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娘嗫嚅良久,却是始终没有说出求饶的话来。
只见她迅速脱去鞋袜,先是整个身体钻进了被窝中,这才一件件地在被窝中褪去衣裤,随后又侧身背对着外头,躲在被窝中一动不敢动。
吴悠看着好笑,他倒不是个急色之人,而且注意事项里明确提醒了,那种事情不能强迫雌兽,暖被窝纯粹就是字面意思。
毕竟冬天里刚脱衣服钻进被窝,确实冷得很。
而且,他现在境界不高,即便身在公主府,也不能保证绝对安全,因而狐媚娘必须贴身保护。
吴悠的视线从狐媚娘身上移开,将注意力放到了那本【金钟罩铁布衫】上。
选这门功法时,婉清的诧异,他不是没看见,只是他自有考量。
俗话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目前他有凌波微步身法,若是再加上金钟罩铁布衫这等护体神功,即便是碰上什么突发状况,生存几率也能大大提高。
他又不需要参加什么比武搏杀,更不用去边关打仗,攻击手段的优先级必然要往后挪一挪。
实在不行,不是还有狐媚娘充当打手么?
而且随着将来契约雌兽越来越多,即便打造一个后宫战队,也未尝不可。
他只要稳坐中军,运筹帷幄即可。
甚至于他还能临时将灵力渡给契约雌兽,一瞬间拔高她的战力,相信这才是雌极无界御兽环的正确用法。
接下来,两个时辰,吴悠取出不少提升悟性的丹药吞服下去,随即闭目凝神,将全部心神沉浸于【金钟罩铁布衫】的修炼之中。
不得不感叹,除了那些真正的天才之外,修炼比的就是谁的家底更厚。
在丹药的辅助下,仅仅这两个时辰,吴悠便已经入门了。
这速度相比于之前参研凌波微步时,真是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睁开眼,将体内的灵力按行功路线运转,体表立刻泛起一层淡淡金光,确实仿若一层金钟罩般将全身护得严严实实。
吴悠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由于自身灵力的限制,没能真正发挥出金钟罩的实力。
但是以他八品下境的修为施展开来,就已经有了如此气象,不得不说这门功法果然名不虚传。
吴悠看了眼天色,便往床边走去。
随着脚步的靠近,吴悠明显发觉被子在微微抖动。
“这小妮子怎么防自己跟防狼一样,居然还没有睡着?”
吴悠不禁失笑,轻手轻脚地掀开被角躺了进去。
身体刚沾床榻,狐媚娘便僵了一瞬,随即悄悄往里缩了缩。
吴悠一时童心大起,直接侧过身,双手抱住了狐媚娘纤细的腰肢。
一股类似于玫瑰香气混合着沉香的气味,瞬间钻入吴悠的鼻腔,不同于婉清那种少女幽冷的香气,这股味道完美诠释着成熟御姐的温润与魅惑。
狐媚娘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耳畔听着那个男人的呼吸声,心跳不由自主地乱了节奏。
直到发觉身后的男子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这才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竟然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失落。
吴悠就这样把狐媚娘当作了一个温暖的人形抱枕,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房门便被轻轻推开了。
一道纤细的身影端着铜盆轻轻走了进来,正是婉清。
她看着还在熟睡的吴悠,笑着摇了摇头,而后掀开被子,便发现了被窝里还躺着那只土纹龟。
“公主让夫君跟土纹龟培养感情,没想到夫君一直这么上心。”
婉清嘴角微扬,将土纹龟放在了桌上,而后又轻柔地将吴悠唤醒。
面对着婉清,即便是吴悠再有些起床气,也完全发不出来。
他只能在婉清的服侍下,开启了一日的修炼日常。
连续几日,黎清月倒是没有再找过他。
吴悠也乐得清闲,每日专心修炼,倒也渐入佳境。
尽管吴悠这段时间在公主府中一直很低调,不过有些风言风语还是不胫而走了。
府中下人私下议论,称吴悠善于献媚,名为幕僚,实则为公主的禁脔,得公主宠爱,这才功法、丹药源源不断,令人眼红。
反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如果吴悠不曾抱过公主的大腿,他肯定要把那个造谣的人揪出来。
不过现在嘛,反正好处他是确确实实拿到手了,些许名声,小事尔。
更何况要急的人也是黎清月,关他吴悠什么事情,现在他唯一好奇的是黎清月最近都在忙什么,竟然连每日视察他的修炼的流程都停掉了。
不过吴悠越是不关心,有些人就越是坐不住了。
这一日,吴悠小院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门外站着一名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这一身装束在整个公主府也是独一无二的。
“可是府中第一幕僚,令狐凯公子?不知公子莅临小院,何有指教?”
吴悠打开院门,将门外之人迎了进去。
他虽不愿意多事,但是有些人情世故还是懂的,人家没惹自己,倒也不好摆什么架子。
要说这令狐凯,婉清还特意跟他提起过,说是来历不凡。
令狐凯如今乃是公主府中地位超然的第一幕僚,是儒门世家、当今御史大夫令狐泰的嫡孙。
在大黎一直以御兽为尊,儒门子弟往往都受到排挤和压制,因而令狐凯投身公主麾下,指望着有一天能够成为从龙之臣,而后推动儒道复兴,重振文脉。
在令狐凯见到吴悠的一瞬间,他心中便已笃定传言应该有八九分为真。
毕竟眼前的吴悠除了相貌之外,论家世、论武功,没有一样能上得了台面的,充其量也就是一个面首之姿。
既然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令狐凯便也不打算与吴悠虚与委蛇了。
“呵呵,想必公主府的风言风语,吴兄已经有所耳闻了。在下舔为公主府的幕僚长,理应替公主分忧、将风险扼杀在摇篮中才是。”
令狐凯轻摇着折扇,眼中带着几分警告道:“为保公主清誉,我等幕僚一致决定请吴兄离开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