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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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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库拉从未如此愤怒过。

不,或许曾经有过,但那记忆被万古的惰性、被“懒惰”权柄本身的侵蚀、被刻意或无意地埋葬在了灵魂最深的淤泥之下。直到傲慢魔王将那枚淬毒的记忆碎片,狠狠钉进祂的意识。

那是祂早已遗忘的、属于“另一个自己”的过去。清澈的眼神,决绝的牺牲,自愿成为容器时与同伴们无声的告别……那些画面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祂早已麻木的神经上,发出嗤嗤的焦臭。

“怠惰之器……”

“空壳……”

“可笑的牺牲者标签……”

傲慢的话语如同毒蛇,在祂混乱的脑海中嘶鸣。

愤怒,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痛苦与混乱。我是谁?是那个自愿牺牲的太初神眸执掌者?还是被欲望腐蚀了万古、只知维持可悲安逸的魔王?我守护这盏灯,到底是在守护什么?是同伴托付的责任?还是……仅仅因为这盏灯能让我感到一丝虚假的、“拥有使命”的安稳错觉?

祂不知道。祂只知道,当吞梦者尤里那暗红的、充满饥渴的身影扑上来,当贪婪的金锁、暴食的力场、嫉妒的面孔、色欲的光华、暴怒的黑炎同时涌向祂和灯笼时——

一种久违的、几乎要被遗忘的暴烈情绪,冲破了慵懒的躯壳。

那是被侵犯领地的暴怒。

那是被质疑存在意义的疯狂。

那是被强行撕开遗忘伤疤的歇斯底里。

“都……”

斯库拉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灰蒙蒙的惰性光罩剧烈沸腾、膨胀!不再是单纯的防御与迟滞,而是带上了强烈的排异与腐蚀性!

“……给我……”

祂猛地抬头,眼中慵懒尽褪,只剩下翻涌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黑暗涡流。祂不再托着灯笼,而是用双手,死死抓住了灯笼的提梁!

“……滚!!!!!”

最后一个字,是震裂虚空的咆哮!

以斯库拉为中心,一股无法形容的惰性风暴轰然爆发!

那不是能量冲击,而是对“运动”、“变化”、“活性”本身的强制终结!

最先撞上风暴的,是吞梦者尤里的暗红流光。他那能侵蚀惰性光罩的吞梦之力,在接触到这股爆发的惰性风暴时,如同撞上了一面绝对静止的墙壁。不是被弹开,而是他“侵蚀”的这个行为过程本身,被强行中止了。暗红流光凝固在半空,尤里半透明的身影显现,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类似“错愕”的空白神情,眉心的深渊之眼疯狂开合,却无法再前进一步,甚至开始被风暴中蕴含的、更古老的惰性法则反向侵蚀、同化。

紧接着是贪婪的金色锁链。它们甫一进入风暴范围,锁链表面流转的“占有”概念光华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凝固,如同被浇上了速冻液,变得僵硬、脆弱,随即在风暴的撕扯下寸寸断裂,断裂处没有金光迸射,只有死寂的灰色粉末飘散。

暴食的吞噬力场遇到了克星。它的“吞噬”需要目标具有“可吞食”的活性与能量,而惰性风暴的本质是“终结活性”。力场与风暴接触的边缘,发出令人牙酸的、仿佛无数张巨口在啃噬钢铁般的摩擦声,却无法真正“吞下”任何东西,反而被风暴中弥漫的“终结”意念反向侵蚀,力场范围开始萎缩。

嫉妒的紫黑怨毒面孔尖啸着扑入风暴,但它们的“怨毒”情绪本身就是一种剧烈的精神活性,在惰性风暴中被迅速“冻结”、“稀释”,面孔变得模糊、呆滞,最终如同烟雾般消散。

色欲的桃红光华试图渗透,却在触及风暴的瞬间“失去兴趣”,变得萎靡、黯淡,懒洋洋地飘散开。

暴怒的黑炎最为暴烈,却也死得最快。毁灭的怒火需要燃烧的意志驱动,而在惰性风暴中,“燃烧”的意志被强行“冷却”、“怠惰”。黑炎迅速熄灭,连一丝青烟都未曾留下。

五大魔王的围攻之势,竟被斯库拉爆发的惰性风暴,以一己之力,强行逼退、阻滞、甚至部分消解!

但这并非没有代价。

斯库拉双手死死抓着灯笼,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甚至开裂,流出暗金色的粘稠血液。祂周身的惰性风暴虽然恐怖,却极不稳定,范围时而膨胀,时而收缩,风暴中浮现出无数破碎的、与祂面容相似却神色痛苦的幻影,发出无声的嘶吼。

祂在燃烧自己维持了万古的“安逸”状态,燃烧那被惰性层层包裹的、早已脆弱不堪的本源,来换取这短暂的、暴烈的力量爆发。每一息,祂都在滑向更深的不稳定与崩溃。灯笼中的灵魂光火随着祂的状态疯狂跳动,似乎想要安抚,又似乎在悲鸣。

傲慢魔王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斯库拉的爆发在祂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被触及根本的容器,总会有些激烈的反应。但,也仅此而已了。

“困兽之斗。”傲慢的声音穿透惰性风暴的轰鸣,冰冷地响起,“燃烧你这早已腐朽的空壳,又能坚持几时?”

祂那被“强制缓慢”的双手,虽然依旧缓慢,却坚定不移地继续合拢。“归无”定义的完成度,在斯库拉全力爆发抵抗其他魔王时,悄然攀升到了一个新的临界点。

傲慢的六翼,开始同时亮起一种不祥的、仿佛能吸走所有色彩的暗灰光芒。祂不再仅仅针对玄窟区域,而是将“归无”定义的覆盖范围,悄然扩大,将斯库拉、灯笼、以及那片混乱的惰性风暴战场,也隐隐囊括了进去!

祂要一劳永逸,将这片区域内所有麻烦的“变数”,连同那片空间本身,一同抹除!

局势,再次向着无可挽回的深渊滑落。

而此刻的秦问天,状态已恶劣到无法用语言形容。

时空神眸的碎裂带来了连锁崩溃。他的身体如同一个布满裂痕的瓷器,时空乱流在裂缝间穿梭,将他的存在一点点剥离、粉碎。意识在真实与虚幻间浮沉,无数个“尤里死亡”的虚假记忆如同附骨之疽,啃噬着他最后的清明。

但他不能倒下。

灵汐昏迷前最后注入的生机,如同细弱的火线,勉强维系着他灵魂的核心不散。蛮古挣扎着爬起来,用宽阔却同样布满伤痕的后背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嘶哑道:“秦小子……撑住!老子还没看到你把那些杂碎都揍趴下!”

烈阳灼与月薇互相搀扶着,将残存的阴阳二气化为最精纯的守护光晕,笼罩在秦问天周围,替他抵挡着外界混乱法则的余波。银发女子、赤发壮汉、矮壮老者也勉力聚拢过来,三位古老执掌者身上散发着行将熄灭的余烬般的光芒,却依然坚定地站在最外围。

他们用自己残破的身躯和最后的力量,为秦问天构筑了最后一道脆弱的人墙。

秦问天碎裂的左眼中,银蓝碎光如同风中残烛。他已经无法进行复杂的时空推演,甚至无法完整地思考。唯有一个念头,如同烧红的铁钉,钉在他濒临涣散的意识中央——

灯笼……必须拿到……尤里……必须救……斯库拉……不能彻底崩溃……

这三者,环环相扣,却又彼此矛盾。

如何破局?

他残缺的时空感知,捕捉着战场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斯库拉不稳定的爆发、傲慢悄然扩张的“归无”定义、吞梦者尤里被惰性风暴阻滞后的诡异平静、其他魔王被击退后重新凝聚的贪婪与恶意……

还有……灯笼中,那随着斯库拉状态恶化而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明亮的灵魂光火。

那光火,似乎在急切地……呼唤着什么。

呼唤谁?

尤里?斯库拉?还是……别的?

秦问天猛地将最后一点意识,全部投入时空神眸最深处的碎片中。他不再试图修复,而是引爆了其中一块承载着“时间感知”的核心碎片!

“轰——!”

脑海深处仿佛有惊雷炸开,剧痛让他几乎瞬间失去意识。但在那碎片爆开的刹那,一股极其短暂、却异常清晰的“时间湍流”被他捕捉到了!

那不是现在的时间,也不是过去或未来的片段。

而是……可能性的时间。

在时空的夹缝中,在万法潮汐的扰动下,在傲慢“归无”定义的压迫边缘,几条极其微弱的、关于“灯笼归属”的未来可能性支流,如同暗河中的游鱼,一闪而过。

秦问天“看”见了。

可能性一:斯库拉彻底崩溃,灯笼被惰性风暴卷入,随即被傲慢的“归无”定义吞噬,一同湮灭。未来:钥匙消失,尤里彻底化魔,世界失去制约欲望的最终希望。

可能性二:斯库拉在崩溃前最后一刻,将灯笼强行掷出,被最近的贪婪魔王夺得。未来:贪婪融合钥匙,欲望失控,世界沦为纯粹的价值掠夺场。

可能性三:吞梦者尤里突破惰性风暴,强行吞噬灯笼与斯库拉部分本源。未来:深渊怪物获得“钥匙”,结果未知,极大概率导向更恐怖的、以万物噩梦为食的终极灾厄。

可能性四……

秦问天“看”到了第四条,也是最纤细、最黯淡、几乎随时会断裂的一条支流。

那条支流中,灯笼没有归属于任何一方。

而是在某个极其微妙、需要所有条件在瞬间达成完美平衡的刹那——

自己……飞向了尤里。

不是被抢夺,不是被赐予。

是“选择”。

是灯笼中,那古老的灵魂执掌者残留的意志,在斯库拉这个“保管者”即将崩溃、外部压力达到极限、而尤里这个“潜在继承者”处于某种特殊状态(吞梦异变与灵魂饥渴的临界点)时,做出的自主选择!

条件苛刻到令人绝望。

斯库拉必须处于“即将崩溃却未完全崩溃”、“对灯笼控制力降到最低但惰性风暴尚未消散”的临界状态。

傲慢的“归无”定义必须施加足够的压力,压制其他魔王的抢夺,却又不能真的将灯笼覆盖进去。

吞梦者尤里必须处于“被惰性风暴阻滞、吞噬本能受挫、灵魂深处的某种联系被短暂唤醒”的微妙平衡点。

而其他魔王的注意力,必须被某种更大的“变数”吸引、牵制。

还要加上万法潮汐的某个特定波动相位……

所有这些条件,必须在同一瞬间,完美达成。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但……这是唯一一条,灯笼能“主动”落入尤里手中,并且可能触发未知良性变化的支流。

秦问天几乎被这个可能性所需的苛刻条件压垮。但他没有时间犹豫。

引爆时间感知碎片的代价是,他的身体开始加速崩解。左臂齐肩以下,已经化为飘散的银色光尘。但他右眼,那仅存的正常眼眸,却亮起前所未有的、回光返照般的锐利光芒。

他不再试图去“推动”或“安排”这一切。

他要去“制造”那个瞬间。

“蛮古……”他的声音如同漏气的风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看到……那边……暴食魔王的……吞噬力场核心了吗?”

蛮古顺着秦问天示意的方向看去,那是暴食魔王在惰性风暴边缘重新凝聚的、相对薄弱的力场节点。

“用你……最后的力量……打碎它……用最大的动静。”

蛮古咧嘴,露出染血的牙齿:“懂了!搞破坏,老子拿手!”

“烈阳灼……月薇……”秦问天看向那对彼此依靠的爱侣,“你们的阴阳逆乱……还能……再来一次吗?不用大范围……只针对……色欲魔王本体……她现在最虚弱……也最敏感……”

烈阳灼与月薇对视一眼,同时点头,眼中闪过决绝。月薇(分魂)甚至主动从灵汐身边飘起,与本体再次融合,尽管魂体更加透明。“一次。”烈阳灼声音沙哑,“只有一次。”

“三位前辈……”秦问天最后看向银发女子、赤发壮汉、矮壮老者,“请你们……将剩余的力量……以‘大地’为引,‘冰火’为锋……集中攻击……贪婪魔王那几条最粗的、连接地脉的锁链根基……不用打断……只要引发……最大规模的……地脉震荡……”

三位古神眸执掌者没有多问,同时开始默默凝聚最后的力量。

秦问天安排好这一切,缓缓吸了一口气——这个动作几乎扯碎他仅存的胸膛。

然后,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头,看向天空。

看向那一直在更高处、仿佛俯瞰蝼蚁争斗的……命运神眸意志所在的模糊方向。

他知道,叛逆的命运神眸一定在注视着这一切,推演着无数可能性。傲慢的“归无”定义如此宏大,必然也引起了命运的注意。

他要做的最后一步,就是给命运……一个无法忽视的“意外”。

秦问天闭上右眼。

将最后残存的所有时空之力,连同引爆时间碎片后获得的、那短暂到极致的一缕“可能性干涉”权能,全部压缩、凝聚。

他抬起仅存的右手,食指指尖,亮起一点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却蕴含着奇异波动的银蓝色光点。

然后,对着那片惰性风暴、傲慢“归无”定义、灯笼、斯库拉、吞梦者尤里交织的混乱中心——

轻轻一弹。

“时空……涟漪。”

“扰动……既定之轨。”

光点无声无息地飞出,没入那片混乱。

它不是攻击,不是防御,甚至不是实质的能量。

它是一枚“可能性”的种子,一枚强行嵌入当前时空结构的“随机变量”。它本身不会改变任何事,但它会像蝴蝶的翅膀,在特定的混沌系统中,放大某些本就存在的、极其微小的波动与巧合。

比如,斯库拉崩溃临界点的提前万分之一瞬。

比如,傲慢“归无”定义覆盖边缘的一次极其细微的、非本意的收缩。

比如,吞梦者尤里被惰性侵蚀时,灵魂深处某缕联系的一次异常清晰的悸动。

比如,灯笼中灵魂光火波动与万法潮汐某个相位的一次完美共振。

比如……其他魔王,被接下来更大动静的“意外”所吸引,而产生的瞬间分神。

做完这一切,秦问天如同被抽空了所有骨头,向后瘫倒,被蛮古死死扶住。他的右眼也迅速黯淡下去,气息微弱到近乎消失,仅靠灵汐残留的生机和同伴的守护吊着最后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能做的,已经全部做了。

剩下的,交给……

“蛮古……动手……”他用意念发出最后的指令。

蛮古仰天咆哮,力量神眸爆发出最后的、如同回光返照般的炽热光芒,整个人化作一颗燃烧的暗金色流星,以最蛮横、最不讲道理的直线冲撞,狠狠砸向了暴食魔王的那个吞噬力场节点!

“给老子——破!!!”

几乎同时——

烈阳灼与月薇手牵手,残破的阴阳二气再次逆乱冲突,化作一道细微却极度凝练的黑白螺旋光束,如同淬毒的尖针,悄无声息却又快如闪电地射向刚刚稳住身形、惊魂未定的色欲魔王本体后心!

银发女子的极寒冰核、赤发壮汉的火焰神纹、矮壮老者的地心元磁之力,三者以一种奇异的共鸣方式融合,化作一道三色交织的毁灭洪流,狠狠轰击在贪婪魔王那几条最深入地脉的金色锁链根基之上!

“轰隆——!!!”

“啊——!!!”

“咔嚓——!!!”

三处攻击,几乎同时爆发!

暴食魔王的力场节点被蛮古自杀式冲撞击碎,引发小范围的吞噬紊乱反噬,巨口发出痛楚的嘶鸣!

色欲魔王被阴阳逆乱光束偷袭命中,本就虚弱的身体剧震,桃红光华彻底溃散,发出一声凄厉到扭曲的惨叫,气息骤降!

贪婪魔王的锁链根基遭到三股古神眸力量的联合轰击,地脉被引动剧烈震荡,数条主要锁链应声崩断,金色光芒瞬间黯淡,祂臃肿的身躯都为之倾斜!

这三个“意外”,在瞬间吸引了几乎所有魔王的注意力!暴怒魔王的黑炎本能地卷向蛮古,嫉妒魔王的雾气涌向色欲魔王试图“汲取”她的痛苦,贪婪魔王暴怒地想要回击,连傲慢魔王的意志都因此产生了极其细微的波动。

就是这瞬间的分神!

秦问天种下的“可能性涟漪”,在这片因分神而稍微“松动”的混乱中,悄然生效了。

斯库拉的惰性风暴,在抵抗多重压力和燃烧本源的痛苦中,恰好抵达了一个崩溃的临界点。祂的意志出现了一刹那的空白与涣散,对灯笼的控制力降到了最低。

傲慢的“归无”定义,因那细微的意志波动,其覆盖边缘恰好产生了一次非本意的、对斯库拉所在区域的轻微排斥——傲慢的本能,不愿将“归无”之力浪费在即将自行崩溃的斯库拉身上。

吞梦者尤里,在惰性风暴的侵蚀和灵魂深处被“可能性涟漪”放大的悸动下,眉心的深渊之眼骤然闭合了一瞬。在那闭合的刹那,他半透明的脸上,属于“尤里”的挣扎与痛苦神色,无比清晰地一闪而过。

而灯笼中的灵魂光火——

在万法潮汐波动经过某个特定相位的瞬间,在斯库拉控制力最弱、外部压力出现微妙空隙、而尤里流露出“本我”痕迹的这万分之一秒——

它自己,挣脱了斯库拉无意识松开的双手。

化作一道纯粹到极致、温暖到令人心碎的银白色流光。

如同归巢的倦鸟。

精准地。

没入了……

吞梦者尤里那刚刚睁开、还残留着一丝茫然的……

眉心深渊之眼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斯库拉茫然地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惰性风暴开始不可逆转地崩溃、消散。

傲慢魔王的目光骤然凝聚,锁定那没入尤里眉心的银白流光。

其他魔王的攻击与怒吼,也在此刻停滞了一瞬。

所有目光,聚焦于一点。

吞梦者尤里,僵立在原地。

眉心的深渊之眼,被银白流光彻底充斥。

然后——

缓缓地。

闭合。

再睁开时。

左眼,依旧是梦境神眸的幻彩,却多了一丝深邃的银芒。

右眼……不再是纯粹的银白,也不是黑暗的深渊。

而是一片不断流转、仿佛倒映着无尽灵魂长河的……

静谧的灰。

一个平静的、不再有重叠回响、却又带着奇异威严的声音,从尤里口中轻轻响起:

“我看到了……”

“太初的牺牲……”

“懒惰的沉沦……”

“还有……”

他缓缓转头,目光扫过惊愕的斯库拉,扫过冰冷的傲慢,扫过贪婪、暴食、色欲、嫉妒、暴怒,最终,落在了远处濒死的秦问天身上。

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仿佛洞悉了太多秘密的疲惫微笑。

“灵魂的……归途。”

话音落下的瞬间。

以尤里为中心,一股无形的、温和却无法抗拒的灵魂波动,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

波动所及——

所有人心中的暴戾、恐惧、贪婪、色欲、嫉妒、暴怒……等等一切负面情绪与欲望,如同被轻柔的手掌抚平,迅速沉寂、安宁。

连魔王们身上翻涌的欲望光华,都为之微微一滞。

那不是压制。

是……安抚与疏解。

是真正的、来自太初灵魂权柄(哪怕只是碎片)的——

净化之息。

斯库拉崩溃的惰性风暴彻底消散,祂踉跄后退,看着尤里,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傲慢魔王的“归无”定义,在这奇异的灵魂波动中,竟也出现了片刻的凝滞与不谐。

战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暴风雨前的极致宁静。

而尤里,缓缓抬起了手。

手中,虚托着一点微微跳动的……

银灰色的火焰。

火焰中心,隐约可见一盏古朴灯笼的虚影。

钥匙……

已落入锁孔。

但转动它,需要代价。

尤里看向秦问天,看向昏迷的灵汐,看向重伤的同伴们,看向这片满目疮痍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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