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的爆竹声密集如鼓点,把午夜的街巷炸得暖意融融,却唯独漏了城南那片废弃的纺织厂——断壁残垣裹着寒雾,碎玻璃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何雨柱揣着菜刀出门时,于莉往他口袋里塞了个暖水袋,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掌心,带着面粉的微凉:“小心点,我等你吃初一的饺子。”
他捏了捏她的手背,转身扎进夜色,棉鞋踩在积雪上,咯吱声被远处的爆竹盖得严严实实。
纺织厂的铁门锈迹斑斑,轻轻一推就发出“吱呀”的哀嚎,像是在警示危险。
何雨柱刚迈进门,身后的铁门突然“哐当”一声关上,铁链锁死的声响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何雨柱,果然有种。”
黑暗中窜出十几个黑影,手里握着钢管、木棍,为首的是个满脸刀疤的男人,正是李富贵在道上的拜把子兄弟,外号“刀哥”。
刀疤脸踩在废弃的织布机上,铁皮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兄弟死得冤,今天就让你给她陪葬!”
何雨柱掏出暖水袋,拧开盖子,将热水顺着掌心浇下,温热的触感驱散了寒意,也让他的眼神愈发锐利:“冤?李富贵走私、害命、放高利贷,他的冤是自找的。”
“少废话!上!”刀疤脸一声令下,十几个黑影蜂拥而上,钢管挥舞着带起风声,朝着何雨柱的要害砸来。
何雨柱侧身躲过第一根钢管,手腕一翻,菜刀出鞘,寒光闪过,精准砍在对方的手腕上。
“啊!”惨叫声响起,那人手里的钢管落地,捂着流血的手腕蹲在地上哀嚎。
他不恋战,脚步轻快如猫,在人群中穿梭,菜刀挥舞的弧度又快又狠,每一刀都避开要害,却能精准击中对方的关节。
“咔嚓”一声,又一个黑影的胳膊被砍中,木棍脱手,疼得直打滚。
刀疤脸看得眼红,从腰间拔出一把弹簧刀,刀刃弹出的“咔哒”声格外刺耳,他猛地扑上来,刀尖直刺何雨柱的胸口:“我杀了你!”
何雨柱不退反进,左手一把攥住对方的手腕,右手的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力道之大让刀疤脸动弹不得。
“就这点能耐,也敢替人报仇?”他【冷笑】道,指尖捏着刀疤脸的手腕微微用力,“李富贵没告诉你,我当年在后厨,剁骨头比剁人熟练多了?”
刀疤脸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却还嘴硬:“你别得意,我早就报警了,说你在这里聚众斗殴,警察马上就到!”
“哦?是吗?”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里面立刻传出刀疤脸的声音:“等会儿把何雨柱引到纺织厂,做掉他,再嫁祸给他聚众斗殴,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刀疤脸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难以置信地看着录音笔:“你……你什么时候录的?”
“从你给我发短信开始。”何雨柱的声音冰冷,“你以为我不知道,李富贵的余党里,就你最跳脱?”
就在这时,厂房外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
刀疤脸眼睛一亮,挣扎着喊道:“警察来了!何雨柱,你跑不掉了!”
何雨柱却松开了手,将菜刀扔在地上,双手抱头:“我可没跑,我是受害者,是他们袭击我。”
厂房的大门被推开,警察冲了进来,看到满地哀嚎的黑影和站在中间的何雨柱,还有地上的凶器,瞬间明白了情况。
刀疤脸还想辩解,警察已经拿出手铐,将他铐了起来:“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人举报你涉嫌故意伤害、诬告陷害。”
原来,何雨柱收到短信后,就立刻给派出所长打了电话,把情况说明了,还把录音笔里的证据发了过去。
看着刀疤脸和他的手下被押走,何雨柱捡起地上的菜刀,擦了擦上面的灰尘,转身走出纺织厂。
外面的爆竹声依旧响亮,天空中炸开绚烂的烟花,照亮了他回家的路。
回到饭庄,于莉正站在门口张望,看到他平安回来,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眶却有点红:“你回来了,饺子还热着。”
何雨柱走过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身上的寒气让她瑟缩了一下,却还是紧紧抱住了他。
“都解决了?”她轻声问。
“解决了。”何雨柱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以后,再也没人敢来捣乱了。”
两人走进屋里,桌上的饺子还冒着热气,于莉给她盛了一碗:“快吃吧,这是你最爱吃的白菜猪肉馅。”
何雨柱拿起筷子,咬了一口饺子,满口鲜香,心里暖暖的。
就在他吃得正香时,手机突然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何雨柱,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李富贵的靠山,你惹不起!”
何雨柱看到短信,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他放下筷子,将于莉拉到身边,轻声说:“看来,我们的麻烦,还没真正结束。”
于莉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不管是什么麻烦,我都跟你一起面对。”
何雨柱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拿起手机,回了一条短信:“我等着,不管是谁,来一个,我收拾一个!”
窗外的烟花还在绽放,照亮了两人紧握的双手,也照亮了他们即将面对的未知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