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看文的宝宝们暴富暴美,架空朝代。荒年种田逃荒,爽文。)
“大哥,我女儿都死了,你们还要用她的尸首配阴婚,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她一个赔钱货,死了还能为青堂赚取科考的费用,这是她唯一的价值!”
陶岁岁迷迷糊糊地听到院内传来一阵争吵声。
睁眼就看到自己一身新娘服,躺在棺材里。
四周密密麻麻围满了人。
“这是哪儿啊?”
见她从棺材里坐起来,众人一哄而散。
旁边拿着剪刀的姚氏,顶着哭红的眼睛,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嚎啕大哭。
“岁岁,你还活着,吓死为娘了。”
怎么回事?
她不过就是从医院下班后,在自己的空间实验室里做毒药研究,刷抖音,一不小心睡着了而已。
这给她干哪儿来了?
霎那间,陶岁岁头疼欲裂。
紧跟着一股陌生的记忆如跑马灯般涌进脑海。
原来,她穿越了!
穿成天凤国、永林村陶家二房的女儿陶岁岁。
为了托举堂哥科举,陶家二房要干家里所有的农活。
原主的爹爹因为交不起赋税,被押走服徭役发生意外死亡。
可上面送来的安抚费用,全部被大房私吞。
就这样,陶家所有的农活,全部落在了原主和原主娘的身上。
原主为了多干一点儿,让母亲轻松一些,包揽家里大大小小的事。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加上每天只吃一顿,身体营养跟不上,日积月累,就病倒了。
陶家大房认为原主是赔钱货。
不但不帮忙请大夫,还把病恹恹的原主放到棺材里。
准备送到柳家跟老头子配阴婚赚取八两给自己儿子科举做盘缠。
更更无语的是,原主这个堂哥,已经考了十几年,依旧是个童生。
可恶。
既然她穿来了,那就不能让原主白死?
刚准备出出心头恶气,猛地头晕脑胀,浑身无力。
“岁岁,来,阿娘扶你出来。
陶岁岁刚走出棺材,躲在柱子后面的大伯就气急败坏地冲过来,指着她的鼻子骂。
“臭丫头,你竟敢装病骗我们——”
“别碰我女儿!”
“起开——”
姚氏被撞得一个趔趄,身后陶岁岁及时将人拉住。
回身,卯足力气,扇了大伯一个耳刮子。
但因为浑身乏力,手掌都在颤栗。
陶岁岁想,这副身体太弱,显然是不能硬碰硬的。
“臭丫头,你竟敢打我!”
陶无义一抬手,陶岁岁就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大叔大婶过来看看啊,大伯为了柳员外的八两银子,竟然要把自己的亲侄女送去配阴婚——”
陶岁岁小脸惨白,身形瘦弱。
这吃力的喊叫,当真是我见犹怜。
躲在门外的乡里乡亲听到声音,也进入院子。
陶岁岁故意捂着胸口,声音沙哑。
“大叔大婶,我爹死的时候,大伯还说要好好照顾我,现在……现在他却要我死!”
姚氏眼见女儿使眼色,也立马坐在地上。
“我可怜的岁岁,早知道这样,咱们娘俩就随他去了,何必在这儿被人欺负。”
陶无义看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母女,气急败坏地嚷道:“你们……你们简直有辱斯文!”
陶岁岁不卑不亢。
“如果大伯斯文,会私吞我爹的安抚费么?”
“如果大伯斯文,宁愿让我病死,也不愿意找大夫给我看病?”
“如果大伯斯文,你会把家里大大小小的活丢给我和我娘,还不善待我们么?”
一连三问,怼得陶无义哑口无言。
“阿娘,你也看到了。我们不管做多少,大伯他们也不会拿我们当自家人。
今天他们既然把活生生的女儿送去配阴婚。
明日就能让我们死。
与其如此,我们两房还不如断亲!
也不至于被别人欺负死!”
陶岁岁双手撑着膝盖,怒视前方,站起身。
“阿娘,咱们去找里正叔,今日,我们二房和他们大房断亲!”
陶无义冷脸,断亲了谁干活?
再说,这个赔钱货虽然无法配阴婚,但日后还是可以卖给村里没娶媳妇的老光棍,换取嫁妆。
这要是就这么闹翻了,对他们家可不是什么好事。
陶无义眼珠闪动:“不行,不能断亲!”
“我爹已经死了,现在家里只有我和我娘,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她深呼吸,又说,“还有,我爹出事,肯定有安抚费,你们还给我们!”
陶无义: “哪里有什么安抚费?”
陶岁岁不卑不亢,“所以大伯是想跟着我们去衙门对峙吗!”
“你——”
儿子日后还要考科举,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影响可不好。
可陶岁岁这死丫头铁了心要断亲。
今日要是不照办。
她肯定去闹。
干脆先稳住她们。
“今日断亲,以后可不要后悔。”
“少废话,我爹的安抚费必须还我,少说也有十两。”
陶无义犹豫。
“大伯,你要是不答应,咱们就现在就去衙门。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陶无义一挥衣袖,咬牙忍了,“十两,我给。”
等到了晚上,他再想个法子把母女俩弄死,把那十两拿回来就成。
到时候将死丫头送去和柳家配阴婚。
再从柳家拿回八两。
算起来能得十八两。
“陶岁岁,你想清楚了,这要断亲,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陶岁岁直截了当地打断他:“你放心,我和我娘离开了你们,会过得很好,比现在还要好!”
“呸,不出三日,你们就得跪在我面前求饶。”
“那也跟你们无关!”
这时,姚氏拉着里正到了院里。
原主爹,人老实憨厚,有情有义。
他死了,母女俩过的苦日子,村里的人都看在眼里。
所以姚氏找里正,里正二话没说,就帮忙写了断亲书。
签字画押后,陶岁岁检查无误,兴奋地拿给姚氏。
“阿娘,这下好了,断了亲,咱们就不用受苦了。”
陶无义阴笑。
贱人,就让你们得意一会儿,好戏还在后面呢。
断亲后,陶岁岁跟着姚氏回到隔壁的屋里。
看着空空荡荡,连屋顶都破洞的茅草屋。
真是……太太太穷了。
瓦罐里还有几粒糙米。
野菜还有几根。
更重要的是,箱子里就两件薄薄的补丁衣服。
这样的环境,一天都待不下去。
何况,她活着,原主大伯没法同柳家交代。
必定还会对她们出手。
她得想想法子,先下手为强。
“阿娘,咱们两家虽然断了亲,但如今是荒年。
大伯为了供堂兄科举,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们要是住在一个院里,没准儿哪天又会被他迫害。”
姚氏不解:“岁岁的意思是……”
“咱们拿着这十两离开这里,去其他村子,再不跟他们来往。”
“也好,以前答应你姨娘去找她,说了多少次也没去,正好这次去投奔她。”
“阿娘,那你去跟里正叔要份身份证明,我呢,把家里收拾收拾,天一黑咱们就走。”
“行,娘这就过去。”
家里穷,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人类真可怕。都分家了,还准备晚上放火,把小姑娘和她娘烧死呢。】
【可怜我刚在房梁上搭的窝,还没用,就又要搬家了。】
陶岁岁收拾着包袱,听着叽叽喳喳的声音,一抬头,看到房梁上,两只麻雀吵个不停。
这是又增加了一个金手指。
她、她能听懂兽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