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事件结束后,叶尘随族人回到叶家。然而,三长老等人却暗中策划,借家族玄铁剑丢失一事,将叶尘带到了祠堂。
晨光悠悠地洒在叶家祠堂那一块块青石地面上,丝丝缕缕的香火气息在空气中缠绕。今儿个的祠堂,比平常肃穆多了,族里的长老们端坐着,旁支子弟也都聚在一块儿,气氛压抑得很,连喘气都觉得费劲。
“叶尘,你可知罪?”坐在主位上的三长老沉声开了口,声音像炸雷似的,在空荡荡的祠堂里来回响着。
叶尘站在堂中,衣裳旧是旧了点,可神情那叫一个从容。他眼睛扫了一圈在场的人,最后落在三长老身边的一个亲信弟子身上,嘴角轻轻往上一扬,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孩儿不知犯了啥罪。”他语气平平的,每个字却都清清楚楚,“请长老说清楚。”
你还敢狡辩!”四长老一拍桌子站起来,气呼呼地说,“昨晚家族的宝贝玄铁剑不见了,守卫亲眼瞧见你大半夜靠近密库,今儿早上还有人在你房里搜出一块带血的玉佩碎片!证据都摆在这儿了,还不认罪?”
这话一说出来,全场一下子炸开了锅。
“果然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庶子就是庶子,到底上不了台面!我还以为他在矿区立了功,没想到是个贼!”
大家正议论着,叶尘还站在原地,脸色一点没变。他手指在掌心轻轻敲着,这是他思考时候的习惯动作。
“其实,在矿区的时候,我就发现有人一直暗中盯着我,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我猜到可能有人要陷害我。所以我便提前做好了准备。”
长老们说得没错,”他慢慢开口,声音不大,却把那些嘈杂声都压下去了,“我是去过密库附近。”
这话一出,指责声更多了。
哼,承认了吧!”三长老冷哼一声,“来人,把他抓起来,关到地牢里等着发落!”
就在这时,叶尘突然抬手,手里一块碎了的玉佩在阳光下闪着光。
不过——”他语气一变,眼神跟刀似的锋利,“这玉佩,不是从我的房间里搜出来的,是在密库现场找到的。”
全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你说啥?”三长老脸一沉。
我昨晚去密库,不是去偷东西,是去找真正的线索。”叶尘慢慢说道,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个人,“那儿还留着灵气,我用灵识一感知,发现有块石缝下面的泥土有动静。挖开一看,就找到了这块玉佩碎片。”
他举起玉佩,让大家都看清楚。
更巧的是,这玉佩碎片上刻着个鹰的印记——跟三长老书房里挂着的那个东西一模一样。
这话一说,全场都惊住了。
三长老猛地站起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马上又镇定下来:“胡说八道!你咋知道那是我的玉佩?”
因为……”叶尘顿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子,慢慢打开,露出一个绣着模糊“尘”字的香囊,“这是我娘临死前留给我的东西。她跟我说过,要是有一天我被人害了,就拿这个香囊找出真相。”
他把香囊打开,里面还有淡淡的香味,闻着让人心里踏实。
我娘以前是三长老府上的丫鬟,见过他的私人物品。她说三长老最喜欢戴一个刻着鹰纹的玉佩,一直贴身戴着。”
这话一出来,好些老一辈的族人脸色都变了。
不可能!”三长老怒气冲冲地喊,“你娘都死了好多年了,谁能证明?”
没人能证明。”叶尘点点头,“但您刚才那眼神已经说明一切了。”
他突然转头看向角落里一个低着头的旁支子弟:“这位兄弟,昨晚是不是有人叫你去我房里放‘证据’?”
那个人猛地抬起头,脸白得像纸,嘴唇直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三长老在一旁不断给这个人使眼色,甚至暗中威胁他,但这个人实在承受不住心理压力。”
你知道吗,我昨天故意提前离开房间,就是想让你有机会动手。”叶尘微微一笑,“你留下的痕迹,我都记着呢。”
那个人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磕头:“是我受人指使……是三长老是三长老让我干的……求少主饶命!”
这话一说,整个祠堂安静得可怕。
三长老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又变青了,最后垂头丧气地坐下,不说话了。
长老,您还有啥想说的吗?”叶尘看着他,眼里没有生气,只有冷静。
三长老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族里的长老们互相看了看,最后大长老站出来宣布:“查清楚了,玄铁剑被偷是三长老在背后搞鬼,想陷害叶尘。看在他为族里出了多年力,罚他闭关三年,不准管族里的事儿;他的亲信弟子,面壁五年。”
判决一出来,人群又议论起来。
有人小声说:“这少年,不简单啊。”
也有人摇摇头:“到底是庶子出身,能走到这一步。”
更多的人开始重新打量这个以前被看不起的少年。
叶尘站在原地,听着这些话,心里没啥波澜。他只是轻轻摸着母亲留下的香囊,小声说:“娘,孩儿没让您失望。”
祠堂外面,阳光暖乎乎的,春风轻轻吹着。
他抬起头,望着远处,眼神还是那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