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娘皮,果然狠毒。”
吴悠心中大喜,既然每日都能窥探这个雌兽的内心,他便不用时刻戒备了,一旦黎清月想要过河拆桥,他便可以先发制人。
黎清月以为吴悠没有听懂她的安排,便又耐心解释了一遍。
大黎国以御兽立国,以御兽之术为尊,以科举选拔御兽人才。
朝廷官位可以海量地反哺修行。
吴悠若是能在科举中脱颖而出,便可踏入仕途,同时在公主府的运作下,便可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官位越高,国运的反哺越是明显,修行速度也就越快,突破瓶颈也越发容易。
黎清月的计划不可谓不高明,妥妥的阳谋。
一方面确确实实能尽早帮助吴悠结丹,另一方面也将他吴悠牢牢绑定在了公主府的船上,丝毫不用担心被其他皇子收买而取她的性命。
她看似在为吴悠铺路,实则步步设限,将他的命运与公主府牢牢捆绑。
吴悠低头允诺,露出感恩的神情,他不在乎这些,只要早点三品,届时海阔天空,整个风元大陆,去哪个国家不是人家的座上宾?
“吴卿,你总不能让本宫每日顶着这个出门吧。”
黎清月指了指雪白玉颈上的灰扑扑项圈,开口说道。
确实有些违和!
不说这个项圈不符合公主的高贵身份,就单单这么一个丑陋的金属环套在这洁白无瑕的脖颈上,也让人有种白璧微瑕的缺憾。
更何况这大黎人才济济,不说那位至尊女帝,黎清月的母亲黎曌了。
单是那些朝廷重臣,万一发现了黎清月被当成契约灵兽,非得来一把主辱臣死的场面,将他吴悠一个小小的下九品武者给千刀万剐。
吴悠点了点头,意识回到识海中,耐心与雌极无界御兽环沟通了起来。
片刻之后,黎清月只觉得脖颈间那一抹冰凉消失了。
她慌忙伸手抚摸颈项,确认项圈已化为无形,心头不由得大喜。
突然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中杀念顿起,然而那抹冷笑尚未散去,便觉脖子一紧,识海中骤然传来剧痛。
“果然不行。”黎清月虽然早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但是心中还是抱着万一之念,尝试了一下。
结果不出所料,她不甘地抿了抿朱唇,虽然项圈化为了无形,但心中的屈辱却是没有减弱分毫。
“好好休息吧,明日随我进京。”
“对了,公主,在我没突破三品前,你最好不要尝试三品,我怕超不过你。”
“还用你说。”黎清月冷冷回了一句,随后便摔门而出。
吴悠暗松了一口气,虽然对着这么个美人,确实也是难得的体验。
但是若这个美人时时刻刻想着取你性命,那就是另外一种心情了。
确认黎清月走远,吴悠这才有心思打量起周围富丽堂皇的陈设来。
这陈设,他有些熟悉,不用说,这里就是县衙的后院。
......
等黎清月回到房中,心里却久久无法平静。
她一次次拿手摸向脖颈,虽然那里空无一物,却仍是难以适应。
想到那个无耻、下流之人,她不免心中烦闷。
虽然对方言之凿凿,只要成就武道三品,就帮她解除契约。
但是万一到时候不认账呢,岂不是要一辈子被他所制?
特别是对方还是看那种腌臜画册之人,满脑子的污秽,万一控制不住身体,向她提出非分之想?
“主子,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贴身丫鬟婉清轻轻推门而入,看出公主心绪不宁,她的动作便愈发轻柔了起来。
黎清月微微颔首,看着眼前这个自小一起陪伴长大的清丽侍女,突然眼前一亮。
婉清也是双十年华。
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乌黑的秀发随意地挽在瓷器般玉润的耳朵旁。
一双杏眼低垂着,却也难掩其中的一汪春水,一张樱桃小嘴,透着诱人的粉嫩。
衣衫并不华贵,却更衬得一身娇嫩雪白。
“婉清,你说本宫待你如何?”黎清月斟酌着开口问道。
婉清一怔,慌忙跪了下去。
“公主自然待我恩重如山,得遇公主,那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气。”
“你别紧张,我们主仆相伴多年,相信你也清楚,本宫不是那种刻薄寡恩之人,而今,本宫有一件事需要一位体己之人相助。”
“公主但有所命,奴婢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黎清月轻轻扶起婉清,清冷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抹柔情,“你要想清楚了,这事可能需要牺牲你一辈子的幸福。”
婉清咬了咬嘴唇,继而露出一抹坚定的笑容。
“公主不必顾虑,婉清的命都是公主给的,不要说什么幸福了,即便是这条命,只要公主需要,奴婢绝无二话。”
黎清月心中一痛,情不自禁将婉清搂入怀中,虽然主仆有别,但是这么多年,她早已将对方当做了亲人。
“傻丫头,本宫也是非迫不得已。”她贴在婉清的耳畔,轻声说道:“有一个人,需要你用尽手段帮本宫笼络住。”
黎清月说到此处,明显感觉婉清的身子抖了一下,但她仍是倔强地点了点头。
黎清月默默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婉清的后背。
她是公主,不能感情用事,更何况她志在天下,决不允许任何变故影响她争夺大位。
“你去吧,找下刘妈,该怎么做,她会教你。”
婉清低垂着头,一步一步倒退着,努力不让泪水滑落。
她不想让公主为难。
吱呀一声,门开了又合,直到出了房门很远,婉清才捂住嘴巴,蹲下身去,默默抽泣了起来,从此她的未来可能沦为别人的玩物。
不过仅仅片刻之后,她重新抬起了俏脸,默默擦去了泪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既然公主需要,我唯有尽力帮助公主。”
......
吴悠是个恋床之人,前世出差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酒店的床总是让他很不自在。
今晚非但离开了自己的床,更是直接到了另一个世界,因而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一遍遍地从床上坐起,走到门前,又一遍遍确认房门是否锁好,就这样折腾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他仿佛闻到了一股幽香,让人心醉,又感觉有一双细嫩滑腻,在身上各处游走,心痒难耐。
接着便有温热湿滑,仿佛有一条灵蛇在身上游走,沿着脖颈一路往下,直达命门。
“嘶,这都多少年没做春梦了,这感觉也太真实了!”
他忍不住伸手探去,入手软绵绵的。
他又双手向下探去,赫然感觉双手似乎抓住了一个人头
他心中一惊,睁开了眼睛,猛地一掀被子,骇然发现被窝里两腿间跪伏着一个女子,月光透过窗棱,竟然反射出了阵阵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