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重生患者不同,沈维岳目前并没有马上去搞钱的紧迫感。
一来因为他本身就没钱,一个月爸妈给四百生活费,没多的积蓄当启动资金。
二来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高考,一切的核心都他妈的是高考,不把这件事搞定了,其他的都是空谈。
而且每周只有半天休息时间,想搞事也搞不了。
沈维岳有一只联想i908手机,是过年的时候在学校周围的当铺,花两百多块钱买的,一把干掉了他几乎所有积蓄。
晚上他先是手洗了衣服,然后接了爸妈用座机打过来的电话,简单聊了一下近况,让他们不要担心。
农村父母交流简单,就是问成绩怎么样,生活费还有没有,注意加件衣服之类的。
沈维岳说一切都好,村里人试错成本太高,报喜不报忧是基础技能。
真得感谢白悠悠这位好姐姐,要不是当年初中不知道怎么得了她的资助,沈维岳可能已经出去打工去了。
当年以为‘悠悠’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没想到一开始资助他时,人家才十几岁读高中。
江南的经济就是发达,高中女孩子的零花钱都能资助偏远山区的孩子读书,看来要发展还是得去沿海。
当然,白悠悠其实家境很好,算是个小白富美。
坏就坏在早年间的白富美容易恋爱脑,所以才有后来的劫难。
看看十几年后的白富美,不门当户对,连她们的圈子都插不进去,还指望着和你结婚?
可拉几把倒吧!
……
清晨的手机铃声响起。
沈维岳换上一身洗得发白但非常干净的衣服,照例准时出门。
还是会碰到梁老师,然后越发熟稔的利用短暂的同行时间,交流补习英语功课。
当他踩着时间准时到达教室时,打招呼的同学多了起来。
“岳掌门,你篮球打得很好啊,藏得真深!”
“就是,以前怎么不一起玩,你也学校花走高冷路线啊?”
“扯淡。”沈维岳笑着说,“扪心自问一下,如果以前我就崭露头角,你们怎么在球场上装逼?”
“咦,说得倒也是,你这逼长得其实有几分嚼劲,有你在我们还真出不了风头,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嘞。”
“最后一百天我要一统五岳,当武林盟主,下次体育课哥再让你们看看实力。”
沈维岳笑着走到座位前,见赵清砚吸了吸鼻子,便自然道:“立白洗衣粉洗的,没汗味。”
赵不群小姐姐不理他,当没听到这句话。
沈维岳坐下,开始早自习,这次背了一会儿单词,便转为复盘梁老师给的作文批改了。
那张作文纸从梁老师手里还了回来,上面多了些红色的批注,字迹娟秀好看,像她在微风下跳舞的头发。
赵清砚好奇他怎么背了一会儿单词就不背了,便检查他是否在偷懒,结果入目就看到了这张纸。
好个沈驴,居然有梁老师开小灶?
她已经认出了上面的字迹,可不就是出自全校年轻男老师的梦想,美女老师梁玉婷之手嘛。
“岳不群,梁老师居然在给你补课?”
沈维岳全当没听到这句话,凭本事争取来的机会,为什么要给你解释?
他不说话,赵清砚就更加好奇。
那梁玉婷在学校很有分寸感,身为女教师中的一枝独秀,从不和男同学单独相处,解答问题几乎只在教室里。
她很确定这两天没看到沈维岳在教室里交作文,而且前天晚自习英语老师不值班,沈驴没机会去办公室交的。
此事必有猫腻!
“喂,你怎么不说话?”
“w-h-a-t,what……what……”
“沈维岳?”
“i-s,is,is,is……”
“……”
沈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赵清砚确定他是故意不搭理自己的,心里不大舒服了,不说就不说,当谁稀罕似的。
“过线了,犯规,记一笔!”
她在小本本上增加一条罪状,沈局大吃一惊:“我手肘就在自己这边,咋就过线了?”
“汗毛越线了。”
沈维岳瞪大眼睛仔细一看,零点零零一毫米粗细的一根汗毛都不放过,你特么自带八倍镜啊?
“你连一根毛都看不顺眼?当时提要求的时候也没细说啊……”
“规则我定的,我有最终解释权。”
赵清砚冷哼一声,示意他把手肘往自己那边挪一点。
沈维岳怒从心头起,掏出打火机就要把汗毛烧掉,赵不群同学眉头一皱:
“你居然随身携带打火机,你是不是还私下抽烟?再记一笔!”
“谁抽烟了,点蚊香用的,不行啊?”
“三月初哪儿有蚊子,骗人也讲点生物常识,难怪你生物那么差。”
这话说的,真尼玛扎心,活该你赵不群交不到朋友。
沈维岳很认真的对她说:“这边建议你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你这人可惜就可惜在长了一张嘴。”
“你带打火机到教室还不准我说,一定是抽烟用的,我要报告韩老师……”
“来,闻闻,闻闻看,我嘴巴里有没有烟味?”
沈局懒得解释,干脆把头伸了过去,往赵清砚脸前凑。
赵清砚呆住了,这沈驴要干什么?
“滚开,臭死了。”
“是是是,你香,你吐气如兰,你是小仙女……想不到学霸的想象力如此匮乏,男生身上带打火机就得抽烟啊,当纵火犯不行吗?”
“你要纵火烧谁?”
“烧笔。”
“什么?”
“烧笔,我说我要烧笔,可以不嘛?”
沈维岳拿起2b铅笔在手指上转了一圈,啪嗒一下就要点火。
赵清砚瞪着他生气的喊道:“沈维岳,你不要乱来,你烧笔,你不是好人。”
沈局一开始在笑,突然脑子突然一顿,感觉不太对劲。
烧笔不是好人?
我可去你三舅姥爷的,咋这样损人呢?
他还没说话,教室里陡然安静下来,一些男生一眼难尽的看着这边,叶凌涛那个狗东西还在挤眉弄眼。
“岳掌门,你们在说啥呀,什么烧笔啊,高中生不可以搞涩涩哦。”
“哎呀呀,你们怎么能说这么羞人的话,我雏男,听不得这些。”
“班长,你这么高冷,居然也知道这些……”
众人哄堂大笑,赵清砚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想来不是好话,她愤怒的解释道:
“沈维岳带打火机到教室,说要纵火。”
“哇塞,岳掌门,你要在教室里纵火吗,烧了我们是不是就不用高考了?”
“滚蛋,别听她乱说。”
“我没乱说,明明是你亲口说的,你要当纵火犯。”
“芳心纵火犯不行吗?”
沈局一语惊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