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拿着人参回到家,周秀兰和沈昌胜准备出门去地里。
“回来了?”周秀兰的话音刚落,面前出现一根带着泥土和须的胖人参。
她眼睛瞪大,不敢相信的揉眼睛:“这山上真有人参啊?”
“你捏捏自己。”看到她这个可爱的模样,沈知意眼底的笑容越发深了。
周秀兰抬手去捏旁边沈昌盛的手臂。
沈昌盛被她大力捏着手臂上内侧的软肉,疼得龇牙咧嘴。
周秀兰这才确定不是在做梦。
她双手捧着人参看向沈昌盛,眼睛亮晶晶的,“我们不上工了,去镇上。”
沈昌盛摆手:“我去不了。下午我要亲自带人去开山。监工。”
他指着站在一旁看戏的闺女,“让闺女跟去。”
除非是赶收,周秀兰不去也可以。
他们不是非要两个人一起上工才能养得活的家庭。
“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周秀兰还想拉着沈昌盛讨论人参,他忙着走了。
周秀兰只好一个人自己研究。
看大小,应该有五十年往上吧?
两人出发到半路,碰到押着人进镇的小芳他们。
“沈同志。”小芳等人此刻看她的目光都很尊敬。
沈知意微微颔首,和周秀兰介绍他们,“娘,这是上头派来保护我的军人同志。”
“分别是小李,小程,小苏,小宋和小芳。”
得知是上头领导派来保护沈知意安全的,周秀兰同志眼眶微热。
“你们好。谢谢你们。”
闺女走这条路,她便知道有些危险是避不开的。
上级这么重视她,派了五个人来保护她,她这个做母亲的除了感激感动,更多的是担心会不会给组织造成麻烦。
“沈同志是个好同志,应该的。”小芳拉着周秀兰站直,“婶儿,我们先把人押去公安局。”
周秀兰看着那几个毛发雄厚的高个子,明白这是来找闺女麻烦的人。
对他们的仇恨程度百分百。
公安局,沈默白得知小妹找自己,小跑着出去。
远远地看到公安局门口站着一群人。
他一眼看到人群里的自家小妹。
她身姿慵懒,很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显得好看起来。
看到那几个被军人同志押着的男人,清楚这件事他办不了。
“小妹。小婶。”
沈知意将小芳推出来,让她来解释事情的经过。
听完后,沈默白去找自己的上司汇报。
上司联系市里的领导。
市里领导得知毛子翻山越岭来到他们的地区,立即联系上级领导。
一层一层的汇报上去,这件事最后交于外交部出面处理。
公安局里,沈默白让公安带人去关押起来。
得知他们对小妹的恶毒想法,他道:“水和饭一律不给。”
人高马大的,饿他们几天等市里来接人。
几天而已,不会饿死的。
没饭吃没体力想跑跑不掉。
省去他们好多人力物力,完美!
沈知意带着周秀兰去镇上最大的药堂。
今天药堂不开门。
问了周围的邻居,老板出远门,不知何时归来。
沈知意转头看周秀兰:“还看吗?”
镇上就一个药堂,若还想要再看,只能去市里。
周秀兰迟疑了一下,摇头拒绝。
“本想卖了换钱给你买补品吃的,既然人家不在,也是缘分,留着吧。”
“那我们回去吧。”沈知意想回家躺着了。
周秀兰建议:“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打电话跟女婿聊一聊?”
沈知意有点抗拒:“不了吧。”
私下的时候,怎么聊都可以。
在大街上,靠近了都能听到电话内容,她实在聊不出来。
“不用什么不用。打。”周秀兰同志当机立断,拉着她去找电话。
电话这边有几个人排队。
周秀兰拉着她一起排队,一边问沈知意:“记得女婿研究所的号码吗?”
脑海里自动冒出陆惊寒报过的一串数字。
她点头。
倒不是特意记的,是她记忆力太好,陆惊寒说了一遍,自动存在大脑里了。
周秀兰欣慰:“这段时间我算是看明白了,他是想跟你好的。”
“你也别钻牛角尖,有机会就打电话跟他联络联络感情。”
“要是他太忙没空接电话,你就写信。”
“这人和人过日子就是上下嘴皮子碰一碰,虽然会咬到皮肉,但谁也不会嫌弃谁。”
“世上的人很多,遇到像女婿那样绝色的男人少之少。”
“好好培养培养感情,若对方真的不行,真的过不下去了再说。”
“闺女,我们可不能做那种负心寡情的人嗷。”
沈知意:“……”
在周秀兰同志的说教中,轮到他们了。
秀兰同志看着她。
沈知意默默的伸出手去按数字键。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沈知意以为不会有人接时,电话接通了。
“这边是京市研究所,请问你是哪位?找谁?”
电话都通了。
再矫情就不是她了。
沈知意落落大方的说了自己的身份。
“我叫沈知意。我找你们研究所的陆惊寒。”
“您稍等,我们这边帮您联系。”
“不确定是否联系得上,您是要先挂呢?还是先等一等呢?”
“五分钟够了吗?不够的话我十分钟后再打。”
“五分钟够了的。”
“那行,我五分钟后再打过去。”
沈知意挂断电话,让开身体给后面排队的大哥,她拉着周秀兰走到旁边等。
电话没有扩音,但周秀兰又近她,都听到了。
“不会回去就关在实验室里忙个不停吧?”
沈知意也不确定,但应该差不多:“差不多吧。”
“不能按时吃饭,那胃能受得了吗?怪不得上次回来他又瘦那么多。”
沈知意茫然看向自家娘。
陆惊寒瘦了吗?她好像没有什么感觉啊。
周秀兰突然拉着沈知意走远了一些。
沈知意正奇怪,她凑近她耳边小声的开口:“闺女,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大哥的语气还有神态很怪?”
周秀兰女士指的是正在打电话的那位大哥。
大哥长得高高壮壮,穿着白色背心,外面套着沾着泥巴的工装外套。
他说着不知哪个地方的方言,表情幅度过大,让他的表情看起来过于狰狞。
听不懂方言,但看他的表情和语调,该是有谈不拢的事。