的,踏实的,触手可及的。她的诱惑,不是少女的羞涩试探,而是成熟女性洞悉人心后的、精准而直接的释放。那种如同陈年佳酿般醇厚的气息,那种包裹在温柔体贴下的、赤裸裸的欲望和依赖,对于他这样一个身心俱疲、内心空寂的男人来说,杀伤力是毁灭性的。
他知道这样不对。心里某个角落,还残留着苏晴雪决然离去时留下的、冰冷的烙印。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陷入另一段复杂的关系,尤其对方还是一直关心他的林姐。
但身体的本能,和内心那巨大的、被掏空后的寂寞,却在疯狂地叫嚣。
林韵煮的猪头肉焖花生的香味,似乎还顽固地停留在他的味蕾记忆里,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更勾人魂魄。她那被针织衫紧紧包裹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饱满胸脯,那弯腰时勾勒出的惊人腰臀曲线,总在他眼前晃动,像最炽热的火焰,灼烧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
“不行,他要去找她。”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野草般疯狂蔓延,再也无法抑制。他需要一个宣泄口,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能够暂时忘记所有痛苦的沉沦。
什么苏文远的威胁,什么复仇的大计,什么过去的伤痛,在这一刻,都被那股来自成熟女性身体的、最原始最猛烈的吸引力冲得七零八落。
他猛地从床垫上坐起,胸口剧烈起伏,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冲动。他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给肮脏的城中村镀上了一层暧昧的橘红色。
就是现在。
他不能再等,不能再想。
他需要她。现在就要。
他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出租屋,甚至没跟正在泡面的赵小胖打声招呼。跨上那辆小电驴,将油门拧到最大,朝着“芳菲花艺”的方向,如同扑火的飞蛾,不顾一切地冲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城市的街景在眼前飞速倒退,但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脑子里只有一个清晰的、滚烫的念头——
去找林韵!
去拥抱那具温暖饱满的身体!
去沉溺在那片足以让人忘却一切的、成熟的温柔乡!
理智的堤坝,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情感的洪流,夹杂着肉体的渴望,以一种毁灭性的姿态,席卷了一切。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也不在乎后果。
此刻,他只想遵循身体最本能的驱使,去往那个有着蜜桃般成熟风韵的女人身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而欲望,往往比情爱来得更加迅猛,更加不容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