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岁岁被苏承宇拉着离开躺椅。
“小六,什么事儿啊?”
“到了,娘子自然知道。”
“一天神神秘秘的?”
“娘子,我做的可是好事儿。”苏承宇把陶岁岁拉到门口,眼神示意大黄,“大黄,快,前面带路!”
“汪汪汪。”
大黄摆着尾巴,在前面开道。
不过走着走着,陶岁岁就发现大黄来到了山下。
而且走的不是寻常路。
基本不会碰到云安村的村民。
苏承宇看陶岁岁准备捡地上的木棍。
赶忙劝:“娘子,别担心,不会有蛇,大黄耳朵和鼻子很厉害。”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拿一根吧。”
这天黑了。
又是夏天。
蛇最容易出来乘凉。
虽然蛇不主动出来攻击人类。
但万一她运气不好,踩到蛇尾巴,那她准要挨上一口。
“娘子,你要怕蛇,我就走你前面。”
苏承宇是行动派,站在陶岁岁的跟前。
还主动伸了只手。
“娘子,拉着我!”
“你被蛇咬,同我被咬,有区别?”
苏承宇认真的有些可爱:“有区别呀,娘子,我痛,你不痛。我死,你不用死。”
陶岁岁:“……”
大黄速度快,一个箭步,就消失踪影。
陶岁岁跟在后面找。
苏承宇靠过来:“娘子,我可以让你脚不沾地!”
不等陶岁岁犹豫。
苏承宇把陶岁岁打横抱起。
他还故意颠了颠,“娘子,看,我跟我三哥力气一样大!”
“你这是吃醋?”
“……”
苏承宇不回答,步伐加快。
陶岁岁死死拽着苏承宇的脖子。
暗笑,男人这该死的胜负欲!
“小六,你找我出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吧!”
“那当然不是!”苏承宇摇头,“有只狼受了伤,想让你帮忙治疗。”
“有狼受了伤?”
难不成这就是大黄跟狼王谈的条件!
陶岁岁急切:“快带我去!”
狼王既然出手帮忙,她作为人类,自然不能言而无信。
“娘子,我们几个,谁最好?”
陶岁岁:“你最好。”
“骗人。”苏承宇鼓着腮帮子,“你对大哥就不一样!”
陶岁岁不明所以:“哪有?”
要是家里,小六可不敢说。
可这山里,没人。
他胆子大了些。
一本正经道:“有,那天晚上我都听到了!”
那天晚上……
陶岁岁无语:“你听墙角。”
“娘子,我是起夜,是不小心,你……”
陶岁岁笑着吻了下对方的嘴角。
小六这是吃醋,得吻住局面。
苏承宇呆若木鸡:“娘子,你、你偷袭!”
陶岁岁倒打一耙:“小六,亲一下你都害羞,更别提其他。”
苏承宇:“!”
他辩驳,“我没有害羞!”
“你有!”
一被激,苏承宇埋入细颈间就亲。
痒痒的。
陶岁岁笑,“哈哈哈,好傻……”
“不许笑,这是我和娘子的秘密,谁也不能说!”
陶岁岁抬手在嘴上比划一下。
“好,我保证,谁也不说。”
苏承宇脸上愁云消散!
娘子好可爱。
他真是越来越喜欢娘子了。
“汪汪汪!”
跑到狼王跟前,本来想炫耀一番自己主子有多信守承诺的大黄。
发现主子没跟上,只能无奈地退回来。
结果主人不但没跟上,还在跟小六你侬我侬。
真是主人不急狗狗急!
【主人,再这样磨蹭,狼王的小弟就死了。】
陶岁岁瞠目结舌:“所以我这是上山是来治狼的?”
【不然早上那些狼叫声是哪儿来的?】
【主人,算给大黄一个面子,你们走快点儿吧。】
“远吗?”
【不远,就在上面。】
陶岁岁拍拍苏承宇的肩膀:“小六,速度快点儿。”
“成。”
大黄也是个会来事的狗。
担心狼王和他众位兄弟吓坏陶岁岁和苏承宇。
它特地让狼王带着族群退后,将受伤的狼让出来。
陶岁岁借着月光走过去。
发现受伤的那只狼,是母狼。
狼腿上的捕兽夹还在。
可能太用力,磨破了皮,已经出了血。
陶岁岁拍拍狼的脑瓜子。
“放心,不严重。”
陶岁岁看着苏承宇:“小六,帮我按住它。”
“好。”
“掰开捕兽夹有点儿疼,忍忍啊。”
【只要我肚子里狼崽没事,一点儿痛没关系,我能忍。】
“好。”
陶岁岁掰开捕兽夹,往草丛里一扔,直接收入空间。
又从袖子里取出瓷瓶装着的碘伏,一番消毒后。
洒上消炎止疼的药粉。
再用干净的布条,将那条狗,轻轻包扎。
又伸手入袖,从怀里拿出装有几滴灵泉的瓷瓶。
“来,把这东西喝掉。”
母狼知道陶岁岁是救命的人,乖巧地将灵泉喝下。
“小六,松手!”
母狼一用力,竟然有了力气,从地上翻身站起来。
【太好了,我这腿真的不那么疼了。】
【狼王,大黄没骗我们,这个人类果然是厉害的兽医。】
陶岁岁:“站起来又如何,别大意,不然腿还得废。”
【她她她……竟然能听懂我们说的话?】
大黄汪汪汪地叫个不停。
【怎么样,狼王,我的主人厉害吧。】
【她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能听懂我们说话的人类哦。】
【我这一辈子运气好,日后哪儿痛了,找主人准没错。】
狼王龇牙咧嘴。
【是啊,大黄你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大黄无语。
它从来不踩自己拉的屎!
狼王带着自己的族群们,谢过陶岁岁的救命之恩,就往山那边开拔……
隔天清早。
雾气朦胧的时候。
里正叔拎着个荷包过来。
一见面就道:“陶小娘子,咱们云安村大部分村民已经离开了。”
陶岁岁疑惑:“那里正叔怎么还不走?”
“我是云安村的里正,要走也得最后走,万一村里来了暴民,还能带人阻拦。”
其实过了大半辈子,临到最后,他心里舍不得。
所以收拾东西磨磨蹭蹭。
要不是大儿子从镇上回来,连番催促。
他和他那老婆子,还不打算行动。
“好了,不说了,这些钱,是那几户村民托我带给你的。”
陶岁岁立马进屋取出欠条,当着里正的面撕毁。
里正会心一笑:“好好好,不管怎样,债总算是清了。”
在院子里站了片刻,他又好奇道,“你们准备何时动身去林县?”
陶岁岁看了院子一眼:“家里东西都还没有收拾,要出发也得午后。”
“……你们家里的人多,要收拾也得早收拾。就从我告诉你的那条路走,速度快,也安全。”里正苦口婆心地劝着,“陶小娘子,你们真不跟我们一起出发吗?”
“不了,里正叔。说不定我们有缘,未来还会见到呢。”
“好,那就有缘再见。”里正示意门口,“我走了。”
众人送别里正。
结果隔壁邻居小娘子在跟刘老汉吵架。
里正走过去劝架:“哎呦喂,马上就要逃荒,你们还闹什么和离!何况,你们俩是官府撮合,可别闹什么幺蛾子!”
刘老汉闷闷不乐地坐在木凳子上。
里正问原因,他也不说话,旁边的小娘子,也跟着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