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在四合院里晃悠得跟没头苍蝇似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跟揣了只扑棱蛾子似的,“咕噜咕噜”响个不停。自从何雨柱断了贾家的“免费投喂”,这半个月里,贾家的灶台就没冒过荤腥,顿顿都是窝头配咸菜,吃得棒梗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连做梦都在啃酱肘子。
他溜达到中院,眼睛突然跟按了灯泡似的,“唰”地亮了——只见何雨柱正推着那辆锃光瓦亮的永久二八大杠出门,车把上挂着一条五花肉,油光锃亮的,肥瘦相间,看得棒梗口水都快流成河了,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响。
肉啊!是实打实的五花肉!能炖得酥烂出油,能炒得香气扑鼻的五花肉!
棒梗的魂儿都被这条肉勾走了,上次偷馒头被何雨柱用朝天椒辣得眼泪鼻涕横流的惨痛经历,瞬间被肉香冲得烟消云散。虽然心里还有点发怵,但那肉的诱惑实在太大,大到让他觉得就算再被辣一次也值了。他攥了攥拳头,心里嘀咕:上次是我大意了,这次肯定能得手!
等何雨柱推着自行车慢悠悠走远,棒梗立马跟做贼似的,猫着腰,弓着背,踮着脚尖,一步三回头地溜到何雨柱家窗前。他试探着推了推窗户,没想到居然没锁,“吱呀”一声就开了条缝。
屋里没人,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去,正好落在桌上一个铁盒子上,盒子上“高级点心”四个大字格外醒目,看得棒梗眼睛都直了——不仅有肉,还有点心!今天这是要发大财啊!
他心里一喜,顾不上多想,伸手就去够那个铁盒子。可就在他的手指刚碰到盒子冰凉的铁皮时,突然“咔嚓”一声脆响!
“啊——!我的手!”
棒梗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眼泪瞬间就飙了出来。他低头一看,好家伙,一根手指被一个小巧玲珑的老鼠夹子死死夹住了!这夹子不大,但力道贼狠,虽然没出血,可那钻心的疼,跟被马蜂蛰了一百下似的,疼得他直跺脚。
他急得满头大汗,拼命甩着手,想把老鼠夹子甩掉。可这一甩不要紧,手指没挣脱,反而带动了桌上拴着的一根细棉线。只听“哗啦——”一声巨响,头顶上突然泼下来一盆冷水,不偏不倚,正好浇在棒梗的脑袋上!
“噗——”棒梗被浇得结结实实,从头到脚湿了个透,头发往下滴水,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活脱脱一只落汤鸡。现在正是深秋,天儿本来就凉,这盆冷水一浇,他冻得牙齿打颤,“哆哆嗦嗦”地直发抖,嘴唇都发紫了。
这动静实在太大,惊动了院里的邻居。二大妈第一个从屋里冲出来,一边跑一边喊:“怎么了?怎么了?谁家孩子哭这么惨?是不是杀猪呢!”
接着是阎埠贵,他本来在屋里算账,听见惨叫,立马揣着算盘跑出来,眼镜滑到鼻尖上都顾不上扶;刘海中也迈着八字步赶过来,还特意理了理中山装的领子,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势;连一向沉稳的易中海,都背着手慢悠悠地出来了。
众人一看见棒梗的狼狈相,都愣住了——这孩子一只手被老鼠夹子夹着,另一只手甩来甩去,浑身湿透,头发滴水,站在何雨柱家窗前,脸上又是泪又是水,还挂着点灰,那造型,活脱脱就是戏台上被雨淋了的小乞丐,滑稽又可笑。
“哎哟喂!这是……偷东西被逮着了?”二大妈捂着嘴惊呼,声音里带着点看热闹的兴奋。
棒梗又羞又恼,脸憋得通红,跟熟透的柿子似的,他使劲掰着老鼠夹子,可越使劲,夹子夹得越紧,疼得他眼泪流得更凶了,嘴里还含糊地喊着:“放开我!快放开我!”
就在这时,何雨柱慢悠悠地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瓶酱油,嘴里哼着小曲,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看到院里围了一圈人,还有中间那个“落汤鸡”棒梗,他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手里的酱油瓶差点掉在地上:“哟呵!这是唱哪出啊?棒梗大侄子,你这是在我家窗前洗澡呢?还是表演跳水啊?怎么还用上老鼠夹子了,这道具挺别致啊!”
贾张氏和秦淮茹听到动静,也急急忙忙跑了出来。一看见棒梗这副模样,俩人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跟涂了层白粉似的。贾张氏立马就炸了,叉着腰,踮着脚,扯着嗓子就喊:“好你个傻柱!你个缺德玩意儿!居然陷害我孙子!用老鼠夹子夹他,还用冷水浇他,你安的什么心!我跟你拼了!”说着就要冲上去挠何雨柱。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往旁边一闪,贾张氏扑了个空,差点摔个狗啃泥。他慢悠悠地说:“张婆婆,您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问您,我家招他惹他了?棒梗要是不来我家偷东西,能被老鼠夹子夹着,能被水浇着?这就跟你往刺猬身上伸手,被扎了还怪刺猬扎人,没这道理吧?”
他指了指敞开的窗户,又指了指桌上的铁盒子:“大家都看看,这可是我家的地盘。棒梗大白天的,撬我家窗户,溜进我家屋里偷东西,被我设的防贼装置给逮着了,这能怪我吗?我没直接送他去派出所,都算给他留面子了!”
邻居们顿时议论纷纷,七嘴八舌地说开了:“就是啊,偷东西还有理了?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报警了!”“棒梗这孩子,手脚是真不干净,上次偷馒头被辣哭,这次又偷点心,真是不长记性!”“贾家也是,不管管孩子,天天让他偷东西,这以后还得了?”
秦淮茹的脸挂不住了,红一阵白一阵的,跟调色盘似的。她赶紧上前,想帮棒梗掰老鼠夹子,一边掰一边对何雨柱说:“柱子,看在邻里街坊的份上,你先帮把手,把夹子取下来,孩子疼得厉害……”
何雨柱站着不动,抱着手,笑眯眯地说:“别急啊秦姐。这次是小老鼠夹子,力道不大,没伤着骨头,下次万一是捕兽夹呢?那不得把手指头夹断了?得让棒梗大侄子长点记性,不然以后长大了,偷习惯了,偷到公安局去,那可就麻烦了!”
他走到棒梗面前,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吓得棒梗立马不哭了,浑身直哆嗦,连疼都忘了。何雨柱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棒梗,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别人的东西不能偷,尤其是你何叔我的东西,更不能碰。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
棒梗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唇哆嗦着说:“我……我错了……何叔,我再也不敢了……”
何雨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伸手在老鼠夹子上轻轻一按机关,“咔嚓”一声,夹子应声而开。棒梗的手腕上留下一道红印子,看着挺吓人,但其实没什么大碍。
“这次是轻的。”何雨柱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小锤子似的,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下次再让我逮着你偷东西,不管偷的是啥,直接送少管所,让你在里面好好学学怎么做人!”
贾张氏还想骂街,被秦淮茹死死拉住了。秦淮茹红着脸,压低声音说:“妈,别说了!还不够丢人吗?咱们赶紧带棒梗回家!”
她拉着还在抽抽搭搭的棒梗,在邻居们指指点点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仓皇跑回了家。贾张氏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嘴里还嘟囔着“缺德玩意儿”,也赶紧跟了回去。
何雨柱转身对看热闹的邻居们拱了拱手,笑着说:“各位邻居都看见了啊,不是我何雨柱欺负小孩,是这孩子实在太不像话了。以后谁家少了东西,可别怪我没提醒,防贼之心不可无啊!尤其是家里有贵重物品的,可得看好了,别让某些手脚不干净的人给惦记上了!”
这话意有所指,大家都心知肚明,看向贾家方向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嫌弃。易中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背着手慢悠悠地回家了,心里盘算着怎么给双方打圆场。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声对二大妈说:“这傻柱,看着憨厚,没想到手段这么高,设的这连环套,把棒梗治得服服帖帖的!”二大妈撇了撇嘴,小声说:“还不是棒梗自找的!偷东西还有理了?我看啊,就该这么治!”
【叮!收获来自棒梗的恐惧情绪值+50!】
【叮!收获来自贾张氏的愤怒情绪值+40!】
【叮!收获来自秦淮茹的羞愤情绪值+35!】
【叮!收获来自邻居们的震惊情绪值+30!】
系统提示音欢快地响起,何雨柱的心情别提多舒畅了。他哼着小曲回屋,关上门,忍不住笑出了声。其实他早就料到棒梗这小子贼心不死,肯定还会来偷东西,所以特意设了这个连环套——老鼠夹子是他特意选的小号的,力道刚好能让人疼但不伤筋动骨,头顶的水盆也是他特意挂的,下面拴着细线连在点心盒上,只要一碰盒子,水盆就会自动翻倒,里面的水还是加了点薄荷水的,又凉又提神,保证让棒梗印象深刻。
“小兔崽子,跟老子斗?你还嫩了点!”何雨柱从空间里取出一块酱牛肉,又拿出一瓶二锅头,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咬了一大口牛肉,满口流油,香得他眯起了眼睛。
对门贾家传来棒梗的哭闹声、贾张氏的咒骂声,还有秦淮茹低声的劝说声,乱成一团。何雨柱充耳不闻,又抿了口酒,心里暗暗想:这就受不了了?好戏还在后头呢!等收拾完你们贾家,再收拾易中海和许大茂,一个个来,谁也跑不了!
他越想越开心,又夹了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映着他脸上得意的笑容,活像只偷吃到鱼的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