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并没有直接找掌柜的,而是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相熟的执事弟子张远。张远资质普通,修为只有炼气六层,但为人圆滑,消息灵通,又在百草阁待了多年,熟悉各种交易流程,常帮一些擅长培育灵植但不擅交际的弟子处理药材和丹药,从中赚取一些微薄的佣金。
“张师兄,许久不见。”凌风笑着走上前,递过去一个小玉瓶,“这次外出得了些机缘,偶得几颗品质尚可的丹药,想请师兄帮忙掌掌眼,看看能否在阁内寄售?”
张远正在整理货架上的灵草,见到凌风,脸上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哟,是凌师弟啊!好久不见,快请坐!”他接过玉瓶,打开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瓶中是三颗莹白如玉、丹晕内敛的血玉生肌丹,丹药表面光滑无瑕疵,散发着浓郁而纯净的生机,没有丝毫杂质和丹毒的气息。张远虽然不精通炼丹,但常年接触各种药材和丹药,眼力不凡,立刻察觉到这丹药的品质远超寻常一品丹药,几乎接近二品了!
“凌师弟,这……这可是上好的疗伤丹药啊!”张远压低声音,难掩惊讶,“药性如此纯净,怕是接近二品了!你从何处得来的?难道是得到了什么高阶丹方?”
凌风早已想好说辞,故作神秘地低声道:“不瞒师兄,是弟子在仙城偶然得到了一份残缺的古丹方,上面记载了一种特殊的灵植培育方法。我回来后,结合自身对灵植的理解,尝试培育了一些特殊药材,偶然炼制出了这几颗丹药,数量极少,培育过程也极为艰难。”他将功劳大半推给了“古方”和“特殊灵植”,既解释了丹药的来源,又暗示了这种丹药不可复制,避免引起过多的觊觎。
张远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原来如此!师弟于灵植一道果然天赋异禀!这等品质的丹药,阁内定然会收购,而且价格绝对公道!”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若能量产,哪怕数量不多,对师弟和百草园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啊!”
凌风故作无奈地苦笑摇头:“师兄说笑了。古方残缺不全,上面记载的主药极为稀有,培育起来难度极大,能成功炼制出三五颗已是侥幸,量产根本不可能。”他适时地表现出遗憾,打消了对方的过高期待。
张远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修仙界很多古方都因为主药难寻或炼制手法复杂,无法量产。他不再多问,拿着玉瓶,快步走向后堂,去找掌柜的商议价格。
没过多久,张远便兴冲冲地回来了,脸上带着笑容:“凌师弟,成了!掌柜的看过了,对你这丹药的品质赞不绝口!三颗血玉生肌丹,每颗作价八十下品灵石;两颗清灵化毒丹,每颗作价六十下品灵石,合计三百六十下品灵石!你看如何?”
这个价格远超凌风的预期,比市面同类丹药高出近五成。他心中大喜,表面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多谢师兄和掌柜的,这个价格很公道。”
“那是自然!”张远笑着将一个装满灵石的储物袋递给凌风,“师弟放心,我已经跟掌柜的交代过了,你的身份会严格保密,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丹药是你出售的。”
“有劳师兄了。”凌风接过储物袋,感受着里面沉甸甸的灵石,心中踏实了不少。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又拿出一百下品灵石,对张远说道:“张师兄,麻烦你帮我兑换一些东西。”他报出了自己需要的物品:一小袋“星辰沙”(能微弱增强土壤灵气活性)、五颗三品“紫心草”种子、三瓶“灵液”(加速灵植生长),以及一本《上古灵植培育纲要》的抄本。
这些都是他早就计划好要兑换的东西,有了这些资源,就能进一步优化玉露空间的土壤,培育更高品阶的灵植,完善灵植丹阵。
张远办事效率很高,没过多久,就将凌风要的东西全部取了过来。凌风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谢过张远,转身离开了百草阁。
返回小院后,凌风立刻投入到“五色土”试验田的管理中。他拿着令牌,来到试验田所在的区域——这里位于百草园的深处,周围环绕着淡淡的灵气屏障,空气清新,土壤呈现出淡淡的五色光晕,正是蕴含五行平衡之气的特征。
试验田面积不大,约莫半亩地,里面种植着几种常见的低阶灵植:赤阳草(火属性)、玄水藤(水属性)、金刚蕨(金属性)、厚土芝(土属性),还有几株宁神花(木属性),只是这些灵植长势不佳,叶片发黄,有的甚至出现了枯萎的迹象。
凌风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先拿出玉简,仔细阅读上面的记载,了解这些灵植的生长习性和之前的管理方式。原来,之前负责试验田的弟子只是按照常规方法浇水、施肥,并没有考虑到五色土的五行特性,导致灵植的属性冲突,生长受到抑制。
“原来如此。”凌风心中了然。他没有立刻更换灵植,而是决定利用这片试验田,验证自己的灵植丹阵理念。他先是仔细观察了每一株灵植的生长状态,记录下它们的叶片颜色、根茎粗细、灵力波动等数据,然后与玉露空间内的同类灵植进行对比。
接着,他开始动手调整。他用特制的小铲子,小心翼翼地调整灵植的种植位置,让五种属性的灵植按照五行相生的顺序排列:中央种植宁神花(木属性),东向种植赤阳草(火属性,木生火),南向种植厚土芝(土属性,火生土),西向种植金刚蕨(金属性,土生金),北向种植玄水藤(水属性,金生水,水生木)。
然后,他取出带来的星辰沙,均匀地撒在土壤表面,再浇上稀释的灵液。星辰沙遇水融化,融入土壤中,瞬间增强了土壤的灵气活性,五色土的光晕变得更加明显。
最后,他从玉露空间内截取了几小段通脉藤的分枝,用神识引导着它们生长,将五株灵植的根茎悄悄连接起来。通脉藤的藤蔓如同有生命的触手,缓缓缠绕上灵植的根茎,尖端刺入“药力节点”,开始缓慢地引导和调和五种属性的灵力。
做完这一切,凌风满意地笑了。这片试验田,已经成了他的一个“微缩版灵植丹阵”,虽然效果远不如玉露空间内的丹阵,但在这片真实的药圃中,他能够更直观地观察灵气流转、药性相生的细微变化,积累宝贵的实践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