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薇薇挤开沈听澜,看着江澈,夹着声音说,“澈哥,我也想住那个海景房,你就让让我嘛~”
江澈后退了几步,隔开了点距离,委婉的开口,“你喜欢你就自己选。”
虞薇薇见他没有直接拒绝自己,撒起娇,“澈哥,轮到我们就都选完了,你就让让我吧。”
沈听澜在一旁,脸色不是很好,冷冷开口,“虞小姐,别凑这么近,香水味太重了。”
虞薇薇眼眶一红,委屈的说,“我在和澈哥说话呢,又没凑近你,你这么凶干嘛。”
沈听澜突然捂住额头,身体轻微晃了晃,江澈吓的走过去扶住他,还轻声问了句,“没事吧。”
沈听澜抬手拍了拍江澈的手,摇了摇头,“没事的,我就是对刺激气味比较敏感,头有点晕,你去和虞小姐说话吧,我没事……”
【好茶,好爱】
【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呀,我们薇薇在和江影帝说话呢,他以为他是谁呀?】
【呃……楼上的,我给你科普一次啊,你口中的谁,是北城沈家少爷,Lc集团创始人,不是你家姐姐能惹得起的】
【啊!Lc?!那是大佬中的大佬呀】
【楼上的,怎么说?】
【就这么说吧,你们平时吃的,喝的,用的,穿的,住的,甚至是脚下的路,都有Lc集团的产业】
【!!!】
【跪了……金主爸爸】
江澈看了眼虞薇薇,不客气的说,“都说了离远点,他不舒服,还有这个房间是我们应得的,你喜欢,你就自己去赢。”
语罢,就扶着沈听澜上楼。
他看不得别人这么欺负沈听澜。
虞薇薇一个人在原地跺了跺脚。
夏晴趴在白曦言耳边小声嘟囔着,“姐姐,这个虞薇薇一看就是想要蹭江影帝的热度。”
白曦言认同的点了点头,小声提醒着,“小声点,别给自己找麻烦。”
林月薇见虞薇薇一个人站在那里,象征性的安慰了一句,“那个,薇薇呀,套房也挺好的,要不要一起上楼?”
虞薇薇觉得除了江澈,其他人都还没资格和她说话,冷哼了一声,拿起一边的钥匙上楼。
林月薇也不在意。
一旁的顾昭大大咧咧的,也看出了虞薇薇的不友好,担心林月薇难过,上前询问,“女神,你没事吧?”
林月薇噗嗤笑出声,揉了揉顾昭的一头银毛,“没事,还有,叫我别叫我女神了,叫姐就行。”
顾昭被女神揉了头发,瞬间被顺毛,耳尖红红的应了下来,“好,月姐。”
等所有人都上楼了,严述和直播间的观众朋友们道了声别,就关掉了直播。
二楼。
沈听澜靠在床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江澈。
“沈听澜,你要怎么样才能不跟着我?”
“阿澈,我跟你说过的。”
江澈无语极了,烦躁的转身蹲下,打开自己的行李箱。
“你就没有自己的事情吗?”
沈听澜认真的开口,“有呀,我现在就在做。”
“阿澈,能不能不搬走?”
“沈听澜,我们离婚吧。”
两道声音同时出现。
“离婚?”沈听澜的声音极轻,却像淬了冰。
他眼底原本的柔意瞬间碎裂,被一种暗沉沉的疯狂取代。
“江澈,你把话收回去。”
江澈从行李箱里翻出那份事先准备好的离婚协议,语气冷硬如铁:“字我已经签了,沈听澜,我们离婚吧。”
话音未落,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将他掼倒在身后柔软的大床上!
天旋地转间,沈听澜已经欺身而上,膝盖顶开他的双腿,将他死死禁锢在方寸之间。
“不可能,”沈听澜低笑一声,那笑声却毫无温度,他猛地俯身,狠狠攫取了江澈的唇。
这不是吻,是惩罚,是侵占……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碾磨,厮咬,几乎要夺走他所有的呼吸。
江澈脑中一片空白,瞬间的惊愕过后是滔天的怒火,他拼命挣扎,手腕却被沈听澜一只手轻易扣住按在头顶,另一只手铁箍般搂住他的腰,将他往怀里更深处按,任由江澈如何踢打,都撼动不了分毫。
灼热的唇瓣顺着被蹂躏得红肿的唇一路向下,烙在脆弱的脖颈,留下暧昧又刺痛的印记。
江澈气得浑身发抖,屈辱感淹没了他,不知从哪里爆出一股力气,猛地挣脱了手腕的禁锢,用尽全身力气将身上的人推开。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响。
沈听澜的脸偏了过去,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起清晰的指痕。
江澈急促地喘息着,用手背狠狠擦拭着自己的嘴唇,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沈听澜!你他妈让我感到恶心!”
沈听澜缓缓转回头,眼底因情欲而泛着潋滟的水光,眼尾泛红,那颗泪痣在此时显得妖异非常。
他顶了顶发疼的腮帮,竟低低地笑了起来,目光像粘稠的蛛网紧紧缠绕着江澈,带着一种病态的执拗:“阿澈……这话,我不爱听。”
他声音喑哑了几分,祈求道,“别说了,好不好?”
“别说了?”江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擦掉眼角因激烈情绪而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指着沈听澜,“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让人恶心?!”
沈听澜心口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捅了一刀,传来尖锐的刺痛,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扩大了几分,甚至带着点宠溺的无奈。
他伸手,一把抓住江澈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按在自己左胸心脏的位置。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江澈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下面剧烈而紊乱的心跳,一声声,又快又重,像是要撞碎胸骨。
“阿澈,你这样说……”沈听澜凝视着他,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眼底却是一片荒芜,“我这里,会很难受的,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的心意吗?”
“心意?”江澈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仿佛碰到了什么剧毒之物。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依旧坐在床上的沈听澜,眼神冰冷如看蝼蚁,每一个字都化作最锋利的冰锥,狠狠扎向对方:“沈少爷,你的喜欢,太脏,太廉价,我江澈消受不起!”
江澈顿了顿,声音因极力压抑的恨意而微微颤抖,掷地有声: “我爸,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拜你所赐!沈听澜,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好啊,你去赎罪啊!你也去尝尝躺在病床上,无知无觉,生死由天的滋味!你试试看啊!”
这番话如同最残忍的判决,将沈听澜彻底钉在了原地。
他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一点点碎裂开来,露出底下苍白而绝望的内里。
他定定地注视着江澈,眸子里翻涌着剧痛和一丝委屈。
江澈不再看他,决绝地转身,“砰”的一声巨响,将房门狠狠甩上,震得整个房间似乎都在颤抖。
巨大的声响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沈听澜维持着那个被推开的姿势,一动不动。
几秒钟后,身体里强撑着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他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左手下意识地死死揪住胸前的衣料,指节泛出青白色。
心脏传来一阵阵痉挛般的抽痛,几乎让他窒息,随之而来的是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
他踉跄地扑向行李箱,打开后胡乱地翻找着。
沈听澜拿着药瓶,试图从里面取出药,但是双手无力,白色的药片撒了一地。
他颓然地滑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沿,将那颗好不容易倒出来的药片,混着喉咙深处涌上的苦涩腥气,生生咽了下去。
沈听澜蜷缩起身体,将脸深深埋入膝盖,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喘息声。
地上还静静躺着一份只签了一个名字的离婚协议书。
所有人都可以误解他,唯独江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