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潜水眼镜和衣服,你们看看合不合适。”
两女接过衣服就在身上比划。
比划来比划去,脸羞红,布料太少了。
不过总好过无。
袁媛抛出新的问题,
”这里没有地方换衣服。“
千代清雅也跟着说,
”是呀“
凌昆说,
”我转过身不看你们,你们就在这里换吧!“
两女一惊”你不看,要是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
吕东、马可两人缓缓走了过来。
十米开外吕东喊道,
”凌老弟,还真是你们啊,刚才老远就见着三个人影在这边,所以过来看看。“
说完话,人也走到了跟前。
马可立刻被沙滩上的一口崭新的平底锅深深吸引。
“这锅是从哪里来的?”
马可边说边从沙地上捡起了锅。
与此同时,吕东的注意力被沙滩上的弓箭所吸引。
他只是凝视着弓箭,没有伸手去拿,以免引起凌昆的误会。
凌昆轻松地解释道,
“前几天我们不是回到营地了嘛,遇到了一伙人,他们用这些物品跟我们交换了食物。”
千代清雅听后感到困惑,心道:这不是你刚从林子里捡来的吗?怎么又变成跟别人交换的了?
吕东看着林浩,他的话听起来煞有其事,不像是在撒谎。
马可一边询问一边发出邀请:
“你们这是又要搬到哪里去呀?要不搬到我们那里去。”
袁媛立刻回应道:
“我们的营地被发现了,担心会有窃贼光顾,因此在外出寻找食物时,我们决定将所有物品随身携带。”
这时吕东发出惊呼声,
“咦,这里还有一只野鸡。”
一边说着,把野鸡提了起来,在手中颠了颠,
“这起码有三四斤了。”
一般野鸡只有两斤上下。
三四斤已经算得上非常大了。
看着野鸡胸部的伤口,不由的羡慕到凌昆的弓箭。
哪像他这两天见着一两只野鸡和野兔都搞不定。
这两天主要是在海边捡捡海螺、螃蟹、有的时候还能捕到点鱼、但不多。
若不是上次的鳄鱼干,不然这几天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吕东不好意思道,
“老弟,实不相瞒,螃蟹和海螺,肉少壳多,要吃好多才有饱腹感,而且这两天吃的有点想吐了。你看能不能.... ”
凌昆对吕东、马可的总体印象来说还可以,更何况后面的好多事都需要人手,所以不等他把话说完。
凌昆就接着道,
“想吃鸡没问题,不过杀鸡拔毛的事就全交给你了。”
吕东听凌昆这么说,赶紧表态,
“好,这事你交给东哥就可以了。”
说完一手提鸡一手拿着锅就往营地方向走去。
马可伸手帮忙提包,凌昆也不拦着,有人帮忙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看比基尼泳装的希望破灭了。
袁媛游泳的愿望也落空了。
几人一起到了营地,凌昆有一种亲切感,毕竟他们住的草棚,自己有参与搭建。
老周此时正低着头在织东西,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抬头一看是凌昆他们,丢下手中的活,起身相迎,
“这是凌昆来了,欢迎欢迎。”
凌昆道,
“刚好今天打到一只野鸡,顺道过来看看,正好咱们今天一起把它解决了。”
老周一脸的笑容道,
“好好好。”
马可手脚麻利地搬来三块石头,垒成简易灶台,将铁锅稳稳架上后注满清水。
凌昆挥舞着尼泊尔军刀,精准劈砍木材,木屑纷飞间,柴火堆渐渐成形。
千代清雅与袁媛围在一旁,眼神透着好奇与局促,因帮不上忙而略显手足无措。
老周搬来竹凳,一屁股坐下,熟练地往灶膛里添柴,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与火苗窜动的呼呼声交织,给荒岛带来了难得的烟火气。
当锅底泛起一两个气泡时,老周扯着嗓子喊道,
“水烧好了!”
吕东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将滚烫的铁锅挪到空地上。
他拎起鸡头,先把鸡脚浸入热水,待表皮微微卷曲,轻松撕下后,又将整只鸡在沸水中来回翻滚,烫透鸡头与鸡身。
褪毛工序在热气蒸腾中快速完成,他手法娴熟,转眼间就将鸡毛拔得干干净净。
开膛时,吕东的刀刃灵巧避开内脏,掌心突然传来一阵滑腻蠕动 —— 是扭动的鸡肠。
他眼疾手快,抄起事先备好的木棍,利落地将肠子翻转,反复搓洗后切成寸段。
刀尖轻轻一挑,裹着筋膜的鸡肾便完整剥离,颤巍巍的鸡肝被小心搁在洗净的芭蕉叶上。
割下鸡腔后那两块金黄的大板油时,油脂滴落的声响仿佛都带着香气。
紧接着,鸡肉被斩成大小均匀的块状,鸡杂也被片成薄片。
老周也没闲着,拿着刀快速的把竹片削成一根一根的筷子。
吕东将铁锅洗净,又烧热水二次冲刷,确保没有杂质残留。
干锅后放入鸡油,待油渣在锅中滋滋作响,泛出诱人的焦褐色,他才将鸡块倒入,翻炒间肉香四溢。
数量不够,份量来凑,凌昆端来洗净的新鲜木耳2-3斤,倒入锅中与鸡肉一同翻炒,柴火的热度让香气愈发浓烈。
凌昆突然递来一包盐,吕东先是怔在原地,随后脸上绽开惊喜的笑容 —— 在物资匮乏的荒岛上,这包盐无疑是珍贵的调味圣品。
当热气腾腾的铁锅被端上树桩拼凑的餐桌,袁媛早已找来贝壳当作餐盘。
众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盘野鸡炒木耳,不仅是味蕾的满足,更是他们在荒岛上共患难、同协作的见证。
马可捏着筷子,夹住一块鸡肉,当鲜嫩的鸡肉入口,她的喉结剧烈滚动,脑海中瞬间闪过过往饥肠辘辘的日夜,此刻舌尖绽放的肉香让她眼眶发热,
“好久没吃到这么正的菜肴了”
凌昆将整根鸡腿狠狠咬下一大口,肉汁顺着嘴角滑落也浑然不觉。
千代清雅用贝壳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小块鸡肉,放入口中后轻轻闭眼。
她想起在东京高档餐厅里那些精致却寡淡的料理,此刻粗糙木桌上的这盘菜,却让她尝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与温暖。
袁媛捧着贝壳的手指微微颤抖,泪水突然夺眶而出。
被困荒岛的绝望、目睹同伴忙碌的愧疚,都在这一口肉香中化作无声的抽泣,
“现在过得终于有点人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